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晨俯瞰眾人，把自己當成一個勝利者，言語中帶著不屑。
“你們很勇敢。”她輕聲道，“但勇敢在進化面前毫無意義。”
就在她準備發起最後一擊時，酒店外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兩輛裝甲車撞破圍牆沖了進來，車頂的重機槍噴吐出火舌。
沈曉晨像貓一樣敏捷地躍起，子彈在她身後的大理石地面上鑿出一排深坑。
她輕盈地落在水晶吊燈上，眯起眼楮看向闖入者。
“是你們！”
“我的……老朋友，又見面了。”
沈曉晨看清來人，眼中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裝甲車門被猛地踢開，賀炎和高勝全副武裝地跳下車，槍口齊刷刷對準她。
“沈曉晨！”
賀炎的聲音如同炸雷在酒店大堂回蕩，“看看你干了什麼！”
沈曉晨站在搖晃的水晶吊燈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不就是殺了幾個人嗎，為何這麼生氣？”
“放屁！”
“你是醫生，你不是殺人犯！”
“學醫時是不是發誓過要救死扶傷？”
“你已經殺了上百人，還想殺到什麼時候？”
賀炎擲地有聲的質問。
高勝悄無聲息地繞到側面，手中特制的合金軍刺泛著寒光。
他不需要廢話，影狼衛的尸體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曾經是個醫生。”賀炎試圖壓制住怒火，聲音卻仍然顫抖，“救死扶傷的醫生，看看現在，你比那些無腦的喪尸還要殘忍！”
沈曉晨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波動，很快又恢復了那種非人的冷漠。
“殘忍？”
“不，我只是……適應了新的生存法則。”
說著輕輕一躍，落在鋼琴上，“適者生存的道理，你應該比我懂吧。”
高勝抓住這個瞬間發動攻擊，軍刺直取沈曉晨咽喉。
速度快到常人肉眼難以捕捉，但沈曉晨只是微微側頭，就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還是老一套啊。”
沈曉晨輕笑著抓住高勝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合金軍刺直接變形，“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
賀炎沒有浪費機會，從背後撲來，一記重拳轟向沈曉晨後心。
這一拳足以打穿混凝土牆，卻只是讓沈曉晨向前踉蹌了一步。
她松開高勝，轉身一記鞭腿將賀炎踢飛出去。
賀炎撞碎了大理石前台，咳出一口血沫。
艱難地爬起來，看到高勝已經再次與沈曉晨纏斗在一起。
兩人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只能听到拳腳相交的悶響和金屬變形的刺耳聲音。
“狼王，她變強了好多。”小隊長拖著受傷的身體挪到賀炎身邊，“子彈對她幾乎無效，穿甲彈也無效。”
賀炎擦掉嘴角的血跡，冰冷開口，“那就用別的辦法。”
他從戰術腰帶上取下兩個金屬圓球，按下激活按鈕。
圓球發出高頻嗡鳴，表面泛起藍光。
“高勝！退後！”
賀炎大吼一聲，將圓球擲向沈曉晨。
高勝一個後空翻拉開距離，圓球在沈曉晨腳下爆開，釋放出強烈的電磁脈沖。
整個大堂的燈光忽明忽暗，沈曉晨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短暫地僵直。
“有用！”高勝立刻抽出備用的振金匕首沖上去。
就在刀鋒即將刺入沈曉晨心髒的瞬間。
她的眼楮突然完全變成幽藍色，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高勝彈開。
沈曉晨的皮膚下浮現出蛛網般的金色紋路，像是某種電路圖。
“你們……惹怒我了。”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扭曲，不再像人類。
“嗖！”
沈曉晨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秒出現在賀炎面前。
手指如刀鋒般刺向賀炎的眼楮，千鈞一發之際，高勝用身體撞開賀炎。
自己卻被沈曉晨的指甲劃開了戰術背心，胸口留下五道血痕。
“高勝！”賀炎扶住踉蹌的搭檔。
“沒事的，”高勝咬牙道，“有振金軟甲在，皮外傷而已。”
沈曉晨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退後幾步，歪頭打量著他們，“為了一些普通人值得這麼拼命嗎？”
“當然，人人生而平等！”
“我們是西北軍，存在的意義就是保家衛國，保護市民安全。”
“而且你殺的很多人當中有你的同事，你的朋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賀炎惡狠狠的沖著她再度質問。
沈曉晨的表情再次出現波動，她按住太陽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掙扎，“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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