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就知道了。”李恨水淡然一笑。
    小月趴在床上。
    李恨水沒讓她脫衣服,隔著衣服按摩。
    “鵬哥,真很舒服。你可以教我嗎?
    我學會了,以後可以為詩詩按摩,也可以為你按摩。”
    “好呀。”
    李恨水剛才只是純粹按摩,現在邊按摩,邊講解︰“按摩講究找準穴位,像這大椎穴,在頸部後方最突起骨頭下方,刺激它能緩解頸部酸痛……”
    小月听得入神。
    “鵬哥,我看不到後面,雖然能感覺到,但沒有直觀印象。
    下次,你為詩詩按摩時,我在一旁學習,好嗎?”
    “我還沒有為詩詩做過按摩呢。”
    “鵬哥,我是不是太幸運了?竟然在詩詩之前,享受到你高超的按摩手法?”
    “詩詩還在洪春面前撒謊,說懷孕了,孩子是我的,其實,我和詩詩清清白白,甚至都比不上我倆這麼親熱。”
    “鵬哥,詩詩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呀?”
    “不會呀,不是說了,你是通房丫鬟嗎?”
    “在華夏,通房丫鬟相當于小妾吧?”
    “比小妾地位低點,就是負責陪睡的丫鬟,小妾也許不要干家務活,但通房丫鬟還需要做家務活。”
    “鵬哥,如果你真的和詩詩在一起,就讓我做你的通房丫鬟,可以嗎?”
    想不到小月會說出這番話。
    對于小月,李恨水心里還是喜歡的。
    雖然沒有絕美容顏,但身材很好,最重要的是,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小月,我現在就讓你當我的通房丫鬟,好不好?”
    “啊!現在?”
    李恨水笑了︰“你學習過華夏語,知不知道有個成語,叫葉公好龍?”
    “知道呀。可是,鵬哥,我害怕。”
    “怕什麼?怕大老鼠咬你?”李恨水越發覺得小月很可愛。
    這給他糟糕的心情增加了一點興奮劑。
    “大老鼠愛咬,就咬吧。”
    小月雖然這麼說,但未經人事的她,一點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李恨水可不想再做柳下惠!
    也許,過幾天,他就死了,長眠在異國他鄉。
    上級堅持不取消考察銅礦計劃,桑落一定會布置多個狙擊手,說不定還出動東成旅力量,那將是一場血腥戰斗。
    槍炮無情,子彈不長眼。
    李恨水是肉骨凡胎,不是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
    誰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不死,除非他選擇當逃兵,或者當縮頭烏龜。
    但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如果過幾天死了,今天要舒舒服服過一天。
    李恨水從小月的身後抱住她。
    “小月,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李恨水湊近小月的耳畔,輕聲說。。
    “為什麼要後悔呢?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李恨水將小月翻轉過來,正面抱住她,親吻她。
    小月果然未經歷過男女情事,接吻都不會。
    接下來,昨晚一幕再現。
    “鵬哥,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怎麼知道?”
    “今天那個對著我所在方向撒尿的狙擊手,還有,昨晚,小雲非要讓我看那種不正經的視頻。”
    “小雲還有那種愛好?”
    “也許,她太寂寞了。”
    ……
    許願回來了。
    因為听到幾聲敲打牆面的聲音。
    許願是現在才回來?
    還是一直在房間里?
    敲打牆面,難道是吃醋了?
    小旅社房屋隔音效果不好。
    剛才的聲響,許願一定听到了。
    “鵬哥,怎麼了?”小月坐了起來。
    “隔壁有聲音。那是我的同伴發出的信號。”
    “鵬哥,你去吧。”
    床單上,一大朵殷紅的玫瑰花。
    李恨水抱住小月,柔聲道︰“我答應你,一輩子跟著我。”
    “真的嗎?我可以做你的通房丫鬟?”小月欣喜地說。
    “不,不是通房丫鬟,那是對你人格的貶低。”
    李恨水去洗浴間沖了個澡,然後穿衣服,出了門,敲開許願的房門。
    “恨水,是你?”許願有些驚訝。
    “怎麼了?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李恨水笑道。
    “嘻嘻,剛才你在干什麼?”許願壞笑。
    許願這麼一問,李恨水有些難堪︰“沒什麼,就是做做運動,放松放松。”
    “你呀,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女孩都哭了吧?”
    李恨水一把抱住許願︰“誰讓你討厭的親戚不合時宜地造訪呢?
    唉,我在想,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就死了,臨死之前,放縱自己吧。”
    “恨水,怎麼這麼悲觀?”
    “有最新消息嗎?”
    “今天召集行動小組開了個會,計劃明天去銅礦附近踩點,因為我們一致判斷,敵人最有可能在銅礦附近發動襲擊。”
    “我今天去了銅礦附近踩點,有重大收獲。”
    “真的嗎?”許願激動地問。
    李恨水說了偵察經過,沒有任何隱瞞,他也不需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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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不是那種喜歡攬功的人。
    而且,他是說給許願听的。
    “恨水,太好了。明天去,我們可能撲空,因為他們明天不一定去踩點。”
    “到時候我們提前布局,將狙擊手干掉。
    但是,我怕敵人還有其他的行動方案。”
    許願點頭道︰“是的,不排除敵人有多套方案。這些方案,可能根據實際情況選擇一個執行,其他方案作為備選方案。
    但也可能幾套方案同時使用,總之,我們要未雨綢繆,早作準備。”
    李恨水問︰“你認為上級明知會有重大危險,堅持考察銅礦,到底有什麼意義?”
    許願笑了︰“听你的語氣,好像並不贊成這次調研?”
    “何止是不贊同?是明確反對!
    我不止一次提出質疑,今天又向領導提出取消考察的建議,但上級像中了魔怔一樣,立場堅定。
    沒辦法,我們只能做好完全準備。哪怕拿命換,也要確保上級考察成功。”
    “恨水,其實我內心里也不太理解。為什麼執意考察銅礦?依我看,來古特省就是錯誤。
    但你也知道,我們只能服從命令。”
    “服從命令沒錯,但我認為,如果我因此死了,是不是不值得?”
    “恨水,別說消極的話。”
    “我預感,那天的戰斗會非常激烈,大概率會有人員傷亡。”
    “死就死吧。為了國家利益而死,也是值得的。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恨水,如果我死了,請將我的骨灰帶回去,埋葬在我父母親身邊。我要永遠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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