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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白衣老者一步踏出，身影已然消失在虛空遠方。
隊伍中，那為首之人一直躬著身，臉色凝重而恭謹到極點。
他很清楚，這位老者，可是穩穩站在了這片虛空中最最巔峰之處的生靈，真切站在了武道盡頭之前的存在。
饒是他，這輩子也未見過這位老者幾次。
“那位前輩是？”身後，炎 與東方淡然面露疑惑，炎 忍不住問了一聲。
為首之人，直起身，臉色肅冷，“我們太虛宮宮規森嚴，管好你們的嘴巴和眼楮，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
炎 聞言，撇撇嘴，也不再多問。
一路來，這為首之人並無惡意，倒是性格古板，一口一個規矩。
為首之人臉色肅穆，“我順帶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而今只是後備者，還未算真正入我們太虛宮。”
“太虛宮，每次開宮，只收三人。”
“若之後未尋到更出色者，你二人自然進了。”
“若尋到更出色者，超出三人，你二人便無緣太虛宮。”
“知道了。”炎 也是傲氣之輩，冷漠地回了一句。
“走。”為首之人肅冷落下一聲。
隊伍一行，再度飛行虛空之中。
……
虛空，某處。
嘩…一股風雪，一路吹拂，沿途冰封虛空。
隊伍，被生生攔下。
一道身影，落到了隊伍之前。
“嗯？”為首之人，霎時臉色一冷，“伯雪帝主？”
伯雪帝主頓下身影，皺眉看著隊伍一行，“天衡帝主？”
為首之人冷冽道，“不知伯雪帝主攔我太虛宮一行何故？”
伯雪帝主先是拱了拱手，而後方道，“尋一道年輕生靈，名不經傳，來歷不詳，面容不知。”
伯雪帝主冰冷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隊伍身後炎 以及東方淡然身後。
單此一道目光的凝視，已瞬間讓得炎 以及東方淡然渾身如臨風雪之中，宛若一眼冰封。
“好可怕的眼神。”
“好冰冷的眼神。”
炎 與東方淡然，同時臉色大變。
驀地。
踏…一道身影橫跨一步，擋下了這道目光。
正是為首之人。
“伯雪帝主。”為首之人，已然臉色不善。
伯雪帝主眯了眯眼，“天衡帝主，我若沒猜錯的話，此時正是你太虛宮開宮之時。”
“這二人，恐怕也只是兩個未正式入宮的後備弟子。”
“可否行個方便…”
為首之人眼眸肅冷，“他日在下也去你白家行個方便，可行？”
“你…”伯雪帝主臉色一變。
為首之人臉色冷冽，“這二人，若日後入了太虛宮，便是我天衡的師弟，歲月漫漫，虛空寥寥，我天衡不死，便該一直護他們周全。”
“即便這二人日後入不了太虛宮，但在一切有結果前，我回太虛宮前，也需護這二人虛空無恙。”
伯雪帝主眯了眯眼，“天衡帝主當真連這分面子都不賣？”
為首之人驀地手指一凝，“接我一劍，若你不死，任你檢查。”
“接你一劍？”伯雪帝主先是面露躍試之色，但僅一瞬便已打消了念頭。
這位太虛宮天衡帝主，殺他一個大成帝主，怕也不比殺只雞難多少。
伯雪帝主收回了目光，跨出一步，“今日之事，我白家記下了。”
“哼。”天衡帝主冷哼一聲，“這句話，就是你白家老祖也不敢到我太虛宮門前說去。”
“另外，白家雖勢大，卻還是先管好你們自己和三盟的紛爭吧。”
話音落下。
隊伍一行，再次御空前行。
隊伍一行遠去。
炎 又疑惑問道，“白家和三盟是怎麼東西？”
為首之人肅冷道，“白家，一個行事霸道卻又愛多管閑事的家族。”
“三盟，三個水深難測，又紛爭不斷的勢力。”
“我們太虛宮呢？”炎 又問道。
為首之人，霎時目光不滿，“你們還未入太虛宮，不可稱我們。”
這般說著，為首之人還是道，“我們太虛宮。”
“超然物外，不理萬界紛爭，卻也萬界紛爭難消損我們分毫。”
炎 又要問些什麼。
東方淡然率先拱手道，“謝過帝主。”
為首之人搖了搖頭，“雖你們未入太虛宮，一切未有塵埃落定。”
“但以你們的資質天賦，入太虛宮已是板上釘釘之事，除非有莫大變數。”
“入了太虛宮，你們稱我一聲六師兄即可。”
“還是那句話，宮規森嚴，一切依規而行，不可妄悖。”
“往後億億年，天衡有禮了。”為首之人難得的對著二人露出一絲輕笑。
炎 拱了拱手，“不知帝主，是多少歲踏入帝境的？”
為首之人不語。
另外幾人則輕笑道，“天衡師兄，與你們一道，乃是人族生靈。”
“而天衡師兄入帝境時，乃是66歲。”
“放眼整個諸天萬界，乃至我們太虛宮歷史，也無幾人能超越此記錄。”
“當年天衡師兄入帝境，甚至驚動掌教，親自為師兄護法。”
“不可妄言。”為首之人臉色肅穆，“我們太虛宮依道而行，雖不管天地紛爭，卻行正事，依道之存，行天地之流。”
“當年承蒙掌教護蔭，方有天衡突破帝境，一直成長至今。”
炎 面露驚色，又問道，“那帝主你而今幾歲了？”
一旁東方淡然手肘撞了撞炎 ，瞪了一眼。
為首之人目光深邃地看了眼無盡虛空，“天地有恆，恆而衡，看過滄海桑田，見過星辰破碎。”
“歷過輪回逆轉，乾坤顛倒，亦經一切重回正道，太虛有常。”
“我到底活了多久，我也忘了。”
話音落下，為首之人似是臉色有了幾分復雜，不再言語。
炎 與東方淡然對視了一眼，也不再多問。
一行隊伍，似在這無盡虛空中，漫無目的地飛行著。
但直覺又告訴他們二人，看似漫無目的的飛行，實則似是循著什麼玄奧的軌跡而穿梭著。
“不知那家伙而今在哪，又如何了。”炎 低聲自語了一句。
東方淡然連忙瞪了一眼，炎 霎時住聲，不再多言。
他口中的那個‘家伙’，自然是敗過他，將他一身傲氣打得支離破碎的蕭逸。
只是，二人離開炎龍域前，出天地屏障前，那位囑咐過，來了諸天萬界，切不可提起蕭逸的事。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