李星魂每吐出一字,身上殺意就更盛一分。
    到最後,滿堂殺意,有若寒霜,幾乎令所有人魂不附體。
    “李小友,那你如今的戰力……”
    鐘離長老震撼道。
    “可斬八境。”
    李星魂咧嘴一笑。
    鐘離頓時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君蘭、思言等,也都被震住了。
    可斬八境,這是什麼概念?豈不是說,不過六境的李星魂,便是百余蟲公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可與蟲母交戰?
    “李公子,你,你當真如此?”
    君蘭嬌軀一顫。
    “不錯,我曾與一尊八境中期的石猿打過,能穩穩壓制。”
    李星魂臉上一片平靜,似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白衣灰發,容貌俊朗,完全看不出是八境那般的巨頭。
    “好好好。”
    鐘離先是震撼,然後長笑起來,這笑聲越來越大,最後震得整座宮殿都顫動,“不愧是我人族翌王,如今劍帝宮有翌王坐鎮,我等何懼那白澤公!”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開懷。
    這數年來,鐘離長老苦修之余,時常去羽真師叔墓前祭奠,蟲族欲為天溟公復仇,他何嘗不有滿腔仇恨,傾盡三江之水都無法洗刷。
    但他實力不濟,只能默默壓制。
    “李小友,你既然有如此偉力,那確實該謀劃一下,如何教訓這些蟲族了。”
    鐘離長老沉思片刻,道“你最好不要輕易展露實力,其余蟲公若知道你是八境,也許會聞風而逃,聚到蟲母身邊。”
    “如此一來,就不好應對了。”
    李星魂點頭道“鐘長老所言極是。”
    接下來,眾人圍坐一起密謀,聊了許多。
    正興起時,烏川衣衫不整地闖進來,找到李星魂,道“李兄,那些神酒呢,我要喝上幾壇,這次非讓那騷蹄子下不來床。”
    李星魂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這茬。
    “嘩啦啦!”
    一陣莫大的法力浮過,場上頃刻間就落下數百壇酒,除此之外,還有琳瑯滿目的仙劍,赫然是李星魂臨走時,從五弟那‘求’來的。
    當打開壇塞後,濃郁的酒香當即充塞在正殿中。
    李星魂和虯古,專門去了羽真師叔的墓前,將三壇神酒,盡傾厚土,而後就回到宮殿,和眾人開懷暢飲。
    這酒勝似仙丹妙藥,每個修士飲完後都醉醺醺的,法力劇烈波動,君蘭小臉紅撲撲,拽著思言,要和他拼酒。
    鐘離也老懷甚慰,只是免不了有些擔憂。
    現在弟子們都喝得酩酊大醉,蟲族大軍若是殺上來,如何是好?
    李星魂笑著道“有我在,鐘長老不必有顧慮,喝得盡興為主。”
    “好。”
    鐘長老也敞開了喝,一杯酒下去,修為竟增加了一絲。
    他又倒滿一杯,喝得不亦樂乎,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放松的感覺了。
    李星魂則將神念散出去,包裹整個劍帝宮四方,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突然。
    李星魂瞥了骨三尊一眼。
    這骨頭架子,正雙手抱著一個大酒壇,一邊喝,一邊漏酒,地上流淌的滿是酒液。
    李星魂哭笑不得,一把將酒壇招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骨三尊感覺心里也空空蕩蕩的,他找到李星魂,厚著臉皮,道“邪君公子,大家都喝,為什麼不讓我喝?”
    “你也得喝得進去才行。”
    李星魂瞥了骨三尊一眼,沒好氣道“都灑地上了。”
    “但……這神酒的確對我骨身有用,我感覺戰骨增強不少。”
    骨三尊嗡聲嗡氣道。
    李星魂雙眼一眯,發現竟果真如此,他索性帶骨三尊來到百余廣場,用千余玉石,堆砌出一個四方泳池,又一下打翻十壇酒,神酒若天河,立刻將泳池充滿。
    “下去泡著吧,這樣不至于浪費。”
    骨三尊眼眶的鬼火搖曳,撲通一聲跳入神酒池中,大喜道“還是邪君大人對我好。”
    “我以為你早已離去,沒想到還逗留在劍帝宮。”
    看著這大骨頭,李星魂亦是一笑。
    “族內確實有傳訊,但我想見邪君大人一面再走,便遲遲沒有動身,如今更不舍得走了。”
    骨三尊在酒池中雙手撲騰道。
    李星魂道了句不錯,沒想到這大骨頭還是有有情有義之人。
    他就要離去,忽而有值守弟子闖過來,找到鐘離長老,道“長老,白澤公派了一位使者,說有要事商談。”
    ……
    蟲族為諸天共敵,如今一尊蟲公傾巢而出,對于萬族而言,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據說蟲族前去進犯人族領土了。”
    “好像是為了復仇,在帝墓中,天溟公被劍帝宮當場斬殺,我曾親眼所見。”
    “人族有這個能耐?”
    “是那白衣邪君出的手……”
    人族領土四方,棲居著不少異族,有很多都是入過帝墓的存在。
    本來。
    李星魂引動人道氣運,顯化帝星,便已經震動四方,不少異族都想著‘拜見’他,但後來,通過各種渠道得知,李星魂還未入劍帝宮,就遭遇不明強者追殺。
    這一去,便是五年,至今都下落不明。
    而如今,蟲族的異動,再次引起了萬族警覺,尤其听說有蟲使上門,找上劍帝宮後,不少強者都趕去。
    “白澤公比天溟公更難纏,在百余蟲使中,排名八十一位,劍帝宮要遭殃了。”
    “劍帝宮下場如何,和我等無關,我只關心蟲族滅宮之後,是否撤離。”
    這一刻。
    一尊尊身影隱沒在四方,盯著那半遮半掩的劍帝宮。
    劍帝宮前,有一只生著兩對羽翼的金蠶,有見識高遠的,認出它是白澤公麾下的金恪使。
    戰力在六境中,屬于佼佼者般的存在。
    “劍帝宮派人出來了。”
    忽而,有人驚呼一聲。
    眾人都望去。
    就見自劍帝宮中,走出一個男子。
    男子一襲白袍,灰白長發,一手提著酒壺,就這樣走出來。
    “這人是誰,膽魄不俗,面對一尊蟲使都如此囂張。”
    “他是誰,沒見過啊。”
    有異族搖頭。
    但一尊威嚴肅穆的七境,很快瞪大眼珠,低呼道“白衣邪君,他回來了。”
    白衣邪君四個字一出。
    場上就如按下暫停鍵,陷入一片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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