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6月28日,來港旅行的第二天。李耀輝醒來,輕輕在熟睡的李 雯額頭來了一吻,起身沖了個澡,李 雯穿著李耀輝寬大的t恤四仰八叉的在床上到處亂摸,發現李耀輝不在後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耀輝!”听到衛生間的流水聲,李 雯踩著拖鞋就推開了門……
“啊!”李耀輝一驚趕緊裹上浴巾︰“你干嘛哎呦!”
“嘻嘻!你還害羞……昨晚你……”李 雯隨即臉一紅,但很快露出一臉玩味的看著李耀輝。
“我昨晚怎麼了我?”李耀輝也鬧了個大紅臉。
“你肯定做什麼奇怪的夢了!不然……”說著說著李 雯俏臉一紅關上了門,背貼著衛浴間的門幽幽道︰“既然抱著我睡那麼煎熬,今天晚上咱們分床睡吧……”
“沒有沒有……”李耀輝在衛生角換上衣服推門出來,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干。
“耀輝,爸媽喊我們下樓吃早飯了,今天咱們去海洋公園好嗎?”李 雯摟著李耀輝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李耀輝一口。
“嗯……”李耀輝只恨自己重生早了兩年……
“還有……今晚回來,你要是真的很難熬的話……”李 雯抿著嘴坐在床邊翻找起自己的小背包。“你就把它用了吧……”說完李 雯紅著臉拿出了一個銀色的小塑料包。
“少來!又是方便面調料包是吧!”
“這是我媽給我的,說……說……萬一咱兩個情不自禁……”李 雯越說聲音越小。
老李淚目,丈母娘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簡直是拽著自家姑娘往自己懷里塞啊!深吸一口氣在李 雯身邊坐了下來,摟著李 雯很是鄭重的說︰“雯雯,你對我來說也是重生……你對我來說也是個重要且珍貴的禮物,我想等我們結婚的那天,你再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我好嗎?”李耀輝差點說漏嘴。
“那……你以後不娶我了,反悔了怎麼辦?”李 雯順勢依偎在李耀輝懷里膩歪著。
“那必然不可能!”李耀輝篤定的說。
“那蔚然呢?奶奶告訴我,你的心還沒完全的定下來,我們年齡還小,讓我靜觀其變……但你又對我這麼好,這讓我很是彷徨……”李 雯從自己箱子里掏出第一次去王蔚然家里的時候獲贈的那個斑鳩掛墜,輕輕的捧在懷里︰“蔚然那麼善良,她明明滿眼都是你,你又是她唯一能說話帶著微笑的人……但她處處都在讓著我……”
李耀輝無言以對,在李 雯看來,李耀輝的沉默其實就是一種態度,事關王蔚然,李耀輝就沉默,同樣在王蔚然面前亦是如此。
“唉,一切交給時間吧!”李耀輝捧著李 雯可愛的小臉輕輕吻了一口,沒曾想李 雯雙臂用力緊緊的摟住李耀輝的脖子,二人唇齒間開始糾纏了起來。
“耀輝!”李 雯喘著粗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翻身壓在李耀輝身上。雙腿跪姿騎在李耀輝的胯間俯下身子臉頰貼著李耀輝的胸口說︰“如果有天你不愛我了,或者你選了別的女孩子,請一定要瞞著我……”
李耀輝感覺胸口滾燙,他知道李 雯又哭了,這個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甚至有些討好型人格的溫柔女孩,自從情人節那天二人牽手,幾個月以來,不知為自己流了多少眼淚了。
“傻妞,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這麼卑微的……”李耀輝摟住李 雯,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別哭了,我本意就是想讓你們……以及我身邊重要的人都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哪知道卻弄哭了你這麼多次……”
