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梭王!”
    羽墨咬牙切齒,面色猙獰,幾欲癲狂。
    他身為羽蛇一族的天驕,是比羽肆更強的存在,什麼時候遇到如此待遇過?
    在石塔核心之地,被人凌空扔出來,如同死狗一般?
    但羽墨剛想發作,重新殺回去時,想到方才面對李星魂時,那巨大的壓力,瞬間如一盆冷水澆頭,冷靜下來。
    眼前這銀梭王!
    絕對有斬殺鱷戮,一人壓龍鱷族的能耐。
    論真正的戰力,恐怕比自己還要強上一絲。
    “羽墨兄,我們率領族人殺過去吧,銀梭王欺人太甚!”
    “不錯!他對海欒那般卑躬屈膝,對您卻如此,簡直不可理喻!”
    有族人看不下去,低喝道。
    但羽墨已恢復冷靜,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急,這銀梭王的實力,只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悍,縱使我化身本體,再動用方才領悟的神通,也很難拿下他。”
    “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就是領悟核心之地的石塔。”
    “若能掌握一門無上仙法,我要擊殺他,易如反掌。”
    說完,他便直起身來,陰沉著臉,朝著核心之地而去,很快便再次來到石塔前。
    “誰讓你回來的?”
    李星魂听到動靜,彈了彈手指,淡淡望過去。
    “銀梭王,我此來是要參悟石塔,若論領悟力,我自信不在你之下,有資格參悟。”
    羽墨負手而立,郎朗出聲。
    “你想參悟便參悟,莫要打擾我,否則我會把你再扔出去。”
    李星魂毫不客氣的道。
    “這是自然。”
    羽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但深吸口氣,仍舊沒發難,冷笑道“敢問閣下如此用功,領悟了幾座石塔?”
    李星魂淡淡道“這是第一座。”
    羽墨眼底劃過一絲輕蔑,稍縱即逝,他無比自信,字字如釘道“銀梭王,縱然你戰力強橫,但若論悟性,在這三層無人勝得過我,你也不例外。”
    方才的數日,他已經接連破解數座石塔,勢如破竹,無人可比,這才自信來到這核心之地。
    而銀梭王,連一座石塔都未破掉,如何跟他相比?
    李星魂聞言不由輕輕一笑,“何意?你要和我比?”
    “你敢嗎?”
    羽墨眸中戰意獵獵。
    “幼稚。”
    李星魂盯著他,忽而吐出兩字,隨後理都未理羽墨,就再次鑽研石塔上的禁制。
    仿佛眼中沒有這人一般。
    “幼稚?”
    羽墨微微一怔,陰冷的面容上,浮現一抹怒色。
    李星魂那如同教訓小孩子般的語氣,讓他胸中再次盛滿怒意,幾欲炸開。
    “哼!當我領悟這座石塔,凌駕在你之上時,再看誰更幼稚。”
    羽墨掩去眼中的怨毒,同樣坐在了一座石塔前,強行破解禁制後,便沉心參悟。
    周圍人看著,頓時一震。
    羽墨這是何意?
    要和銀梭王比拼悟性?
    兩人都是絕代天驕,究竟誰能更勝一籌呢?
    一日,兩日,三日……過去。
    兩座石塔都沒有任何異象傳出。
    但眾人看向羽墨,頓覺不妙。
    “羽墨道友的狀態不妙。”
    “不錯,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好似遇上了絕世難題般。”
    就見羽墨渾身籠罩在一片神秘符文中,周身光芒璀璨,每一寸皮膚,都變得晶瑩剔透起來,明顯已經參悟的小有所成。
    但他面色慘白,滿頭大汗,神情時而平靜,時而猙獰,似隨時都要發狂般。
    他們猜的沒錯。
    羽墨此時正如陷在泥沼中一樣。
    無上仙法,豈是那麼容易參透的?
    隨著他逐漸參悟,一個個金銀符文,閃現而出,匯聚在一起,宛若一條橫天之河,朝他絞殺而來。
    羽墨剝絲抽繭,動用全力,也僅僅是堪堪抵住罷了,更別提繼續深入了。
    “破!”
    忽而,一聲大喝。
    羽墨從諸多金銀符文的幻象中,脫離出來。
    他臉色變得漲紅,身軀一震,猛地吐出一口妖血,氣息也變得萎靡起來。
    “羽墨兄,你怎麼樣?”
    周圍的族人見狀,都是一驚。
    羽墨深吸口氣,驅散掉胸口的煩悶,搖了搖頭,“我無妨。”
    他又苦笑一聲,“這核心之地的石塔,確實蘊含了驚人的神通,但其浩若煙海,晦澀艱深,根本不是我等能領悟出來的。”
    “推我推測,只有合道才行。”
    眾人毫不懷疑。
    在之前的幾日,羽墨已經證實了自己妖孽的悟性,連他都如此斷言,看來的確只有合道,才有資格。
    但很快有人皺眉道“可是……羽墨只參悟了幾日,就承受不住了,我們來時,銀梭王分明參悟多時了,到現在還能不動如鐘……”
    羽墨頓時皺眉,朝李星魂望去,就見男人依然端坐在那,如松,如鐘,如磐石,那張遍布銀紋的面孔,古井無波,毫無一絲異樣。
    “他怎麼會比我強?”
    羽墨震驚,不敢置信,但很快眼中精芒暴漲,冷笑一聲,“徒勞掙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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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瞞諸位,參悟一門仙法,就如同進入了一片金銀符文世界,會被神秘力量攻擊,越是深入,壓力越大,我便是如此,勇猛精進一段後,被轟退出來。”
    “而這銀梭王,估計寸步未進,遭到的攻擊有限,所以才能如春風拂面。”
    “但這又如何?能領悟出神通來?自欺欺人罷了。”
    他搖頭冷笑,其他人也都明悟,深嚼之下,愈發覺得有道理,如李星魂這般,固然毫無危險,但僅能領會神通的淺表之層,恐怕猴年馬月都不能徹底掌控。
    “幼稚。”
    可就在眾人竊竊私語時,又是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出。
    羽墨一怔,陰冷的眸光,瞬間落在李星魂身上,就見男人還未睜開眼,但嘴角勾起,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
    顯然剛才那兩個字,是出自他口。
    “閣下莫非認為,我說的不對?”
    羽墨眯起眸子,聲音微寒道。
    “你自詡天驕,悟性超絕,被我扔出去後,心存不甘,所以便重新返回,妄圖在領悟石塔上,壓我一頭,找回些許顏面。”
    “這等賭氣之爭,太過幼稚,孩子心性罷了。”
    “而且,在失敗之後,你還以自己之淺薄,來揣測我,豈知,燕雀如何明鴻鵠之志,江河如何知海洋之闊?”
    “我的實力,又豈是你一條小小海蛇,能窺探的?貽笑大方!”
    “既如此,我便讓你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如何之巨。”
    說完,李星魂陡然睜開深邃的眸子,在那瞳孔之中,有著萬千金銀符文乍現,悄然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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