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城先開口道,“傾城,你什麼時候來學校的?我怎麼沒看見你?”,我看向北歐城淡淡地說,“我來學校有一會了。”
白俊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禮盒,然後疑惑地看向我,“這是什麼你送我的?”
我暗自翻一白眼,想起上官婉兒難過的樣子,我的語氣不太好,“我送的!?美得你!”
白俊杰道,“你吃火藥了啊?”,其他幾人不說話,我突然覺得有些過火,白俊杰有女朋友也不是他的錯,意識到這一點我雙手抱胸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朋友送的”
“哦,原來是你朋友送的。”白俊杰停頓一下,“你不會是在怪我從來沒有和你朋友說過話吧?”
我切一聲,“你想多了,這個禮物是我朋友送你的最後一個禮物,你好好收著吧!”
白俊杰沒有生氣,“行,那我就收著了。”,一旁的北歐城說,“傾城,這家伙平時收禮物收到手軟,沒見過他珍惜那份禮物。”
听北歐城這麼一說,我手指點點白俊杰的胸膛,“這份禮物你要好好珍惜啊,這是我朋友的一份真心。”
“好!”白俊杰看著我笑道,“怎麼你不送一份禮物給我,你送了我保證好好珍惜。”
我抬腳踩白俊杰一腳,在他的忍痛中微微一笑,“好啊,你有膽來拿我就有膽敢送。”
白俊杰抬起腳低頭看了看,“我的腳你這女人怎麼說下手就下手,嘶下手還這麼重。”
北歐城倒戈在我這一方,“踩得好!”,白俊杰抬手指了指北歐城,“重色輕友”
我笑了笑看向林子墨關心地問,“傷好一些了嗎?”,林子墨冷淡地說,“好不好與你有關系嗎?”
“你”,這句懟的我沒話說是啊,自己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系,怪我自己多嘴。
南宮羽說道,“墨的傷好多了。”,我點點頭,“那就好”
林子墨不冷不熱的來一句,“你知道關心我?”,林子墨沒有看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不明白林子墨鬧什麼脾氣,我有些上火,“我和你能有什麼關系?我憑什麼關心你。”
林子墨听完我說的話後偏過頭,臉上冷得不能再冷。
南宮羽深邃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放心,隨後為尷尬的氣氛解圍,“北,你去買幾瓶水過來。”
北歐城問,“我去?小馬了?”,南宮羽淡淡地瞥一眼四周,“應該沒有來。”
“哦,那我去了。”,北歐城說完轉身離開,向校門外走去
“禮物送到了我走了。”,說完我正準備轉身,南宮羽開口道,“離我開學慶典還有一個小時,不如在這里聊聊天!”
听到南宮羽的邀請,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想到發言的事,問︰“今年上台發言有你嗎?”
南宮羽道,“沒有。”
不知道南宮羽現在什麼心情我小心翼翼地說,“哦我先向你道個歉。”
南宮羽疑惑,“為什麼?”,白俊杰在一旁開玩笑道,“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羽的事?”
我聲音低了一些猶猶豫豫地說,“額就是關于上台發言這事,今年是我。”
南宮羽緩緩地說,“沒什麼,每年都是我,我也有些煩悶了。”
南宮羽的語氣沒有任何不悅,讓我放下了心,心中不由地暗罵自己多嘴。
白俊杰笑著說,“想不到今年是你,你準備好了發言稿?別上台丟人哦”
知道白俊杰是關心,我說道,“你放心吧,保證讓你大跌眼鏡。”
白俊杰打趣,“挺自信的啊?”,我下巴微抬得意道,“那是!”
南宮羽看著操場道,“開學慶典在室外舉行,現在的天氣余熱未消,上台之前喝一點水潤潤喉嚨。”
白俊杰一听樂了,“我是不是听到什麼不該听的了?我把耳朵捂住。”,說完裝腔作勢捂耳朵。
我白一眼白俊杰,看向一直沒開口的林子墨,回過頭來說,“白俊杰你別亂說!”
白俊杰捂著耳朵裝听不見,“你說什麼?我听不見。”,我無語
南宮羽看著我說,“你別管杰,對了自行車在家里騎過嗎?”
