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皇朝境內有發生什麼事嗎?”
李君肅看著前方白星靈心情頗好,哼著歌的背影,輕笑發問。
“大事沒有,趣事倒是不少。”
“比如說...世家們已經把我們侯府周圍清理好了對吧。”
白星靈想到了什麼,尾巴一甩,笑嘻嘻的回過頭。
“嗯。”
李君肅點頭。
“清理好之後,他們就要開始著手擴建了。”
“但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這里了,光是清理一事,就讓那些世家子弟叫苦連天。”
“他們前兩天,突然組織起來,打算游街抗命,其中包含怒罵自家長輩,怒斥皇帝暴征橫斂,濫用世家,壓榨子弟。”
白星靈說著說著,笑容那是一點都藏不住了。
她只听說過濫用民力的,濫用世家真的是聞所未聞。
這事其實不難想象,對于世家子弟來說,重建外邦,正常修建就得了。
但擴建王府,這可是個細心的工程。
自家老祖下了死命令,光是卯榫之間,連一根發絲的縫隙都不能有。
如此也就罷了,問題是老祖們前兩日不知抽了什麼風,要他們造出能探幽的山,候月的湖。
山名忘塵,湖號漱玉。
世家子弟們聞言,天都塌了。
老祖當他們當什麼了?
人均公輸班啊?
世家子弟們也算是明白了,為何皇宮的工匠手藝能巧奪天工了。
他們寧願進朝廷當牛做馬,也不想修王府了。
“之後呢?”
李君肅聞言,也是來了興趣。
“之後?被自家老祖聯手鎮壓了。”
“年輕人突發奇想,但那些老祖可不想吃逆亂邪陽。”
白星靈說到這里,笑聲直接回蕩在了侯府。
白星靈並不知道,世家老祖們突然如此殷勤,是李清風在背後發力了。
為了可以讓閻卿鈴在將來的王府內就可探幽候月,李清風指點了幾位世家老祖一二。
並給出了,只要讓王府美景遍地,他就出手幫世家武尊境的老祖完善大典,融己境大典的他也能指點一二。
一開始,崔家老祖跟楊家老祖,還有些疑惑,區區一個問武,失心瘋了?
後來被抽了一拂塵,就給他們抽清醒了。
李清風還想跟雲無淨聯手,在王府布下最頂尖的天階陣法。
他要讓王府,成為仙境。
不為別的,閻卿鈴說過,想看一看天上宮闕,知曉何為仙境。
世家幾位老祖,這一次是真下血本了,一切從重從繁,只求最好,不問其他。
“你回來了。”
白星靈的笑聲,很快就引來了應懷夢。
“嗯,等會就去鐘山。”
李君肅說罷,看向應懷夢腳邊的小跟班。
兕子看到李君肅,立馬拋下了應懷夢,一頭撞在了自家皇叔小腿上,而後抬起頭,眨巴著眼楮,一副無辜可愛的模樣。
李君肅見狀,彎下腰,抱起了兕子。
兕子這才咯咯的笑了起來。
“燭龍啊?我也要去。”
白星靈聞言,適時開口。
“可以,師父喜歡熱鬧。”
應懷夢想到自家師父,眼神閃過了嫌棄。
要不是燭龍天天傳音,跟催命一樣催自己,她才不想回鐘山。
武安侯府太安逸了,各種典籍應有盡有,加上白星靈出神入化的廚藝。
鐘山比不了侯府一點。
鐘山?落魄鄉野罷了。
“燭龍,真的睜眼為日,閉目為夜?”
白星靈看著應懷夢,突然好奇了起來。
在上古時代,四星宿各鎮一方,是不會插手凡塵世俗的。
在那個時代,能夠獨善其身,其實就是實力的證明了。
畢竟,那可是連金烏都能被當獵物射殺的時代。
而其中的佼佼者,如四象星宿,用獨善其身來描述並不準確,更為準確的來說,四象超然物外。
而鐘山之神,燭龍,同樣有超然物外的資格。
“師父確實可以,而且只要她想,何地都可是鐘山。”
應懷夢手指輕點下巴,點頭說著。
“比鬼帝強太多了。”
李君肅內心立馬分析出燭龍的強大之處。
甦黯拓拔心呼延寧,都明確說過,在自身的絕生九境之內,他們近乎無敵。
而燭龍,只要她想,哪里都可以是鐘山,換句話說,八荒四海,燭龍去哪,都可自成一界。
“也難怪,兵主只打掉了對方一枚龍鱗。”
李君肅內心轉而想著。
在上古時代,只是被打掉一枚龍鱗,而且後續兵主還沒繼續出手,可見對方實力如何了。
“不過在這里,應龍與燭龍反過來了,倒是稀奇。”
“畢竟,哪怕應龍是女性,都合理不少。”
李君肅輕喃了一句。
在荊州佔的記載中,應龍為太一妃,這個太一不是東皇太一,而是軒轅氏飛升之後,號太一君。
而應龍成為了太一妃。
而之後道門吸納了這個理論,將應龍稱為天之後妃。
要不說後人什麼都敢編呢,也就是兵主對這些不太感興趣,這麼大的樂子,兵主能笑話軒轅氏一輩子。
別說兵主,軒轅氏要是知道了,也能惡心的一天吃不下飯。
應龍更是會提心吊膽,生怕軒轅氏借著上藥的借口,突然獸性大發。
只是在這個世界,燭陰真成了陰性,確實有點出乎李君肅的意料。
“燭龍真是女的?”
白星靈很明顯也有些好奇,四象星宿為先天星宿,是沒有陰陽之分的。
“是啊,不過師父天生就掌握日夜星辰,四季真意,命真好。”
應懷夢有些感慨的說著。
“燭龍,必須拉攏。”
李君肅一邊抱著兕子走向書房,一邊內心計較了起來。
......
“好啊!沒想到你軒轅氏居然是這種人!”
在雲霧繚繞的仙山之內,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看著書籍,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脖子。
此刻的應龍,找了一座偏僻靜謐的山野,隱居了起來。
應龍平時是很喜歡讀書的,剛好,他現在就在看荊州佔。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給應龍看麻了。
“我說你為什麼每次用藥如此大方,原以為你是有人皇氣度。”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是......”
應龍面色鐵青的合上書籍,一想到自己讓軒轅氏上藥的時候,赤膊上身,應龍就感到一陣惡寒。
也就是軒轅氏現在還在行宮了。
要是讓他出來,得知了這事,那才是真正的天塌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後人胡編亂造,導致風評受損了。
這已經不是胡編亂造了,這是單純的污蔑。
“不行,萬一那家伙突然發狂,我豈不是完了?”
“我可是堂堂戰神。”
應龍越想,越覺得不妥。
他寧願被九離砍,被軒轅劍從背後捅,也不能......
“找兵主,必須讓他保護我的安全。”
應龍起身,想到太一妃三個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此刻的應龍,還想不到,在之後,他還能體會被軒轅劍砍的滋味。
也是這一劍,讓應龍明白了,軒轅氏確實對男性沒什麼想法。
畢竟,盛怒的軒轅一劍,連兵主都選擇了觀望。
倒不是兵主怕了,而是他知道,這純粹是應龍自作多情。
他跟軒轅氏,是饞應龍,不過只有龍血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