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繼續開口講道。
“大人，根據最新數據，沈曉晨的進化速度遠超預期，她體內y病毒已經開始迭代，說不定馬上會進行第三次變異。”
“另外，島國的鬼武者進化速度也不比沈曉晨慢。”
“好好好！”
普羅米修斯愣了下，突然大笑起來。
“太好了！”他興奮地來回踱步，“這不就是我最想要的結果嗎？”
隨後調出沈曉晨與鬼武士的實時監控。
畫面中，沈曉晨站在某酒店頂端，腳下是數千喪尸，如同朝聖般仰望著她。
“蜂巢意識需要一個核心。”冥河分析道，“沈曉晨的基因與y病毒完美融合，她的腦波可以覆蓋整個華夏的感染者。”
“不止如此。”先知補充，“她還在抵抗。”
畫面放大，沈曉晨的眼中，藍色與金色不斷交替閃爍，仿佛兩個意識在爭奪控制權。
“人類的記憶在干擾y病毒的絕對支配，“冥河有些興奮，“這太神奇了！”
普羅米修斯眯起眼，“所以……她可能成為計劃中最大的變數？”
“或者……”先知輕聲道，“成為您最強大的武器。”
夜梟舔了舔匕首，“要我去處理掉她嗎？”
“不！”普羅米修斯抬手，“當然不用。”
“她一定會成為我們的最強武器！”
不知為何，普羅米修斯非常看好沈曉晨，下意識的認為她會是自己的利器。
三人離開後，普羅米修斯獨自站在窗前，俯瞰著腳下燈火通明的“方舟基地”。
這里收容了全球最優秀的科學家、最強大的戰士、最純淨的基因攜帶者……他們是新世界的種子。
但普羅米修斯知道，真正的“方舟”從來不是這座基地，而是北極的新血聖殿。
……
兩日後。
廢棄的地鐵隧道中，沈曉晨蜷縮在黑暗的角落里，身體劇烈顫抖。
為了躲避變異出現的異狀，她特意遣散了喪尸，獨自一人來到這里。
這是她的秘密，不應該被其他人知曉。
皮膚下，金色紋路如同電路板上的電流般瘋狂閃爍。
時而明亮如烈日，時而微弱如燭火。
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在她腦海中交戰。
經過第二次變異，她的意識中時常出現一個聲音。
那便是讓她服從進化成為完美的蜂後。
“不！我是沈曉晨！我是醫生！”
她自己的聲音在掙扎，卻越來越微弱。
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閃過
手術室里無影燈下的專注，病房中握著患兒小手的溫暖，實驗室里顯微鏡下的發現。
還有那個叫林小雨的女孩送給她的畫——畫中的白衣天使有著和她一樣的微笑。
“這些記憶……這些情感……都是弱點……”腦子回音變得尖銳，"清除它們……”
劇痛襲來，沈曉晨抱住頭發出無聲的尖叫。
她感覺自己的記憶正在被某種力量強行擦除，就像黑板上的粉筆字被無情抹去。
就在她即將放棄抵抗時，隧道深處突然傳來微弱的歌聲。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抱著破舊的泰迪熊，哼著走調的搖籃曲從陰影中走過。
“小……小雨？”沈曉晨瞪大眼楮。
女孩轉過頭，卻不是林小雨，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但這個瞬間的錯覺已經足夠——被壓制的人類意識如洪水般反撲。
“我是沈曉晨！”她猛地站起，眼中的藍光驟然熄滅，恢復成正常的人類瞳孔，“我絕不會成為你的傀……”
皮膚下的金色紋路劇烈震動，像是系統遭遇了致命錯誤。
沈曉晨抓住這個機會，用盡全部意志力將那股外來意識逼退到大腦的角落。
暫時奪回控制權的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顫抖的雙手。
指甲暫時恢復成正常人類的顏色和長度。
“我真的能變回普通人？”沈曉晨自己都不敢相信，雙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感覺到了久違的肌膚q彈的樣子。
“我真的恢復了？”
“太好了！”
“那……我必須……警告他們……”
沈曉晨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消失在隧道更深的黑暗中。
遠處，幾只喪尸慢悠悠的在覓食，似乎察覺到有影子閃過，不由的朝影子方向看去。
看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搖搖頭，好像在相互溝通說什麼追不上之類的話，而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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