“你送的那輛自行車?”我微愣後說道,“有時候我會在小區里騎。”
林子墨听後,涼涼地看我一眼,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大樹下,似乎身邊的一切與他無關。
這時候北歐城提著一袋水過來了,袋子里面還裝著一杯冰淇淋,北歐城拿出冰淇淋首先遞給我,“傾城,吃冰淇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橙子味的冰淇淋?”
我接過北歐城手中的冰淇淋,在手中晃了晃笑著說,“只要是水果味的我都喜歡。”
北歐城看見我的笑容,提著一袋子水有些局促,旁邊的白俊杰提醒道,“水一個個都怎麼了?中了某人的毒?”
北歐城拿一瓶水丟過去,白俊杰忙接住,看著手中的水心疼道,“水啊水啊,只有你陪著我。”
我打開冰淇淋的蓋,挖一勺冰淇淋吃下,涼涼的冰淇淋在我嘴中化開,水果味道蔓延開來帶著清爽。
南宮羽接過水擰開蓋小嘗一口,林子墨背靠在樹干上接過遞來的水,單腳踩在身後的樹上,眼楮看著遠方。
北歐城喝一口水,靜靜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的一幕在學校里的雕像旁發生
宮茉莉下了私家車,與潘芸兩人走進學校,潘芸看著身側的宮茉莉一邊走一邊掐媚地說,“茉莉,你的皮膚好光滑好細嫩,真讓人羨慕。”
宮茉莉下巴微抬,高傲地瞟一眼身邊的潘芸,“那是,我的皮膚是你不能比的。”,自己的皮膚從小保養,用的護膚品都是由專業人士調配。
潘芸附和道,“那是那是!”,如果不是為了報仇,自己才不會低身下氣的跟著身邊這個賤人。
兩人走著走著潘芸無意間看見雕塑旁的草坪邊圈著身體的上官婉兒,覺得有泄氣的主了,上官婉兒是林傾城的好朋友,欺負了她也就欺負了林傾城。
這樣想著,潘芸停下腳步看著宮茉莉說,“茉莉,你看那邊!”,說完手指向草坪邊的上官婉兒。
宮茉莉隨著潘芸的手指看過去,草坪邊坐著上官婉兒,“看她干嗎?晦氣!”
潘芸說道,“前段時間我們被林傾城害慘了,上官婉兒是林傾城的朋友,欺負她不就是打了林傾城的臉?”
宮茉莉眯一眯眼歪嘴一笑,瞥一眼身後的潘芸,“嗯,我們走。”,屁股上的傷是林傾城害的,林傾城變得越來越厲害,她可以在上官婉兒身上出出氣。
圈著身體的上官婉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察覺兩人的靠近。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上官婉兒的面前,潘芸上前二話不說一掌扣上去,上官婉兒嬌俏的臉上瞬間起了一個紅掌印,“你們你們為什麼打我!?”
潘芸俯視著上官婉兒,臉上一絲快意閃過,“打的就是你!”
上官婉兒站起來,“你們!”,宮茉莉嘲諷一笑,“上官婉兒,你說你誰不找偏偏找林傾城當朋友,活該挨揍!潘芸好好伺候她!”
潘芸听見後,不客氣地上前湊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是直來直去的性格,見潘芸上前湊她,上官婉兒馬上還手!
一來二去,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上官婉兒揪著頭發,潘芸揪著上官婉兒身上的肉,周圍的人紛紛過來看戲。
宮茉莉看著兩人,不上去幫忙,任由潘芸像惡狗似的壓在上官婉兒身上,無意間宮茉莉看見地上的書包與藍色文件夾,那不是林傾城的書包?
宮茉莉走過去,乘上官婉兒不注意拿起書包與藍色文件夾,她打開書包查找了一番,里面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書籍,再打開藍色文件夾,里面讓她吃驚的是發言稿,這個筆記她認識,是林傾城的筆記,沒想到這一屆的開學典禮是林傾城那個賤人代表學生發言。
宮茉莉抽出發言稿揚手便撕了個粉粹,沒有了發言稿,看林傾城那個賤人上台怎麼辦。
上官婉兒听見聲音看過來,“宮茉莉!你撕了傾城的發言稿!”
