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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空間，便是虛空嗎？”蕭逸再次臉色一驚。
第一層空間，便是而今的正常天地，生靈所在的地方。
第二層空間，則是武者踏入尊境後，憑借武道共鳴，遁入其中。
而修為強大者，甚至可在里頭開創出一方小天地。
至于第三層空間，蕭逸也沒去過。
許久許久前，他以為總殿主們那般尊境巔峰的修為，便可打破第二層至第三層空間的屏障。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即便是君境修為了，也無法破這道屏障，進入第三層空間。
而在第三層空間內，他沒進入過，也沒听過誰能進入，但多年前，曾經感受到其中有所窺探。
當然，而今已然知曉，那份窺探，並非錯覺，也並非子虛烏有，而是這位的窺探。
“諸天萬界。”蕭逸再度自語了一聲。
“都有多大？”蕭逸看向那位，問道。
那位，直接回答道，“十萬小世界，每一個，大概便是一個中域的大小。”
“三百諸天，比之我們炎龍大陸而今，大個數十倍左右。”
“九大天域，就更大了，那才是真正的遼闊無比，天地無邊。”
“那里，有帝境的存在吧？”蕭逸脫口而出。
那位，點了點頭。
蕭逸反應過來，而後便是一陣咂舌，“不是說我們炎龍域是九大天域之一？怎地還比不過一個諸天的大小？”
對于諸天萬界的存在，蕭逸僅僅是驚訝了幾分。
那位，略作嗤笑，“我們炎龍域曾經，也龐大無比。”
“曾經？”蕭逸驚疑。
那位，點了點頭。
蕭逸思索了一下，目光一變，“我懂了，難怪天地孱弱。”
“整個炎龍域本身縮水了一般，自然也孱弱了，便也力量不足了。”
“聰明。”那位，點了點頭。
“為什麼會縮水？”蕭逸再度問道。
那位，沉默著，凝視著蕭逸。
半晌，方緩緩開口，“接下來要與你說的，便是真正要說的秘辛。”
“也是這片天地真正的最大秘密。”
“順帶也是解開你之前的疑惑。”
蕭逸臉色同樣凝重，細細聆听著。
那位，驀地臉色傲然，“誰說我不能代表這片天地？”
“又誰可知，為何這片大陸以我命名？”
“這片大陸，乃是我主人所創造！”
“你主人？”蕭逸身軀一顫，嚇了一跳。
蕭逸臉色怪異地看著那位，“莫不是真的活太久，老糊涂了？”
“銀獠皇那等獨特生靈，已然近乎是天地至強，能成為他的主人的，也唯有第一代魂帝那等存在。”
“你已然是和第一代魂帝以及那位冥帝齊名的存在，誰夠格當你的主人…？”
蕭逸話未說完，那伴隨著驚疑的話語驀地一滯。
“難…難不成…”蕭逸有史以來的語氣哆嗦，“是傳說中的…武…武…”
“武神。”那位，認真地回答道。
蕭逸臉色大變，“當真存在過武神？當真有生靈能成為武神？”
“那是當然。”那位，輕笑點了點頭。
蕭逸忍下臉上驚色，驚駭之後，便是那無數的好奇。
“傳聞中，炎龍大陸的整片天地，其實便是武神的小世界？這可是當真？”
“還有，剛才所說的十萬小世界，難不成其實便是生靈自身的小世界所化？只不過這道生靈極其強大罷了。”
“還有，強如武神，現今到哪了？真隕落了？…”
蕭逸一連串的疑問問出。
但語氣，卻全然是一個好奇而問著八卦的語氣。
那位，輕笑，“世間所有生靈，果不其然，只要听到我主人的名字，便都忍不住疑惑無數，都對我主人好奇無比。”
那位看著蕭逸，“你問的那些問題，有些，我也回答不了你，有些，我回答了也無用。”
“主人，確實是隕了。”
“但為何隕，我不知，只知，沒人能殺得了我主人。”
“主人，在開闢出這片天地之後不久，便隕落了，就在我眼前，靜靜地隕落。”
“主人所在的境界，便是武道的終點，所有武道的盡頭。”
那位，負著手，臉上頭一次有了蕭瑟之色，“主人隕後，唯剩我一人存在這片天地中。”
“偌大天地，無比龐大，卻靜謐著，沒有聲音，沒有別的生靈，荒涼得連風都不會吹刮過。”
“在之後的歲月流逝中，天地，方漸漸誕生了諸如天地四祖、遠古族系等等。”
“在那之前，我從未干擾這片天地的自主運行。”
“直至這片天地孱弱之後，我才開始有所布局。”
“這片大陸，是主人所開闢，無論如何，我會守住，不惜一切。”
那位，仿佛給蕭逸描繪了這片天地的由來，以及那太荒歲月的荒涼，當然，還有而今的堅決。
蕭逸忍下臉上驚色，眯了眯眼，“看來，自武神隕落後，歲月流逝中，這片天地並不平靜吧。”
那位，略帶驚色地看了眼蕭逸，點了點頭。
“諸天萬界中，唯我們炎龍域，是武神所開闢，也是武神最後隕落之地。”
“這里，有著屬于我主人的一切秘密。”
“這片天地的本源，便是通向武道終點的鑰匙。”
“所以，你能想象到…”
蕭逸臉色凝重如水，“武神隕落，漫長歲月後，諸天萬界盡知。”
“炎龍域，成了眾矢之的。”
“任何生靈，都將想得到這片天地的本源。”
那位，點了點頭。
蕭逸，疑惑地看著那位，“如果原來的炎龍大陸，龐大無比的話。”
“那麼而今這般縮水，你這守護者怎麼當？就這般無用？”
那位，蒼老的面龐上泛著傲然，“有我在，諸天萬界，何方妖魔鬼怪敢來造次？”
“但，諸天萬界，存在著何等無窮無盡的生靈？”
“他們即便不敢入炎龍域，卻可在虛空中不斷蠶食。”
“帝境隕落殆盡後，便標志著遠古歲月的結束；之後，便是一直至今的一段無比漫長的歲月，比遠古歲月本身，比之你想象的，還要漫長得多。”
蕭逸即便不用想象也能知曉，一次次的上古歲月輪回不止，加起來是何等漫長的歲月。
那位繼續道，“而在這段漫長無比的歲月中，這片天地在不斷蠶食中，力量流逝虛空，至今，怕是已然縮小了數百近千倍。”
那位，凝視著蕭逸，“偌大個炎龍域，而今甚至比不得一個諸天的大小。”
“你可想而知，這片天地而今還剩下多少時間？”
“待我也不在了，這片天地，還有誰能守護？終歸徹底消亡罷了。”
......
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