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雙方十分有默契的指揮大軍,開始頻繁的騷擾周國軍隊,甚至是與周國的軍隊硬踫硬。
這和他們之前的龜縮拖延做法完全不符合。
董玄麟和拓跋艷孫也知道,對方是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將他們完全牽制在這片戰場上。
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大周軍方的第一第二軍事大佬就已經明白,自己是走不掉了。
不出意外的話,南北兩邊的局勢都會發生逆轉。
武國的軍隊會突破南北兩邊的屏障,然後長驅直入,直奔周國國都。
那時,周國就危險了。
“那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吧。”
當董玄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後撤後,他就已經摒棄了其他想法,專心應對李道玄。
他也想試一試,這位武國的第一軍神到底有多強?
雖然之前董豫的軍隊損失慘重,他們也前前後後招收了不少的士兵。
可是,此時在渝州邊境之外,還有足足18萬大軍。
而此時的李道玄手中,不過區區10萬大軍而已。
在人數方面差距還是十分巨大的。
當戰爭正式開始時,周國方面的重騎兵終于開始亮相。
大周的重騎兵,幾乎是全方位無敵的存在。
哪怕是蒼國的騎兵,在他們的面前都討不到絲毫的便宜。
因此,當大周的重騎兵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趙靜雲,臉上也布滿了凝重。
她的破雲軍雖然強悍,但也不敢和大周的重騎兵硬踫硬。
兩軍對壘之下,渝州後勤這邊終于是收到了一個好東西。
此時已經到了冬季,天空早就已經下起了雪花,寒風瑟瑟,冰冷刺骨。
而目前隊伍的所有運輸已經全部就位,其中,就有破甲錐和火炮。
當初火炮之所以沒有運送過來,是因為距離遠,加上重量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運輸也是需要時間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交州那邊一直都在調整參數,在後續的這段時間內,交州一直都在試驗火炮的威力。
他們確保火炮沒有問題後,這才開始運輸到西部戰場。
當李道玄和趙飛龍收到火炮時,哪怕是他們無比嚴肅的臉上,都忍不住浮現了一抹笑容。
當初交州所生產的破甲錐,就是為了應對大周的重騎兵而研究的。
破甲錐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趙飛龍是親眼見過的。
只要大周這個重騎兵敢對著他們發起沖鋒,那麼這個新研究出來的破甲錐就會讓他們明白,世界上還是有可以破他們重甲的武器。
至于火炮,據說是火銃的翻版。
反正李道玄是沒有見過的,他也不懂得如何射擊。
但是交州那邊派了專業的人員過來進行指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可惜的是,交州那邊一共就送來了10門火炮,他和趙飛龍一人五門。
當大周的重騎兵還有騎兵全部列陣的時候,趙靜雲、柴洪親自率軍出擊。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動用破甲錐,也是想要試一試大周的重騎兵到底有多厲害?
有些東西沒有試過,心里就會一直想著念著,但在試過之後就會發現,普通的攻擊對他們根本不奏效。
因此,趙靜雲和柴洪果斷的率軍撤退。
大周重騎兵自然是不想放過他們,于是選擇追擊。
雖然大周重騎兵全方位無敵,但他們也並非沒有弱點,那就是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當趙靜雲和柴洪在拉開足夠的距離後,兩人立即率軍向左右方向奔襲出去。
這一變化也讓大周的重騎兵應對不及。
董玄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當即發布軍令,讓重騎兵停止攻擊。
只是早就已經準備妥當的破甲錐,已經對準了這群重騎兵。
無比鋒銳的錐頭,即便是在這個寒風瑟瑟的冬季,也透露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伴隨著軍旗的落下,破甲堆發出了無比刺耳又尖銳的聲響,射向了重騎兵營。
重騎兵營光是在陣容和威勢上,就遠不是其余騎兵可比。
他們全副武裝,全身黑甲,甲冑踫撞的時候,聲音更是嚇人的厲害。
當馬蹄踐踏,雪花飛濺之時,氣勢端的駭人無比。
重騎兵營幾乎是將能夠武裝的區域,全部都給武裝到了。
這份重量換做是尋常的馬匹,早就被壓垮了。
更何況,這群家伙都手提著重量幾乎完全超標的長槍,腰間還配著一把斬馬刀。
就這種配置,誰對上他們都得歇菜。
因此,他們重騎兵在沖鋒的時候,反而速度不是很快。
可即便如此,整個大陸上也沒有哪個騎兵營能與他們媲美。
但在今日,專門針對大周重甲騎兵的破甲錐擺了出來。
特別是對方的沖陣陣型還如此整齊的時候,對破甲錐而言,簡直是最佳的射擊靶子。
一根根粗大的破甲錐,狠狠的轟擊在了連馬匹都套上了重甲的軍陣中。
這種全新的武器,是大周眾多士兵都沒有見過的。
不過,他們重甲騎兵縱橫大陸百余年,還未曾遇到過對手。
他們並不覺得,這種東西能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所以,騎兵陣營並沒有絲毫慌亂,還是保持著這種沖陣整齊的陣容。
——
破甲錐那無堅不摧的錐頭旋轉著,撞擊在一名重騎兵的胸膛重甲上。
伴隨著刺目火星子攢射出去,那股完全由螺旋之力凝聚而成的力量,在一瞬間就透過重甲鑽入了士兵的胸口。
戴著重甲頭盔的士兵,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潮紅,鮮血便不可遏制的從他們的口中涌出。
而他們無比信任的保命甲冑,這一刻竟然宛如脆皮一般,瞬間就將其貫穿。
強大的後沖力量帶著他們的身軀,向著後方飛去。
重甲騎兵營只有在保持足夠完整軍陣沖勢的時候,才會所向披靡。
可現在,他們的陣型被打散了。
那恐怖的破甲錐,在這強大的重甲騎兵營中,硬生生的鑿出了四條通道。
人聲慘叫,戰馬嘶鳴!
一蓬蓬鮮血在這寒冷的冬季中綻放,猶如傲雪寒梅。
最後散落在地,將地面上的潔白雪層都給染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