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落平原的戰局因魔能炮的失效而陷入短暫僵持時,亞歷克斯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黑色閃電躍入敵軍腹地。
他的落點精準選在了公爵軍第二集團軍與第三集團軍的結合部,這里聚集著上萬名尚未完全進入戰斗狀態的重步兵方陣。
當黑鋼鎧甲的海洋尚未反應過來時,亞歷克斯的雙臂已異變為無數條布滿尖刺的病毒觸須,這些觸須如同擁有自我意識般鑽入地面,極速蔓延成覆蓋數公里的生物網絡。\"黑光瘟疫•群體轉化!\"
他胸腔內的生物核心迸發出詭異的脈沖波,所有被脈沖掃過的士兵都突然僵直在原地,頭盔下的眼楮瞬間變成渾濁的乳白色。
最先變異的是前排的盾牌手,他們的黑鋼鎧甲如同活物般向內收縮,金屬與血肉融合成猙獰的骨甲,手中塔盾邊緣生長出鋸齒狀的病毒獠牙,這些曾經的戰友突然轉身將變異的盾牌砸向身後的長矛兵,盾牌上分泌的腐蝕性黏液瞬間融化了同伴的胸甲。
緊接著長矛兵們也開始劇烈抽搐,他們的制式長矛與脊椎骨融合成布滿膿包的生物槍矛,嘶吼著刺穿騎兵坐騎的腹部。
最恐怖的是中軍的弓箭手方陣,他們的手臂異化成可噴射骨刺的生物炮管,原本射向慕白陣營的破魔箭雨突然調轉方向,沾染了黑光病毒的骨刺如同暴雨般落入公爵軍的法師團陣地。
整個敵軍陣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地獄般的混亂。
被感染的士兵不僅肉體發生恐怖變異,更保留著生前的戰斗技巧與軍團配合意識。病毒騎士們騎著融合了坐騎血肉的夢魘獸,發動著比生前更凶猛的沖鋒。
喪尸魔導師們吟唱出的不再是守護咒文,而是將同伴轉化為腐爛尸傀的黑暗儀式,就連那些陣亡者的尸體都重新爬起,拖著殘肢斷骸加入屠殺活人的行列。
亞歷克斯如同瘟疫之源在戰場中央緩步前行,所過之處不斷有新的病毒變種誕生,針對重甲單位的\"破城者\"用酸液噴射溶解鋼鐵;針對輕步兵的\"追獵者\"以四足形態高速穿梭。
甚至出現了專門感染魔法能量的\"噬魔體\",它們如同移動的黑色海綿般吸收著法師們的咒文能量。
公爵軍的指揮官試圖重整陣線,但任何集結的嘗試都會招致更瘋狂的內部爆發。
當騎兵團長好不容易組織起三百人的反沖鋒隊時,他們胯下的戰馬突然撕裂主人的胸膛,當魔法師們聯合施展淨化結界時,結界能量反而被病毒改造成擴大感染的溫床。
慕白立于尸骸遍地的山崗之上,黑袍在混雜著血腥與硝煙的風中獵獵作響,他蒼白的手指遙指敵軍左翼。
那里正是公爵軍引以為傲的\"銀翼騎士團\"與\"翡翠法師團\"的混合陣地,三千名裝備著秘銀鎧甲的騎士與五百名佩戴綠寶石法杖的法師組成完美的攻防體系,翡翠法師們編織出的自然結界讓這片區域生長出巨大的荊棘屏障,銀翼騎士們的長槍上躍動著破魔雷光,整個左翼如同刺蝟般難以攻克。
\"夏洛特•玲玲,多弗朗明哥,撕開那道綠殼子。\"慕白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深淵回響般穿透戰場喧囂。
<o爆發出\"aaa\"的狂笑,龐大的身軀如同戰車般騰空而起,雷雲宙斯與太陽普羅米修斯在她肩頭瘋狂膨脹,皇帝劍拿破侖迸發出吞噬光線的黑紅色澤。
\"宙斯!普羅米修斯!給老娘燒爛那些礙眼的荊棘!\"雷雲化作直徑百米的暴虐雷球砸向自然結界,太陽火靈則分裂成萬千火鴉俯沖而下,翡翠法師們慌忙增強結界輸出,荊棘屏障瘋狂生長試圖阻擋。
但雷與火的狂歡瞬間將綠色結界撕成碎片,燃燒的荊棘如同火把般插滿大地。多弗朗明哥同時化作流光突進,鳥籠絲線早已悄無聲息地纏繞住整個左翼戰場的空間︰\" ...真是漂亮的煙花秀啊!\"
他的手指優雅舞動,無數比發絲更細的寄生線精準刺入銀翼騎士們的關節縫隙。
左翼戰場頓時化作荒誕而恐怖的戲劇舞台,銀翼騎士們突然不受控制地調轉長槍,狠狠刺向身旁的翡翠法師,法師們的護盾在同伴的破魔雷槍前形同虛設。
翡翠法師們吟唱到一半的治愈術被強行扭曲成腐蝕性孢子雲,劈頭蓋臉灑向自己的騎兵方陣。
騎士長的沖鋒號令突然變成滑稽的鵝叫,他的坐騎人立而起將主人甩進火海,大魔導師的法杖不受控制地敲碎了自己的門牙。
明哥的線線果實覺醒能力將整個左翼變成了巨大的提線木偶劇場,每個士兵都成了他指尖肆意操控的玩偶。
<o趁勢發動總攻,皇帝劍凝聚出霸海斬擊的縮小版,黑紅色的能量洪流如同鐮刀般掃過混亂的敵陣,銀翼騎士們的秘銀鎧甲在霸王色霸氣前如同紙糊般碎裂,翡翠法師們的寶石法杖接連爆成齏粉。
她貪婪地吸食著潰敗者的靈魂能量,雷雲宙斯變得越發龐大,普羅米修斯的火焰從橙色進化為白熾色。
當左翼指揮官試圖率領親衛隊突圍時,明哥的超擊絞鞭早已等候多時,十六股纏繞霸氣的粗線如同切蛋糕般將整支騎兵隊連同地皮一起掀飛,殘肢與泥土混合成血腥的暴雨。
短短二十分鐘,公爵軍最引以為傲的左翼精銳已化為滿地狼藉的殘骸,燃燒的秘銀鎧甲與破碎的翡翠法杖如同諷刺的墓碑般插在焦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