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刻後,博士才听懂了魏彥吾的暗示,轉而看向他文︰
“那你怎麼肯定他們會進入牧群里面?你想把它們當刀,但它們終歸不是一個穩定的工具。”
“不,上次的事,龍門破的還不夠徹底,詳細的計劃恕我無法全部奉告而出,這並不是我不信任你們的表現,恰恰相反,正因為羅德島是我們信任的企業,所以才會將此事告知于你們。”
面罩下的眉頭微微皺緊,他同凱爾希談過了,魏彥吾拋出的籌碼確實很誘人,從龍門為點向大炎內部擴散他們的人脈和資源路線,況且烏薩斯和大炎不可能開戰。
正如魏彥吾說的,龍門需要一柄尖刀徹底割掉扎根在它們身旁的瘤腫,但除了烏薩斯也基本沒有哪個國家敢踫他們的胡須。
沉思良久,他才抬頭看向他︰
“羅德島不會參與到國家的交鋒中,我們目前的體量不夠,也不可能。”
“你們要做的事很簡單。”
“……可以,說說你的計劃吧。”
魏彥吾吐了口氣,拿出一張照片釘在板上︰
“這位,是潛藏在龍門近三年的間諜,他的馬腳早就露出來了,但他自己卻不自知,自以為竊取了不少龍門的關鍵情報,但那都是我們準備展露而出的公開消息。
前些日子,他便將自己的住址轉移進了郊區,同時辭去了在近衛局內的情報工作,在那個地方擺了個小鱗攤以掩人耳目。
我們的人在他房間內的地下室發現了大量與境外交流的設備和地圖,而他聯系的,正是那兩名剛剛死去的大使館成員和那兩名保鏢。”
烏薩斯的滲透戰在他們看來如小兒科一般,但也不能忽視還有沒有更多的孽蟲潛藏在下水道里,悄悄的蠶食龍門的血肉。
甚至還有的間諜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只要一個源石回路刺激,他們都能瞬間變成沒有意識的殺人機器。
“知道為什麼龍門遲遲沒有清理牧群麼。”
“活性化的源石環境和極具攻擊性的牧群,雖然搞不明白梅菲斯特已經確認死亡後它們到底是如何行動的,但很顯然,里面有你們需要的東西。”
魏彥吾點頭︰
“因為里面有一部分烏薩斯曾經投放的間諜名單,不僅僅是處于龍門,還有別的城市。”
博士用手指輕輕敲敲胳膊,他已經徹底明白魏彥吾想干什麼了。
“就借著這次展覽會,我們會表現出將治安著重放在四環天橋中心,而你們也要放出感染區內部的活性源石停止的消息。”
“引蛇出洞…但你怎麼確保那些人會順著餌上鉤呢?”
魏彥吾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拿出一張紙釘在牆上,博士見狀驚訝的垂下手,語氣有些不確定︰
“你確定要把這個當成餌引他們上鉤?”
炎國國之重器的藍本,關于[大炎禁軍]的情報。
“里面也只是一些他們日常的伙食和表上的訓練和虛構出的數量,像這種東西就算公開了也不會有人多說,只會和蒼蠅一樣在耳朵邊嗡嗡罷了。”
金色鎏邊的厚重黑色戰鎧,大炎最禁忌的力量之一,獨屬于[皇]的直屬部隊…
“更何況,我們有三位活的,只要明天,就會抵達龍門。”
三位禁軍會來到龍門??博士更驚訝了,同時有些狐疑的看向魏彥吾,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不是哪個邊境城市都能隨隨便便請來禁軍的,更別提還是整整三位。
“嘖嘖…魏公真是好魄力,那你要我們怎麼做,抓活的?還是來一個弄死一個?”
“不不,抓捕行動不用你們出手,我要你們接手貧民區的居民疏散工作,把那些老鼠的窩給捅穿,他們自然會坐不住的。”
遠在貧民區悠然品茶的某位老者狠狠打了個噴嚏。
“咳咳…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但我們已經大致可以確定那些人所處的位置,你們可以以義診的名義來匯聚民眾,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接受免費的醫療服務的。”
好魄力,博士點頭表示同意,這確實是個輕松的活,但也只是表面上輕松一點。
“那如果這幾天連著下雨呢?”
魏彥吾沉默,這確實是個問題……
“我……我能…”
這時候,卡婭弱弱的舉手,兩人同時向她看去,博士不知道卡婭還有這能耐,魏彥吾則是有些不解她為何這樣說。
“不…不是我…是它們可以…”
卡婭輕輕伸開手,處于臨時儲物櫃眉的盲藍紅網感應到了她的指令,破開櫃門飛速的沖上樓頂從打開的窗戶處飛了進來,懸浮在她的旁邊。
“哦?這兩柄銃械?”
魏彥吾倒是沒有因為卡婭的舉動感覺有什麼不妥,只是好奇她該如何兌現她剛說的話。
卡婭低垂著頭輕輕扣扣手指,博士見狀安慰的拍拍她的後背︰
“沒事,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事情要大家一起解決的。”
“自然,若卡婭小姐有想法大可以說出來,我也想听听你的解決辦法。”
卡婭抬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因為緊張所以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
“能…把天上的雲,全部弄消失…就不會下雨了…”
“?”
“?”
“??!”
博士一下坐正了,立刻就要說話打消她的心思,但魏彥吾說話比他更快。
“不知你說的弄消失,是怎麼個法子?”
“我…我說不好……”
“誒,說不好就不用說了嘛,魏彥吾先生,卡婭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請千萬別當真……”
“兩枚裝置合並後升入空中可以進行清理工作,將其粉碎或儲存在臨時單元內。”
卡婭耳邊的小方塊睜開感應器發出電子音解釋,卡婭連忙將它摘下來放在手心上紅著臉輕輕點點頭。
“差……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魏彥吾捏著須子挑眉看著那個充滿科技感的銀色方塊,思索片刻後說道︰
“那現在可以麼?需要準備什麼東西麼?”
“不不不,魏彥吾先生,小孩兒說的話不能做數啊!”
博士嚇得臉都白了,你不了解那倆東西的本質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