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芸的手術做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完成,然後推到了病房,只是他的病房是普通病房,四個人一間,其他三個床位已經有人了,時間這麼晚了,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羅芸剛推進去,又是開燈又是說話的,惹得其他病人家屬很不滿,周震南便找到醫院,讓他們給羅芸安排一個安靜一點的病房。
    以周震南的身份,醫院自然安排了一個單間,就在趙月茹病房的隔壁,因為人有點多,所以比較吵鬧,陳晉便打開門,想提醒他們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了趙月茹。
    打開門就看到周震南、魯麗群、周大軍、周小白還有羅芸的家人在看著護士把羅芸推進病房,他倒也沒有說你們安靜一點的話,而是問道“周將•軍,要幫忙嗎?”
    周震南知道陳晉其實是來讓他們安靜一點的,正想說一句抱歉,魯麗群道“不用了,陳晉,你去忙吧,我們也要走了。”
    她下意識地以為陳晉是來找他們搭話的。
    陳晉點頭道“那行,麻煩你們小聲一點。”說完關上了門。
    魯麗群心里有些不舒服,詫異地問周震南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這麼沒有禮貌?”
    周震南嘆了一口氣道“人家這是嫌我們太吵了,他對象也剛做完手術,在里面估計是剛睡著,想讓我們安靜一點,你還以為人家想巴結咱們?”
    魯麗群有些尷尬地道“這我哪里知道啊?”
    周震南心里搖了搖頭,自己這老婆很聰明,工作也很得力,就是小心思太多,精于計算,為自己免了很多麻煩,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羅芸那邊安頓好以後,周家眾人就回去了,羅家人感恩戴德,要不是周震南夫婦來了,醫院可不一定有這麼得力,還安排了單人病房。
    周小白本來想和陳晉告別,但是想想陳晉剛才的態度,心灰意冷之下,也就放棄了。
    病房里,陳晉看著沉睡的趙月茹,已經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趙月茹還沒有醒過來,但是陳晉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傷口已經愈合了,這就是營養液的作用,當初小七被打的差點沒命了,營養液很快把它救了回來。
    估計趙月茹沒這麼快醒過來,陳晉來到盥洗室簡單洗漱之後,去外面的國營飯店吃早餐,再給趙月茹買一碗肉粥,剛做手術必須吃清淡的。
    他想到上午李良和李玉可能也會過來,盧文錦和吳輝德都不會做早餐,所以又買了十幾個肉包、菜包和饅頭,提了一大袋子回到醫院。
    來到病房門口,看到羅芸的哥哥羅長軍坐在門口的長凳上,手捂著肚子,他走過去問道“你這是肚子不舒服?”
    羅長軍看了陳晉一眼,本來想搖頭,但是聞到他袋子里包子和饅頭的香味,肚皮不爭氣地咕咕響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嘴巴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晉拿了兩個肉包、兩個菜包和兩個饅頭塞進他手里,笑著道“我叫陳晉,和你妹妹羅芸也是朋友,剛好我去買了早點,你也吃點。”
    羅長軍趕緊縮起手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吃你的。”
    陳晉道“別客氣,下次你請我吃就是了。”說完轉身進了病房。
    羅長軍感覺眼眶有點發燙,鼻子有點發酸,趕緊進了病房,只見他父親羅驢子坐在病床邊看著羅芸,看到他捧在懷里的饅頭包子,問道“你哪里買的?”
    羅長軍道“隔壁病房的人送的,他說他認識芸子,買了挺多,送了幾個給我。”
    羅驢子今年才四十出頭,但是看起來有六十了,常年的重體力勞動讓他的身體早早地衰老了,不僅有些禿頂,剩下的頭發也花白了,背也有些駝了。
    “那該謝謝人家。”羅驢子說道。
    羅長軍把饅頭包子放在床頭櫃上,說道“爸,你快吃吧,待會兒還得上班呢。”
    羅驢子猶豫了一下,拿了一個饅頭,嘴里說道“我吃個饅頭就行,等一下你媽來了,你把剩下的包子拿回家,給你小弟和小妹嘗嘗。”
    羅家就靠他和羅長軍的工資生活,他的工種是後勤輔助工種,工資不高,一個月也就和當初秦淮茹差不多,羅長軍還是臨時工,一個月才十八塊,要養活一家六口人,特別是孩子都大了,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家里的壓力很大,這次羅芸受傷了,動了手術還要住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能省則省了。
    羅長軍道“爸,這不行啊,您那是體力活,不吃飽一點身體怎麼頂得住?您還是吃肉包吧,我吃饅頭,我年輕,扛得住。”
    羅驢子眼楮一瞪,說道“你個小兔崽子,你爸的話都不听了?”
    羅長軍只好道“算了,不管你吃啥,我就是吃饅頭。”
    于是父子兩個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一個饅頭,包子就放在那邊。
    陳晉回到病房沒多久,趙月茹就醒了,昨天還因為失血過多,有些昏昏沉沉的頭,一醒來竟然沒事了,她吃驚地看著陳晉,陳晉也看到她醒了,笑著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趙月茹疑惑地道“我感覺沒事了,奇怪。”
    “傷口還疼嗎?”陳晉問道。仟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