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旅長贊許地看看于業,這家伙雖然小錯不斷,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問題上始終非常清醒。
    說到這兒,旅長再次想起于業屢次剪斷電話線的前科,嘴角抽了抽,頓時又不那麼放心了。
    于業沒注意到旅長臉色的變化,他此時的注意力只放在旅長帶過來的這封公文上。
    “小于,先別看這個公文了,這次我還給你帶了一批好東西過來。”
    “啥好東西?”
    于業有點懵,啥好東西還能比手里這價值200萬大洋的公文還好?
    “保準你看起來一定會蹦起來的那種。”
    “嗯?”
    于業抬了一下眼皮,認真地看了眼旅長,而後再把眼楮轉向到李雲龍和趙剛的臉上,從他們的臉上確實看到了幾分喜悅的神色。
    難不成今天真的有好事兒?
    “唉呀,老李,你說你這事兒干的多不應該,旅長來了你怎麼能讓他在我的實驗室門口等好幾天呢?
    那不給給旅長安排上好茶,然後把咱們繳獲的鬼子牛肉罐頭拿出來招呼著?
    炊事班的老洪班長是不是把硬菜給備上了?
    要是旅長這次過來,我們獨立團和燎原兵工廠沒有照顧好,那不是寒了總部領導同志的心嗎?”
    于業把手里的公文折起來,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揣,嘴里的話那是一點都不帶停。
    李雲龍听到于業這話,嘴里直抽抽,這特娘的直接就是一口黑鍋整自己頭上了,什麼特麼叫老李這事兒干得不應該?
    旅長的臉也瞬間黑了好幾個色號。
    什麼特娘的叫做沒有把總部領導同志照顧好?
    剛剛你小子收錢的時候怎麼不說,一听現在還有驚喜才提出要安排硬菜,這家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接著還是老趙出來打了圓場︰“老于,你放心吧,前天老鄉摔死了兩頭羊,我跟老李擔心鄉親們受損失,就自己把津貼拿出來把老鄉的羊給買了。
    這兩天已經給安排好了,這個你放心。
    鬼子牛肉罐頭也都有,晚上準備用來炖大白菜。”
    “好好好,唉呀,為老鄉解憂的事情下次用我的津貼,老李現在拖家帶口的用錢的地方多,不能讓老李掏這個錢。
    老趙,你再去看看,老鄉家里還有什麼摔死的牛或者豬什麼的,或者魚塘里有淹死的魚也行。
    我記得旅長是南方人,得整點魚,旅長肯定愛吃!”
    于業把手放在旅長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說道。
    旅長嘴角抽抽,神特麼摔死的牛豬還有淹死的魚,這股無賴的勁頭真特娘的得了自己的真傳。
    “好了,旅長,現在你有空能帶我們去看看你說的驚喜了嗎?”
    旅長︰“.......”
    深深地看了眼于業,算是把這張面上人畜無害的臉刻進了自己的眼楮深處,多的一句話沒說,旅長直接轉身朝外邊走去。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獨立團駐地的外圍之前劃撥出來準備建設燎原工業大學的地方,面前是個挺陡的斷崖,旅長停了下來,指著遠處幾十個穿著土灰色軍裝的年輕人說道︰“你自己看。”
    “嗯?”
    “旅長,你給我整這些年輕士兵干啥,咱們團里有不少人,平安縣城打完了我們把周圍的幾個縣大隊給收編了,我們團都小五千人了,真不缺這點人。”
    “你特娘的給老子仔細看看!”
    旅長直接就怒了,差點沒把自己的馬鞭掏出來,最終還是強行把這個怒火給忍下去,拿出自己的望遠鏡按在于業的手里。
    于業接過旅長遞過來的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怎麼還有女兵的?怎麼還有不少年輕士兵的臉上還戴了眼鏡?
    “這是大學生?這是大學生!”
    于業的情緒一下子抑制不住了,這是自己最緊缺的人才,如果從獨立團現有的人才中選拔再培養的話,那說什麼都不趕趟了。
    如果能有完成基礎教育的人才加入,自己再給他們培養個半年一年,肯定都是合手的人才,至少一些基礎和中層的技術崗應該是可以勝任了。
    “旅長,說真的,你是我的親大爺!”
    說完以後,于業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直接從這個挺陡的土崖上就跳了下去,直奔那群大學生就去了。
    這奔跑的速度那叫一個麻溜。
    看到于業的動作,旅長三個人大驚失色,這家伙怎麼這麼莽的,這可是兩米多高的土崖,就這麼直接跳下去萬一摔著怎麼辦?
    現在于業可是整個八路軍的寶貝疙瘩,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在場的三個人可都賠不起啊!
    在于業跳下去的一瞬間,旅長李雲龍和趙剛三個人毫不猶豫直接就跳了下去。
     !
    旅長本來腿腳就不是那麼靈活,這一下又把原本還好的右腿給崴了,瞬間旅長的面色就蒼白了下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于業扭頭一看,好家伙,旅長為了拉住自己把自己的腿給干折了,那些大學生也顧不得看了,直接扭頭轉回來和李雲龍兩個人扶著旅長就朝著軍醫的辦公室走去。
    “我說,旅長,你不知道自己的腿不太利索啊,咱老于可是很皮實的,剛剛我就是太激動了,沒多大事兒,你不用這麼緊張地跟著我的。”
    于業一邊扶著旅長,一邊數落旅長。
    旅長︰“......”
    旅長恨不得跟于業來一句,那我走?
    一邊是腳重度崴傷帶來的疼痛,一邊是于業絮絮叨叨地數落,旅長直接閉口不說話,連句話都不想跟于業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