“誰讓你突然變得那麼優秀,我很多時候對你的改變都覺得自無所適從……我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你還是那個混不吝的壞小子,只要你對我表白,我應該沒那麼多競爭者吧……”李 雯貼著李耀輝的胸口懷舊道。“你那天對我說,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
“你不也是在變化嗎?你的努力也是大家都看得見的,變成了更好的自己!學習從年級中等到全校前五……而且你也有了實現自己理想的能力,不是嗎?”李耀輝輕拍著李 雯的後背調笑道︰“或許某天,你優秀到看不上我了呢……”
“我才不會!”李 雯篤定的搖搖頭。
“我相信你,可你卻不是那麼百分之百的相信我的心意呢……走吧!下樓吃早茶,爸媽他們都在等我們呢!”李耀輝刮了刮李 雯的小鼻子。
李 雯換了一條從家帶來的淺綠色的短款連衣裙,裙擺不過膝的那種,光腿腳踩一雙帆布鞋,雪白的大腿讓李耀輝看的移不開眼楮。
兩人走出酒店來到旁邊的一家小茶餐廳,這家茶餐廳雖然規模不大,但環境優雅,菜品豐富,食客多是本地人,不是那種騙游客的館子。
雙方父母以及二手早在一起等候二人了。昨天家長團在二叔的導游下也轉了不少地方,李耀輝的媽媽在中環買了不少適合李 雯氣質的品牌洋裝,甚至連“三金”都給她未來兒媳婦買好了。
“收下吧!這是我媽的一番心意……”李耀輝見雯雯推脫,笑著將首飾盒塞進李 雯手里。
“耀輝……我……”李 雯最近得到李耀輝家的饋贈實在太多了,名表、首飾、轎車、大牌洋、集資房……裝弄得她眼花繚亂很是不好意思。
兩家人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這倆孩子的將來,和半年前不同的是,以往都是李耀輝老媽一提到自己好大兒的未來就一臉的愁雲慘淡,現在可算揚眉吐氣了!這不到半年的時間,李耀輝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就她所知,自己好大兒資產不下千萬,學習成績也進步的嚇人,從年級吊車尾一下子竄到了全市第一……就連爽文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啊不,爽文小說只會更離譜。
李耀輝拿過菜單,什麼蛋撻、菠蘿包、豬扒包、西多士、豉油雞、燒鵝叉燒都給李 雯點了個遍,李 雯推說吃不完,李耀輝卻笑道︰“有我在,浪費不了食物……”
“小輝!你可不能把我閨女養成個胖子啊!”雯媽笑道,在她眼里這恰是李耀輝知道疼媳婦的表現。
“養胖就沒人跟我搶兒媳婦了!我還嫌雯雯瘦呢!”李耀輝老媽也跟著打趣道。
“再來個絲襪奶茶和楊枝甘露吧!”李耀輝點頭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絲襪奶茶是啥?”李 雯好奇的問道。
“就是像你這樣的漂亮長腿女孩穿過的絲襪過濾茶葉,然後沖煮出來的奶茶……”李耀輝小聲耳語信口胡謅道。
“哎呀!你好惡心啊!”李 雯打了李耀輝一下。
倆人的小動作在家長們的眼里看著卻是無比的溫馨。
“廣東和香港飲食習慣都差不多,早茶是可以一直吃到中午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別看每種菜品份量略小,但架不住種類多……”二叔一邊介紹著上來的每道菜一邊給大家科普起當地的餐飲文化。
李耀輝老爸夾了個蝦餃嘗了嘗贊道︰“確實比咱們宋城市的大唐茶餐廳的正宗多了!蝦仁鮮甜彈牙……”
“就是這又甜又咸的叉燒讓我有點接受不了……”雯爸拿著筷子不知道夾哪個好。“早餐還是油條胡辣湯或者咸豆腐腦最好……”
“讓你們倆感受一下而已,你還挑上了!不想吃就別吃!”雯媽沒好氣的對雯爸說。
相較于年輕人的接受能力就強多了,李耀輝很貼心的把每樣菜品都給李 雯夾在碟子里還給她做了個精致的擺盤……
“耀輝呀!我還是覺得昨天喝的那個木瓜奶茶味道更好!”李 雯一邊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一邊喝著絲襪奶茶。
“嗯,據說木瓜豐胸……”李耀輝嘴里嚼著東西含糊道。
“真的?那一會兒我還要去買!”李 雯眼楮一亮︰“回頭我跟蔚然也說說……”
