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凌被五點的鈴聲叫醒。
跟著大部隊，他去食堂吃了早飯。
因為培訓的主體單位發生了變化，所以作息時間也發生了調整。
幸虧寧桐一高之前得到了小道消息早早地在比賽方準備的住的地方扎營，這才不用適應太久。
這是新一周的第一天，按照賽方培訓要求，同時也是各培訓教授的要求，每天培訓後進行一次測驗。
測驗結果當天發布，所得的分數記為得分點，一周後統計得分點總和。
沒有人問為什麼要統計總和。
進入這一周開始，最不能錯過的就是機會。
六點半，所有參賽的751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分為三個班坐在教室內。
培訓時間一上午，中午午休時間為一個半小時，下午培訓至三點。
每天下午四點準時開始測驗，測驗時間為一個小時，吃過晚飯後，在教室內自習至十點，同時也是答疑時間。
這樣高強度的學習進行了三天，就有體制比較虛弱的同學進了醫院。
培訓的第四天。
秦凌所在的a班教授站在講台上，對底下253名同學道。
“昨天又有一名學生因為體力不支送去了醫院，你們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要強忍著。”
“你們還這麼年輕，面前不是只有這一次機會，路還很長，要以個人身體為主。”
下面一片寂靜。
在這樣數額的階梯教室內，竟然沒有一個人低聲討論。
有的只是翻著書頁的聲音。
精神和體力的雙重壓力下，所有人都在咬牙堅持。
能坐在這個教室里，已經算是全國學生的佼佼者。
不出意外的話，這751人里，很有可能會出現許多來年的狀元。
教授掃了一眼所有的學生，內心暗自贊許了一番。
隨後又拿出一本備忘錄，翻開了其中的一頁。
“接下來公布的是目前得分點前十的學生。”
“第一名，h市的劉騰，得分385點”
“第二名，g市的王岩，得分383點”
“……”
“第六名，a市寧桐一高的秦凌，得分365點。”
“第七名，a市檸桐一高的許平陽，得分362點。”
“……”
秦凌坐在階梯教室的倒數第三排。
听到自己的成績，暗自捏了把汗。
不容易！
他這三天里幾乎每天只睡三個小時！
要不是他在孤兒院的時候沒少種地干活鍛煉出了一副比較好的體魄，不然也很難堅持的住。
“好了，現在開始培訓。”
教授拿出卷子，開始講昨天的測試題。
秦凌聚精會神，思路一直跟著教授的講解走。
教室里有些學生已經開始擺爛，因為名次在末端，所以干脆放棄這次機會。
離秦凌不遠處，一個學生已經開始進入了夢鄉。
而這一切對秦凌根本毫無影響。
……
下午五點，測驗結束。
七百多份的卷子被統一送到檔案室。
十五名教授齊聚一堂。
賴夫人坐在桌子旁的座位上，對著搬卷子進來的年輕梁毅教授道。
“把前十的卷子拿出來。”
梁毅點了點頭，很快就找出了卷子。
賴夫人站起身，將十張卷子鋪在眾人面前。
十五人圍在桌前。
“第四天了。”
賴夫人自言自語道。
前三天已經過去，往年一般如果沒什麼意外，基本上前十名的位置不會出現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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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前十有學生扛不住壓力自暴自棄，才會給後來者居上的機會。
“這個孩子，字跡潦草，如果閱卷老師沒有耐心，恐怕會吃大虧！”
賴夫人指著一個卷子，嚴肅地道。
梁毅小心翼翼地看了賴夫人一眼，問道。
“賴教授，那這份卷子……”
“正常批，實在不好辨認的話，也沒辦法了。”
賴夫人也有點惋惜。
梁毅點了點頭，和其他幾名教授很快就將卷子批好。
“怎麼樣？”
賴夫人用手輕輕撥弄卷子，十張卷子的得分點都統一寫在了左上角。
她看過前九張，基本上得分都是在8090之間。
隨著培訓的深入，題型也會難一點，到最後，考的是學生的考商。
“今年，也沒有什麼太出彩的……”
賴夫人還沒說完，語氣卻忽然一頓。
只見手里最後一張試卷上，左上角的得分點赫然是98。
“滿分一百，這張卷子98？”
賴夫人的語氣頓時拔高了兩個度。
所有人眼前一亮。
紛紛上前。
她身邊的徐樂平摸著胡子，笑眯眯地道。
“98？這娃怪厲害的呦！”
賴夫人將手中的卷子抽出來，只見簽名的地方赫然寫著秦凌。
賴夫人動作一頓，接著不動聲色地拿起筆來。
她身邊臨近的幾個教授，也開始隨著她的動作跟她一起閱卷。
原因無他，這樣難度的卷子考到98分，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相比于其他九名同在前十之列的徐盛來說，這個98分實在是過于拔尖。
“名副其實。”
賴夫人很快閱完了卷子，其他幾個教授也點了點頭，認定了賴夫人的閱卷結果。
梁毅迅速地拿著本子上前，謹慎地將加分點統籌之後，神色略有些激動的道。
“秦凌的名次又上升了！”
賴夫人抿了抿唇。
“現在是第幾？”
梁毅回答道。
“現在是第三！”
好小子！賴夫人贊許地嘆了一聲。
徐樂平嘖嘖稱奇，拿過梁毅的記事本。
“這小子周二的時候排第八，周三第六，周四就是第三了，這樣的壓力下還能保持穩進，是個人才！”
“張樂，這個學生在你們班怎麼樣？”
徐樂平看向秦凌班級的培訓教授。
張樂推了推眼楮，客觀地道。
“只要他坐在教室里，就沒有松懈的時候。”
“這小子，有勁！”
有勁就好！
徐樂平端著茶水抿了一口。
“不錯，這小子有心勁，看他比賽的時候怎麼樣，要是比較能正常發揮的話，應該也能取得一個比較不錯的成績。”
“到時候可以讓他來我們學校玩一玩，正好都在b市。”
說完，徐樂平瞅了一樣梁毅。
梁毅是徐樂平的學生，見徐樂平如此，當即會意道。
“我會邀請他來的！”
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教授叫詹喜，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卻看起來很有精神。
“好哇！這才什麼時候，你們師徒兩個就開始明著搶人！”
徐樂平嘿嘿一笑，頗為無賴的道。
“好苗子，誰不想要？就秦凌這樣能頂住壓力穩中求進的，搞科研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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