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琪嗔怪道︰“奕凌,你以前並不是話特別多的人,怎麼現在變了?難道男人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喬奕凌正色道︰“是的,恨水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他會改變一個人。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發現,他真的與眾不同。”
    張佳琪瞥了李恨水一眼,似信非信︰“是嗎?”
    李恨水笑道︰“是嗎?我自己都不信,我有這個特異功能。”
    李恨水嘴上這麼說,但心里卻在想︰如果說我有特異功能的話,那就是冷艷高傲的女人,在我面前,都不再冷艷高傲。
    從這種意義上說,喬奕凌說的沒錯,他的確可以改變一個人。
    比如,喬奕凌以前也很高冷,當然,她的高冷,有家庭原因。
    但現在,她還高冷嗎?也許,她還對別人高冷。
    “佳琪你看,恨水又走神了。”喬奕凌用筷子敲了敲李恨水的碗沿,“是不是在想哪個美女下屬?”
    李恨水用玩笑的語氣說︰“有你們兩個大美女在,我哪有心思想別人?”
    喬奕凌望著張佳琪,壞笑道︰“佳琪,你看,恨水毫不掩飾對你的壞心思,他和你老公一樣,也是個花花公子。
    不過,別人是見一個愛一個然後是甩一個,他是喜新不厭舊。”
    李恨水尷尬至極,但也無法反駁。
    因為喬奕凌說的是事實。
    張佳琪痴痴笑道︰“奕凌,你這是揭短啊!要是被人傳到網上,李書記的一世英名就被你毀了。”
    喬奕凌輕笑道︰“我是實話實說。恨水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我並不因為這一點而厭惡他。
    相反,我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
    優秀的男人嘛,身邊美女如雲,有什麼不對?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大千世界,本來如此嘛。”
    “物競天擇?”張佳琪若有所思,“那按你這說法,我老公在外面彩旗飄飄,倒成了自然法則?”
    喬奕凌道︰“他那叫濫情,跟恨水這種讓人心甘情願貼上來的魅力能一樣嗎?
    比如,他有情人,就疏遠你。但如果換成恨水,絕不是這樣。”
    張佳琪幽幽說道︰“他現在對我沒有新鮮感了。其實,他的那些鶯鶯燕燕,我也見過幾個,長相、氣質不過如此。
    記得當年他追我時,說要給我建座城堡。
    可現在,城堡倒是有了,里面住的全是陌生人。”
    張佳琪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喬奕凌起身︰“我們走吧。”
    說著,喬奕凌望了李恨水一眼︰“恨水,今晚我們去佳琪單人公寓?”
    “是不是打擾佳琪了?”李恨水有些猶豫。
    “沒有,沒有。”張佳琪連聲說。
    李恨水也起身,穿上外套,戴上墨鏡。
    張佳琪戴上黑色細框墨鏡,原本清秀的五官被遮去大半。
    喬奕凌笑道︰“佳琪,你戴上墨鏡,就像要去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
    張佳琪也笑了。
    張佳琪的公寓藏在巢東市新開發的雲棲公館。
    三人避開大堂保安的視線,從側門消防通道乘電梯直上12層。
    打開門,公寓布局讓人眼前一亮。
    挑高近5米的空間被巧妙隔成上下兩層。
    下層是開放式廚房與客廳,客廳里有一組淺灰色布藝沙發。
    米色乳膠漆牆面掛著幾幅水墨風格的抽象畫。
    上層是臥室和小書房。
    張佳琪說︰“我晚上睡沙發,你們睡上層床鋪。”
    李恨水連忙說︰“我睡沙發,床鋪可以提供給閨蜜睡,但其他人睡就不太好。”
    張佳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哪有這麼多講究?奕凌是我的好姐妹,又不是普通人。我這也是成人之美。”
    喬奕凌笑道︰“佳琪,我和你睡上層床鋪,很長時間沒和你談心了,今晚就想和你聊聊。
    恨水呢,就讓他睡沙發吧。我估計,他也睡不著。換成別的男人,恐怕也睡不著。
    就像餓狼,看到兩只小羊在羊圈里,它會惦記著,什麼時候將羊吃掉。”
    張佳琪笑著對李恨水說︰“你看,奕凌又在編排你了。”
    這一次,李恨水不再是辯解,而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好呀,那我今晚就來當一回餓狼。”
    喬奕凌嬉笑道︰“我倒不怕,吃就吃唄,可是,佳琪會怕。”
    張佳琪瞪了喬奕凌一眼,輕聲斥責道︰“奕凌,別亂說。”
    喬奕凌挽著張佳琪的胳膊,說道︰“佳琪,帶我參觀上層的空間。”
    二人踩著木質樓梯走上閣樓。
    閣樓的床鋪是粉色,亞麻床品泛著柔和的光澤。
    床頭牆面上擺著幾幅水彩畫。床鋪是溫暖的粉紅色調。
    床上還有幾個玩偶,有大熊貓、卡皮巴拉,還有一只大鵝。
    “佳琪,市領導也有一顆少女心啊。”
    “奕凌,我也只是副處級領導,在巢東市,算是市領導,但在省城大街上,隨便扔一塊磚頭到大街上,都能砸中幾個處級干部。”
    喬奕凌彎腰捏了捏卡皮巴拉玩偶的圓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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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頭,有幾本小說。
    其中一本是已故女作家古嫣然的長篇小說《誰可相依》。
    喬奕凌有些驚訝︰“你也在看這本書》?”
    張佳琪微微一笑︰“奇怪嗎?我很喜歡她的書,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子,可惜紅顏薄命。”
    喬奕凌幽幽說道︰“是的,我曾在網上看到一篇解密文章,說她是被丈夫雇佣殺手扔下樓的,偽造自殺假象,因為她知曉了太多丈夫的秘密,並揚言舉報丈夫,而丈夫是省領導。
    有的男人,就是那麼邪惡,你將命交給他,到頭來,他卻要你的命!
    就像我那狼心狗肺的前夫!不知他下了地獄後,還會不會這麼惡毒!
    幸運的是,我沒有為他生孩子。要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向孩子解釋這一切?”
    張佳琪摟著喬奕凌安慰道︰“奕凌,不要說不開心的事啦。
    你現在不是遇到恨水?看得出來,你很愛他。”
    “恨水什麼都好,就是太花心。不過,我剛才和你說過了,他從來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他對每個女人都很用心用情。”
    “是嗎?他會娶你嗎?”
    “佳琪,你的觀念還是很傳統。
    我們都曾經結過婚,但到頭來,除了傷痕累累,我們又得到了什麼?
    佳琪,你還記得大學辯論賽嗎?你站在台上說‘女性不該是婚姻的祭品’,全場鼓掌。
    到頭來,發現我倆都成了婚姻的祭品、犧牲品!
    古嫣然在《誰可相依》里寫道︰愛到極致是劫數。有些男人或女人,其實並不值得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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