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
101novel.com11年8月6日，特級術師甦澤為首的新生代「革新派」，和以「禪院」、「加茂」為首的「保守派」產生正面交鋒。
■■■■（修改的痕跡）
意圖「叛變」的「禪院」、「加茂」被「五條」截下。
另一邊，特級術師甦澤護下「總監部」的四位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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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涂抹）
……事件結束。
稱為「青積寺之變」。
——關于該事件記錄的草稿，在送進粉碎機前被撿出，已確認為廢稿。
101novel.com11年7月末
總監部例行會議。
甦澤和五條悟坐在長桌一側。旁邊還有五條家另一位長老。
木門依舊飄飄蕩蕩，基本排在另一側。
“……今日會議就到此吧。”某位百年前的元老做結。
“還是什麼協議都沒達成啊……”甦澤喝了口茶，小聲感嘆。
“沒辦法，道不同不相為謀咯——”五條悟靠在椅背上，翹著腳隨意應道。
對面的元老們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
“甦澤特級——”另一位元老幽幽開口。
“嗯？”
正低頭抿茶的甦澤抬眸看向聲音來源。
“甦澤特級，下月初，我們想和你好好談談，關于雙方之事……”蒼老棉弱的聲音回蕩。
五條悟眼神幾乎瞬間犀利，帶著審視意味掃過對面。
甦澤嘴角輕輕勾起，爽朗應道“沒問題。我也想和元老們好好談談……日期，可以定在8月6日嗎？”
他柔和發問。
“……可以。”最具資歷的元老回應。
“這可是個好日子。”
甦澤輕笑著，含糊其辭。
……
101novel.com11年8月5日
3:15 p
東京高專，「後勤部」，獨立辦公室內。
“那群老橘子果然要有動作！”
五條悟重重摔下手里的調令，接著一屁股坐在那張皮椅上，唰的一下滑出去老遠，閉著眼轉圈。
甦澤放下手里的茶杯，捏起那份元老們的「調令」。
——《特遣特級術師五條悟前往九州，處理大量非術師身亡事件》。
“上個月末，這事件就有苗頭了，我還好奇，老家伙們怎麼會刻意攬去這個棘手活兒——”
甦澤面色不改，翻開附帶的任務資料，“合著是拖到現在，又丟給咱們了啊……”
“說是小規模海嘯不規則頻發？還有森林深處的藤蔓傷人吧。”他粗略掃過介紹圖片。
任務很簡單——調查原委、如有咒靈作祟，便一並 除。
“……對。”
五條悟用腳把住地，椅子也不再轉了，“九州那邊傳來的視頻我看了，確實有些反常，搞不好有特級詛咒——”
這種任務確實該交給特級來處理，只是好巧不巧，偏偏挑「特別會議」的前一天下午發來調遣。
目的太很明顯了。
——就是「分兵」。
把甦澤一方的戰力打散調開。
“澤，我說，要不……”
五條悟一把扯掉繃帶，把眼睜開，盯著天花板上明亮的頂燈。眼底不帶一絲多余情感。
“……直接把老橘子們宰了吧。”
辦公室內一瞬間靜可聞針。
時鐘的滴答聲清晰刺耳。
老家伙們玩得是陽謀。
本州島的事很嚴重。一天不管，就會多死不少人，但處理這種事又格外麻煩。
甦澤和五條悟也大可放置一天，但老橘子們篤定，他們這樣的人，不會放任無辜的人死于詛咒。
“現在去把他們宰了，運氣好還能趕上去本州的末班機——”五條悟不滿呼了口氣，咧咧道。
“……不行。”
甦澤闔眸，輕聲否決。
“怎麼，澤，你還抱著「共處求同」的天真想法嗎——”五條悟托腮看向甦澤。
“……不，你應該早就看明白了。”他緊接著又否認自己說的話。
“悟，你知道嗎……”甦澤悠悠開口。
“大炎有套理念——不管做什麼事，都講一個「名正言順」。”
五條悟稍稍皺眉。
甦澤繼續說“也就是，需要攜裹著「大義」來行事——”
“我還以為你不是這樣迂腐的人。”五條悟沉聲道。
甦澤輕笑出聲，“……不，我不是矯揉造作。”
“只是想說，這個「大義」，就在明天——”
甦澤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笑道“而且明天，在大炎歷史上，是個有趣的日子……你知道的，我這人信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
“能借些好兆頭，總是讓人安心的……再說，我也不是白白放掉勝機的人。”
五條悟不再說話了，挑挑眉毛，偃旗息鼓。
……
五條悟半小時後出發了。
他立刻趕往東京國際機場，預購了最近的航班。
能早到九州一刻，或許就能少死一個人，也或許就能早一分鐘回來。
甦澤看了眼時間，掏出手機，撥通了硝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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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novel.com11年8月5日
5:17 p
距「青積寺之變」還有十三小時四十七分鐘。
甦澤坐在駕駛位上，沒有發動汽車，似乎在等什麼人。
電話嘟的響了一聲。
“喂。”甦澤輕聲。
“甦澤……真讓你說中了。”
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里傳出——是孔時雨。
“嗯。”甦澤靜候下文。
“「禪院」超過三成的資產評估都大幅降級，信譽評級也下調一至二個等級……”
孔時雨語速輕快。
甦澤靜靜听他報告。
“「加茂」更甚，超過一半的股票相較前幾個月，都跌了四分之一……還有一小部分已經瀕臨崩潰——”他的語速已經有些急促。
“也就是說，幾天內，他們幾百年的財富蒸發了七分之一！”
“……現在為止，還在跌個不停！”電腦的按鍵聲 里啪啦。
兩家的產業都受到巨大打擊，這也不怪他們坐不住了。
“是嗎。”甦澤老神在在。
“甦澤，你果然早就料到了吧！”
孔時雨一時間有點激動。
“……不，你肯定是知道的……”他緊接著否認自己的話。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單純好奇，究竟是誰……敢動「御三家」的蛋糕？！”
他已經可以用癲狂來形容了，但頭腦還出乎意料的清醒。
這不單單是經濟上的交鋒，更是涉及到「禪院」「加茂」的威嚴。
“情況我明白了……麻煩你繼續盯著——”甦澤闔眸，掛斷電話。
“是啊……”
“——會是誰呢？”
甦澤收起手機，喃喃自語。
——恐怕只有嗜錢如命的家伙，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膽量吧。
——冥冥小姐，你這份「投名狀」……還真是大得有點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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