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葉川和王詩莞一起吃的飯。
柳眉本想一起的，但是她是老師。英語還沒考，得隨時和學生一起，便于隨時解答考生的疑問。
況且校領導都在，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有的。
“姐，就一考試而已，你那麼忙，還跑來看我，下午回去吧。”葉川一邊吃著排骨，略有些抱怨道。
“你是我弟，還是我們源o的軍師。高考這麼重要的事情，能不來麼？”
王詩莞吃得很少，主要是看著他吃。
她想見證這個狀元是如何誕生的。
“我覺得你還是該回去，下午考試完，我得和同學一起交流呢，沒時間陪你。”
“我要我覺得，不要你覺得。”
中午沒敢吃太多，吃太飽容易影響發揮。
下午考數學，需要強大的腦細胞。
“高考試卷被盜” ，這是高考以來的首次，南市的教育系統和公安，背負了巨大的壓力。
因事態嚴重，中央也專門派出了人員，前往南市進行調查。
根據案件的線索，結合相關信息，公安部門刑偵專家，將作案者鎖定在了南市應屆高考生中。
大規模的指紋收集工作，立刻開始進行。
指紋收集完成後，將與案發現場提取的指紋進行比對。假如比對能有結果，那麼就能鎖定作案人。
原本滿懷信心的楊樸，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般吃著飯，味同嚼蠟。
試卷居然不對，怎麼辦？怎麼辦？
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在糾結試卷怎麼就不一樣。
不是他對自己作案有信心，而是壓根就沒考慮過“東窗事發”。
考高分，揚名立萬，已經成了執念。
他將自己的靈魂，典當給了欲望。
下午兩點，數學考試。
葉川拿到試卷後，粗略掃了一遍試題，緊緊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在模擬試卷中，從未見過這麼難的題目。
教室中不少考生也都不自禁的驚呼出了聲。
前後兩名監考老師連忙整頓考場紀律，“肅靜，肅靜！”叫個不停。
考試鈴聲響起，監考老師高聲道“開始答卷”。
葉川趕忙開始答題，現在計較試題難度，毫無意義。
爭分奪秒，才是該做之事。
葉川把選擇題做完，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小時。
這不行，速度不夠，平時僅僅只需要十多點分鐘。
以前的試卷，選擇和填空題，一般就最後一道比較難。而今天的數學試卷，根本就沒有簡單的。
填空題剩最後一道了，葉川看了看，一兩分鐘做不出來，直接先空著，繼續往下答題。
幾何與各種函數交織在一起，需要去抽絲剝繭的解答出來，配合著時間的流逝，葉川覺得充滿挑戰，腎山腺素開始飆升，緊張，刺激。
他心中忘記了這是高考，筆下的試卷就像一座高山，他正在奮勇攀登。
山路崎嶇，但有山就有路，況且他還有體力。
語文試卷不一樣，說不定數學會呢？原本還抱有幻想的楊樸，當拿到數學試卷後，臉色蒼白，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被抽空。
完了，一切全完了。
清醒過來的他想起每日辛苦奔波的父母，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典當給魔鬼的心，此刻終于回歸了自我。
投機取巧要不得，就算考得再差，最起碼那也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啊。
強行提神後，開始拿筆演算打題。
外國語校門外，十幾個七中的數學老師正在和李校長等校領導一起交流著。
“數學一考完，這次能出什麼成績，大致就有底了。”
高三七班的劉老師，是七中數學組的組長，胖胖的肚子很是顯眼。和其他老師們聊著天，還不時的看看手表。
“時間過去一半了，速度快的學生，應該在答大題了。”
“嗯，差不多吧。一百分鐘基本能答完題的學生，還有二十分鐘回頭檢查。”
外國語學校這個考點，就七中和外國語本校的考生。
突然，一名女同學，一邊哭，一邊走出了考場。
外國語學校的兩名老師，立刻圍了上去，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七中的老師也停止了交談，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難，太難了，從來沒有做過這麼難的題。老師，我要復讀。。”
外國語學校的老師一邊安慰著，一邊鼓勵她認真準備明天的兩場。
“才過去一半多點的時間，怎麼就離場了啊。高考每多得一分，多關鍵啊。”劉老師略帶責備的議論著。
“咦，怎麼又有這麼多考生提前交卷啊。”躲一邊抽煙的劉老師立馬滅了煙頭，跑到校門口。
“難，太難了。做不下去了。”
“我倒是填完了，可我覺得一道題都沒把握做對。哪有檢查的意義啊。”
“。。。。。。”
越來越多提前交卷的考生走出了考場，臉色都不好，還有很多哭了起來。
有七中的考生出來，被數學老師和班主任叫去詢問，到底這數學怎麼了。
一個兩個這樣，說明不了問題，可這麼多考生都這樣，老師們都意識到出現了問題。
“黃才華，你怎麼出來了。題都做完檢查好了嗎？”高三七班的葉老師，焦急的上前揪住走出考場的七班學生。
李校長等相關領導，立馬圍了上去。
他們七中尖子班都有人出來了，而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足足三十多分鐘。
“怎麼回事？”數學劉老師立即發問道，考生反常的舉動，帶給了他們極大的疑問。
“劉老師，難，太難了。能做對的我都做對了，沒做的，那是真的做不了。能得分的，我都盡力去得了，沒檢查的必要了，再待下去也是煎熬。”
七班這個黃才華，說完後，將記憶下的考題寫了幾道出來給老師們看。
劉老師一見這幾道考題，心一下沉了下去。
“這都是什麼神仙題啊？難度如此之大，怕是要創造高考歷史了。”
李校長等校領導了解清楚情況後，臉色頓時陰郁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七中很不利。
他們七中的考生，大多數都是中上成績，考題難度加大，打擊的最多的正是中上游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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