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會。
總部的地下會議室。
厚重的紅木門緊閉,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響。
牆上掛著的古老油畫中,歷代會長的眼楮似乎在黑暗中注視著房間中央的兩人。
喬耶德今日心情不錯, 帶著莫林斯來欣賞這幅油畫,並講解油畫中的故事。
講著講著,莫林斯手機收到一份剛剛送到的情報文件。
“有消息?”
喬耶德回頭詢問莫林斯。
“是的,會長。”
莫林斯遞上手機並沒打開信息,而是交給喬耶德查看。
這是他對會長的一種尊重。
喬耶德接過手機,拉出高背椅緩緩坐下,點開信息慢慢查看。
沒多久。
略顯蒼白的手指慢慢攥緊,臉色變得陰森憤怒。
昏暗的燈光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顯得更加憔悴。
深陷的眼窩中,一雙渾濁的眼楮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每一個字。
上面清晰寫著︰林川世教授被殺,伊特森被殺,生化人實驗室和黑塔基地被毀,所有研究資料付之一炬。
“這……”
“這不可能……”
喬耶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擠出來的,干澀而顫抖,“二十年的研究……我最後的希望……”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因為憤怒手指劇烈顫抖起來,手機從指間滑落,砰咚一聲掉在地毯上。
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襲來。
喬耶德彎下腰,一口鮮血噴在了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濺開一朵刺目的紅花。
“會長!”
莫林斯長老迅速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喬耶德。
這位年近七十的長老雖然頭發花白,但動作依然敏捷。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塊絲質手帕,輕輕擦拭喬耶德嘴角的血跡。
“冷靜,會長。”
“您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情緒波動。”
莫林斯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暴風雨中的錨。
喬耶德猛地推開莫林斯的手,踉蹌著站起來,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
“冷靜?”
“冷靜個屁!”
“你讓我怎麼冷靜?”
“伊特森的生化人研究是我最後的希望!沒有那些生化基因技術,我的病……我活不過今年冬天!”
他的聲音在最後幾個字上破碎,像被無形的刀刃割斷了喉嚨。
喬耶德跌坐回椅子上,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莫林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最初的驚濤駭浪過去。
他太了解這位會長——喬耶德是斐濟會歷史上最有權勢的會長之一,掌控著橫跨五大洲的商業帝國和地下網絡。
但現在。
喬耶德只是一個瀕死的老人。
絕望地抓住他認為的,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會長。”
莫林斯停頓了好一會兒,最終開口。
聲音如同緩緩流動的冰水,“伊特森的死確實是個重大打擊,但並非沒有轉圜余地。”
喬耶德抬起頭,眼中的怒火已被絕望取代。
“什麼轉圜余地?”
“所有數據都被毀了!那些樣本、那些公式、那些實驗記錄——那是幾十年的心血!”
喬耶德聲嘶力竭喊到喉嚨沙啞,臉色蒼白的如同涂了白蠟。
莫林斯沒有開口,靜靜走到房間角落的酒櫃前,倒了兩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喬耶德。
喬耶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精,似乎讓他的怒火稍微平靜了些。
“你想說什麼?”
喬耶德看出莫林斯有話要講,開口問他。
“會長。”莫林斯啜飲了一口酒,緩緩開口,“情報顯示是顧靖澤和宋安沛聯手殺了伊特森。”
“顧靖澤……又是他,他怎麼去了菲國?”
“這個宋安沛又是誰?”
喬耶德震驚的望著莫林斯,手指在玻璃杯上收緊,指節高高凸起發白。
“顧靖澤的出現並不意外,因為伊特森跟李準基交易了一名生化人,結果生化人被發現並殺死,金安娜是那艘貨輪唯一活下來的人。”
“伊特森把這一切歸結于金安娜,他派人去燕城暗殺,最後被顧靖澤的人發現慘遭殺害。”
“所以……”喬耶德眼珠快速轉動,“這些你之前沒跟我說過。”
“是的,會長。”
“因為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考慮到您的身體狀態,沒有跟您匯報。”
莫林斯微微彎腰恭敬的繼續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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