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亮的論文答辯委員會很快就組織起來了，並且在馬克思學院的進門處貼了公告，時間、地點、答辯人、論文題目、答辯委員會成員都要公示出來。時間就定在了4月18號，嗯，當然是湊著陳老的時間定的，正好他那時候要去部里。先到津海參加答辯，答辯結束之後和柴明揚一起去部里。
“牛亮啊。放寬心啊。問題不是很大。”
“師兄加油。肯定沒問題的。”
“師兄最棒了！”
“老公你加油。”
“哎哎哎哎哎？你倆這怎麼論的，還喊上老公了？領證了麼？”
“說的是我畢業了就去領證……導兒到時候您給我們證婚吧。”
“嘖。到時候你們要是真結婚，我給你們證婚。”
牛亮看了一眼，走進了會議室。里面陳老正在跟自己的徒子徒孫交流。看見牛亮進來陳老說道︰“小牛啊。不用緊張，這都是你師叔師大爺。就當他們是蘿卜就完了。正常講你的論文就可以嘛。”
牛亮現在知道柴明揚這口氣從哪學來的了。不就是跟著陳老學出來的麼。牛亮打開自己的ppt開始講解自己的論文。從頭到尾講了很多。到最後講完之後，台下的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玩笑，自己老師，師爺在前面坐著，你開第一炮提問，萬一沒問到點上把師爺惹著了，那自己就慘了。
“小牛啊。你這個論文，比之前給我看的是又改了一些是吧。”
“是的陳老，柴老師給我看了一些新的研究報告，我根據新的研究報告重新修改了一下。”
“小柴也是用心了哦。唉你們在座的應該都知道小柴吧。小查，你應該比較熟悉吧。”
“師爺您快別提那個事兒了。”查教授苦笑道。
“哈哈哈，不打不相識麼。要不是老頭子我插一杠子，本來小柴是要請你來當答辯委員會主席的了。這個小牛的論文啊，我個人認為比較有創新性，他之前還在這個華夏思政研究上發表了，這個論文就是那個的擴充版，回頭你們都可以看看啊。行了，有啥問題就提吧，我先不說了。”
老師發話了，該問咱就問吧。畢竟這提前答辯的錄音錄像都是有的，而且退一萬步，答辯記錄還得寫了，就算是裝裝樣子，肯定是要問幾個問題。
不過幾個老師也都明白，問歸問，你要是真的找茬。那純粹是給自己找茬了，所以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也就糊弄過去了。
最後陳老提了幾個問題。該記錄的都記錄了。陳老說道︰“小牛啊。你先出去，在門口等等，我們討論一下結果。”
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會過，但是流程還是不能少的。過了5分鐘，柴明揚帶著牛亮進去之後，陳老朝後面點了點頭，查教授站起來說道︰“牛亮同學論文立意新穎，研究獨到，有較強的現實意義及理論價值，對後續的研究有很大的參考性，經答辯委員會無記名投票，現將結果宣布如下︰牛亮同學論文通過論文答辯，建議授予碩士學位。”
“恭喜啊牛亮同學。希望後面的學術生涯可以繼續不忘本心啊。”
“謝謝陳老，感謝各位教授。”
牛亮深鞠一躬。
“行了。這個事兒就算完了。那個小馬啊，晚上你安排安排。到你地盤了是吧。叫上明揚和小牛。曾徒孫嘛。”
“好 老師。”
晚上院長定了一桌，今天答辯的所有老師也都是陳老在津海全部的徒子徒孫了，加上柴明揚和牛亮正好一桌。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給牛亮和柴明揚鋪路的了。
“這兩個小朋友，大家都認識吧。尤其是柴明揚哈。之前你們評輔導員資格沒難為你們吧哈哈。”
“沒有沒有，柴主任還是很公正的了。”
“小查。你說說，後來小柴沒找你麻煩吧。”
“陳老您這話說的，學術爭論嘛。對事兒不對人，查教授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小查，你說呢？”
“師爺，柴主任確實大氣。這個我確實要跟他學習。”
“小牛呢。我比較看好。但是人家孩子不跟我哈哈，非要跟著柴明揚學，後來我想了想也好。我要是再收這麼個學生，你說以後這關系都沒法論嘛。柴明揚是我徒孫，小牛是他徒弟，我要是在收了，這東西實在沒法論，還是跟著小柴讀吧。你們也都多照顧照顧。我平常來這邊少。你們就多關照一下哈。
尤其你啊，小馬，柴明揚平常行政工作比較忙，你多看著點孩子。日常的一些事情你來搞啊。我也會盯著點的。小牛啊，博士的時候就和碩士不太一樣了，你要專注于突破那一個點，什麼時候這個點鑽出來了，那就到位了。有什麼問題，隨時來問我就行了，後續不行的話，跟你柴老師到帝都來找我。反正他知道我什麼時候在部里。”
弄完這些事兒，柴明揚就一門心思的撲在了機構編制改革上了，這個是大事兒，自己籌劃了這麼久了，該落地了。
“老寧，方案怎麼樣了？”
“弄好了，您看看？”
柴明揚接過來方案看了看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就這樣，我交給書記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下發吧。”
方案里面基本真的是又一次的大地震，第一，全面清退行政崗位的合同制人員，全部采用事業編制人員。第二，職能部門按照管理需要進行合並，壓縮二級單位行政人員編制數量。第三，所有空編超過兩年以上的全部收回統一調配。第四，部分職能部門撤銷與二級學院合並。還有別的一些什麼東西，總結下來一句話︰“刀刃向內。”
“你這個方案，怎麼改一次厚一點改一次厚一點呢？”書記看著方案問道。
“那不是每次都有點新想法麼，您看看，沒問題讓人事處上會，準備就推行了。”
“我都能想到推廣之後下面人怎麼罵你了。”
“怎麼罵？”
“柴助啊，你要政績可以，你別搞我們啊。”
“嗨，說唄，誰人背後不參人，誰人名下無人參呢。反正我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