港式早茶的精髓在于“慢”,它讓人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品味每一道菜肴的美味,與朋友或家人聊天,享受生活。在這種氛圍中,人們可以暫時忘卻工作的壓力和生活的煩惱,盡情享受美食帶來的愉悅。所以茶餐廳的老饕多是周邊的包租公,穿著隨意寬松的居家服,拿著報紙或書籍,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張桌子前談天說地。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香港的快節奏生活和高效工作文化也塑造了年輕一代的快步伐。他們往往在上班途中匆忙解決早餐,或者在繁忙的工作日里選擇快餐。
李耀輝一行人顯然屬于前者,體驗到了香港別樣的美食文化。
李耀輝拿出昨天拍攝的照片,兩家人再次被李耀輝的攝影技巧所折服,相比較之下,雯爸那台傻瓜相機拍出來的“游客打卡照”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看看!這就是小輝眼中的雯雯!”老媽拿著那張在教堂丁達爾光線下的照片仔細端詳了許久,似乎也從照片中看到自己未來兒媳婦披上婚紗的樣子。
李 雯一邊分發昨天李耀輝給她照的照片一邊逐一講解拍攝的地點和發生的趣聞。
“我說你們倆昨晚怎麼那麼晚不聲不響的回來了,原來跑香港仔碼頭了!”二叔看到李 雯在珍寶海鮮坊碼頭的打卡照,背景被虛化後依然能看到那艘船的輪廓。
“嗯!華仔請客吃的海鮮大餐!”李 雯一邊說一邊拿出和華仔的合影。
“呦!這不是那個拍電影唱歌的麼!”雯爸對八零後崇拜的偶像都叫不上名字,只記得自己女兒房間牆上有不少他的海報。
“嗯!華仔人特別親切,一點明星架子都沒有!請我們吃飯是因為耀輝給他寫了好多首歌呢!”李 雯很是驕傲的說。
“啥?輝子!你會寫歌?”二叔一愣,怪不得李 雯生日那天,付了五千港幣讓華仔打電話給李 雯送去祝福的錢又被退了回來,其中關節在這兒啊!
接受明星送祝福這種業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幾年華仔在電影上虧的錢實在太多了,實在是快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不過這樣的業務也很普遍,後世緬甸某噶腰子集團的大公子大辦生日宴,大熒幕上不少明星都發來用手機錄制慶生視頻哩!
“輝子,你是這個!”二叔對李耀輝豎起大拇指。
大家一起邊吃邊聊的時候,二叔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應了幾聲後把電話遞給了李耀輝。
“喬大哥?”李耀輝一愣,居然是喬鎮疆打來了,自己的手機是內地卡,到了香港第一天光顧著玩了,忘了買一張香港本地的手機卡。實則也沒什麼必要,就算買了內地打過來依舊是國際長途,麻煩的很。
“找個方便點的地方接听,三十秒鐘之後會有一個加密電話打過來!”喬鎮疆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上面這就開始給自己派任務了?
李耀輝拿起電話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拿著手機下樓,走到街邊的電話亭把自己關了進去,果然手機鈴聲響起,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口帶著洋味的中文打趣道︰“老朋友,還記得我嗎?”
“亨特先生?”李耀輝眉毛一挑,“好久不見!加入國安情報分析師工作還順利嗎?”
“托你的福,我在國內挺好的,還有那個喬納森博士,他的政治庇護我也幫你辦下來了!所以,回國之後你是不是要請我吃飯?”亨特笑道。
“更正一下,香港是華夏的香港,我沒出國!”李耀輝道。
“噢!不好意思!是我的慣性思維導致的!我向你道歉!上面臨時安排一些任務要你完成,這也算我正式加入華夏的投名狀,所以請務必幫我漂亮的完成好嗎?”老亨特很是鄭重的說。“或許以後我們倆將成為長期的搭檔!”
“好吧!我接受任務,但請讓你的直屬上級與我核實任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