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還想要說什麼,被張大彪的匯報給打斷了。
“團長,咱們這一網撈著大魚了!”張大彪臉上激動的神色無法言表,簡直就要樂開花了。
李雲龍正在氣頭上,看著一營長如此高興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瞎激動個什麼勁兒,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樣!”
“團長,這次咱們是真的吃了蜜蜂屎了!”張大彪太激動了,也顧不得覺察自己的領導到底哪兒不開心。
李雲龍︰“......”
看著眉頭皺成苦瓜的李雲龍,于業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說吧,張大彪,怎麼個事兒?”
“團長,你看這是什麼?”
張大彪將一把還有些燙手的軍刀遞到了李雲龍的面前,李雲龍接過來一看,臉色大變。
,好家伙!
竟然是一把將官的指揮刀!
難不成自己打死了一個將軍?
“走,我們去看看。”
說完,李雲龍就從伏擊陣地上站起身來,朝著戰場走去。
楚雲飛和于業也跟在李雲龍的身後。
此時戰場由于那酷烈的鋁熱彈的存在,基本已經到了尾聲,還有小股鬼子以裝甲車為掩體負隅頑抗。
這小股鬼子正是從那還沒被燒熔車門的裝甲車上逃出來的鬼子,沒成想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李雲龍拎著那把將官刀走到這股小鬼子面前問道︰“這是你們誰的刀?”
竟然沒有一個人懂中文,根本听不懂李雲龍在說些什麼。
不過,于業卻從這些鬼子的眼中明顯看到了畏懼的神色,顯然這是他們高級指揮官的佩刀。
這特麼就夠了。
“老李,這些鬼子還特麼跟他們廢什麼話?”于業說完這句話就從張大彪手中奪過捷克克式輕機槍。
李雲龍听到這句話頭皮都是麻的,這特麼小祖宗又要干什麼啊?
張大彪︰“.......”
張大彪雙手感受著突然消失的重量,他有點懵,這特麼怎麼還來?
瞬間,捷克式那輕快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至死,這些鬼子的眼楮都瞪得大大的︰“你們特麼的提著大刀片子不就是要跟我們決斗的嗎?
怎麼特麼的突然開槍了?
你們怎麼不講武德。”
捷克式輕機槍一梭子子彈很快就被于業給傾瀉完了,他把輕機槍又塞回到張大彪的手里︰“大彪啊,你剛剛沒有看到有小鬼子已經掏出手槍來了嗎?
你怎麼這麼不警惕,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動手,萬一這小鬼子傷到了團長傷到了楚團長怎麼辦?
這個責任你背得起嗎?”
張大彪鐵搭一樣的漢子,眉頭都特麼快擰成麻花了︰“......”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這特麼怎麼說?
“老于,你特麼不能這樣啊。”李雲龍自詡膽大妄為,但是看到面前這個白面書生,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于業滿不在乎地拍拍手︰“這樣多好,世界都清淨了。”
楚雲飛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經過這一茬他再看于先生的眼神都變了,這是一個沙發果決的讀書人吶。
殺性重的都特麼邪性。
畢竟造武器殺人和自己親手拿著武器殺人,那是絕對不同的兩個概念。
李雲龍見沒可能問出什麼有效信息以後當即下令,簡單打掃戰場以後快速撤離。
畢竟人都死了,能特麼問誰去啊?
自己把鬼子如此重要的人物都干掉了,鬼子那邊得炸了鍋了,後續肯定有最瘋狂的報復,這地兒是堅決不能呆了。
速戰,速決,速離。
于業繞著這些被燒毀坦克和裝甲車走了一圈,忍著難聞的熟人味道,心里滿是惋惜。
雖然有一輛坦克殉爆了,但是其他還好,除了部分裝甲以外,其他的裝甲車主體結構都還湊合能用。
如果能搞回去修一修,那麼就可以提前把獨立團的鋼鐵洪流給訓練起來了。
這樣的話,孫德勝也不至于天天學文化課學得發瘋,他就可以提前上手實操。
只是太可惜了,這場戰斗頂多就算一場突襲,自己的人手遠遠不夠,根本沒辦法把這些損壞的裝甲車和坦克給搬回去。
看得于業都有些心疼。
只能想辦法從鬼子的郵箱里抽出來一些汽油,作為後續的軍工原料,其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正準備走的時候,于業突然停了下來,極為肉疼地說道︰“給老子把這些車炸了!”
“我拿不回去的東西,小鬼子休想再用來殘害我華國同胞!”
收集了一堆爆炸物,在于業的指示下放在了這些特種作戰車輛的薄弱處,隨著一聲聲劇烈的爆炸聲,這些鐵疙瘩也就成了一堆廢鐵。
在撤離的路上于業一言不發,顯得很是沉悶。
“怎麼了?老于?我們這不是才打了打勝仗,你咋還這麼不高興?鬼子都讓你給突突了。”
于業無奈苦笑︰“老李,我心疼啊。”
“啊?你心疼?”
“是啊,我心疼我的裝甲車和坦克。”
“于先生,你的裝甲車和坦克?”楚雲飛一時半會兒沒有轉過這個彎兒來。
“是的。鬼子的不就是我的嗎?唉!”
楚雲飛︰“......”
“得得得,老于,既然你現在手里有這樣大殺器,咱老李下次給你搞兩輛坦克回來不就行了嗎?”李雲龍拍拍于業的肩膀,寬慰道。
楚雲飛嘴角直抽抽,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鬼子的東西對他們兩個來說就像是自己口袋里的一樣,想拿就拿。
大殺器?
楚雲飛突然想到了什麼︰“于先生,不知道雲飛有沒有可能從您這邊拿到一些剛剛獨立團的戰友們扔的這個鋁熱彈?
您放心,不白拿,要什麼價格你開就行。”
于業听到這句話眼前一亮,心里郁悶的情緒也沖淡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