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警告來得太遲了,當三只惡魔同時躍向床榻的瞬間,原本震天響的鼾聲戛然而止。大媽的雙眼猛然睜開,那里面沒有半點睡意,只有捕食者看到獵物時的純粹愉悅。\"嘛嘛嘛嘛...\"
她的笑聲讓三只影織者瞬間僵直,最恐怖的是它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重新液化逃脫,某種超越常識的靈魂枷鎖已經牢牢鎖定了它們的存在。
\"深夜送外賣?真是貼心呢~\"大媽慢悠悠地坐起身,寬松的睡袍滑落露出布滿傷疤的肩膀,她巨大的手掌已經抓住了最近那只影織者的頭顱。
被抓住的惡魔瘋狂掙扎,身體變換出數十種致命形態,劇毒尖刺、腐蝕酸液、高頻震蕩刃。
但所有攻擊落在那只布滿老繭的肥手上都如同兒戲。大媽饒有興趣地觀察著手中不斷變形的生物,突然張嘴露出那排能咬碎海樓石的恐怖牙齒︰
\"讓媽媽嘗嘗味道...\" 嚓一聲脆響,影織者上半身直接被咬掉大半,暗紫色的血液順著大媽的下巴滴落在絲綢床單上。
剩余兩只惡魔終于找回行動能力,它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分裂成數百只小型個體向四面八方逃竄。大媽不慌不忙地咀嚼著口中的惡魔血肉,被咬碎的影織者在死亡前最後一刻感受到的是難以置信。
這個女人的胃液竟然在消化它的核心能量!\"味道像變質的章魚燒...\"大媽嫌棄地皺皺眉,右手卻突然暴漲抓住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將藏在里面的幾十只小型影織者捏成一團︰\"別急著走嘛,宵夜才剛開始呢~\"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進食的方式,沒有使用任何能力,純粹用最原始的撕咬和吞咽,就像人類吃手抓羊肉那樣隨意。
一只試圖從窗縫溜走的影織者被突然伸長的舌頭卷回,大媽像吃糖果般將它拋向空中然後用嘴接住。
另一只鑽入地板的則被她用蠻力掀開整塊石磚,連帶著地基里的泥土一起塞進口中。\"嘎 脆,\"她邊嚼邊點評。\"
就是有點腥。\"當最後一只影織者被逼到牆角時,它絕望地發現這個女人的見聞色霸氣已經封鎖了所有逃跑路線。
惡魔顫抖著顯露出本體,用生硬的人類語言哀求︰\"放...放過我...我可以告訴您深淵軍團的...\"大媽的回應是直接將它攔腰咬斷,惡魔的下半身還在抽搐時,上半身已經被喉嚨蠕動著送入胃袋。
\"嘛嘛嘛嘛!\"她滿足地拍著鼓起的肚子,\"比卡塔庫栗做的糯米團子有嚼勁多了!\"
寢宮外巡邏的天使守衛們听到動靜沖進來時,只看到大媽正在舔手指上的紫色血液,整張床鋪一片狼藉,牆壁和天花板上滿是抓痕與可疑的液體。
\"發...發生什麼事了?\"天使隊長結結巴巴地問道,聖劍在手中不停顫抖。大媽打了個充滿血腥味的飽嗝︰
\"沒事,吃了幾個不長眼的小點心。\"她突然眯起眼楮看向窗外某個方向,\"告訴那個躲在陰影里偷看的小胡子,下次派點更有營養的來。\"
遠在千米外的某處屋檐下,負責監控的輪回者周明遠渾身冷汗地縮回窺視魔法,他剛才通過影織者的眼楮目睹了全過程,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深淵主宰堅持要等援軍到位再發動總攻。
他自然也沒死,而是用道具保住了性命。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帝凰城的居民們驚訝地發現城牆外堆積如山的惡魔尸體全部消失了。
沒人知道昨晚後半夜大媽曾獨自出城\"散步\",更沒人看見她坐在惡魔軍團的前哨營地里大快朵頤的恐怖場景。只有負責廚房的天使學徒困惑地報告︰冷庫里少了整整三噸蜂蜜和一百桶鮮奶油。
\"嘛嘛嘛嘛!\"大媽拍著肚子走向會議室,對迎面走來的黑胡子咧嘴一笑,牙齒縫里還卡著半片惡魔鱗甲,\"早啊小胡子,昨晚睡得香嗎?\"
黑胡子盯著她衣領上的紫色血跡,突然慶幸自己昨晚選擇在酒窖過夜︰\"賊哈哈哈...您老胃口不錯啊?\"
兩人各懷心思的笑聲回蕩在走廊里,而城外幸存的惡魔偵察兵正瘋狂地向後方傳遞著一個簡單的情報。
千萬不要在夏洛特•玲玲睡覺時靠近她,這個怪物連夢游的時候都在進食!
繼續忙碌,征戰到落日,他們也該返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