宮茉莉臉上十分輕松,看向四周的眾人,“我撕了發言稿了嗎?有誰看見了?”
在場的一些學生,大部分是市里中產階級家庭里的小孩,少部分有勢力的少爺,不會為了一個在市里沒有背景的林傾城,與勢力抵不過宮茉莉家族的上官婉兒,而開罪宮茉莉。
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出聲。
上官婉兒眼里只知道自己好姐妹的發言稿被撕了,她不再與潘芸糾纏,幾步來到宮茉莉的身前,一把揪住宮茉莉的頭發扭打起來。
宮茉莉自小跟隨著表弟宮嵐學過幾招跆拳道,抬手捏住上官婉兒的手腕,抬腳踢在上官婉兒的腿上,上官婉兒吃痛松開了手,宮茉莉踢倒上官婉兒,把手中的書包往天上一拋。
書包從天而降落在地上,本是干淨印有粉色花瓣的皮面上沾了一些灰塵,宮茉莉覺得不解氣一腳踩上去,或許是看書包不順眼,宮茉莉抬腳踩到面目全非才肯罷休。
踩完之後宮茉莉解了氣,語氣帶著嫵媚,“潘芸我們走”,路過上官婉兒時故意不小心踩在她的臉上,上官婉兒臉貼著地吃了一嘴的灰。
宮茉莉嬉笑地挪開腿說,“不好意思呀,沒有看清楚。”
潘芸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別提多爽快,上官婉兒這賤蹄子活該!
兩人離開,周圍的人見戲看完都散開,只留上官婉兒一人倒在雕塑旁的地上,沒有人敢扶起她。
當林傾城來到雕塑旁的時候,只見上官婉兒撐著手臂慢慢地爬起來,她的頭發很亂,臉上明顯有一個手掌印,她的身旁是一地撕碎的小紙片,還有面目全非的書包。
林傾城驚訝地走過去,“婉兒?剛才發生了什麼?”,隔近看上官婉兒腫起來的臉,有幾分嚇人。
上官婉兒很是傷心,“傾城,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的發言稿。”
“沒事別哭。”,林傾城抬手摸一摸上官婉兒的臉,涼涼地說,“是誰打了你!?”
上官婉兒倒在林傾城的肩膀上哭起來,“是宮茉莉和潘芸,她們聯起手來打我一個人,嗚嗚”
林傾城拍拍上官婉兒的背安慰道,“別哭了明天我給你報仇!”,宮茉莉啊,宮茉莉你不應該動婉兒
上官婉兒聳聳鼻子說,“傾城不要去,老師發現你會完蛋的。”
林傾城沒有接下去,只說一句,“我帶你去醫務室看傷。”
“嗯。”上官婉兒看著地上的書包與滿地的碎紙片,“傾城書包”,林傾城看一眼地上的書包,“里面沒有什重要的書不要了。”
林傾城拉著上官婉兒來到學校的醫務室,醫務室里面的醫務人員早在上學期換成一名約莫三十的男醫生,男醫生看到兩人先是一愣,然後放下手中的瓜子,“傷到那了?”,唉說他也是夠苦的,上班第一天也沒鬧個清淨,本想好好的嗑把瓜子喝杯清茶。
林傾城一眼身旁的上官婉兒,“醫生,我同學的臉受傷了,麻煩您給她抹點膏藥。”
林傾城看著上官婉兒的傷,“等下給你叫輛出租車,今天你還是不要參加開學典禮了,我向班主任請假。”
上官婉兒還在猶豫,“可是”,一開口,她的臉上隱隱作痛。
林傾城按住上官婉兒的肩膀,“不要說話了先看傷。”,上官婉兒點點頭,“嗯”
男醫生走過來瞧了瞧,皺眉道︰“腫的有些厲害。”,說完從一旁的櫃子里拿出消腫的膏藥,在上官婉兒的臉上涂抹。
藥膏涂抹完男醫生放下藥膏,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林傾城看著上官婉兒涂滿藥膏的左臉問,“醫生,她的傷什麼時候會好?”
男醫生道,“抹膏藥兩三天的時間便會好。”
“嗯,謝謝了!”
林傾城向男醫生要了一把梳子,給上官婉兒雜亂的頭發整理一番,然後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上官婉兒上車她才安心地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