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府
“父親，我加入聚義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施淮則是有些困惑的開口。
施淮就是負責幫施勝處理一些髒活的白手套，雖然施淮不是聚義樓的，但是管事們都清楚，施淮就是聚義樓的“編外人員”。
壞事都是施勝“管教”不到位，年輕人年輕氣盛，跟聚義樓一點關系都沒有。
就像三大劍派走私兵器，是何常“自作主張”一樣。
有些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現在，施勝要讓自己由暗轉明了，才是施淮詫異的，自己能夠見光了？
“嗯，你這麼多年功勞苦勞大大小小，也是時候接受榮耀了。”施勝雖然語氣溫和，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施淮也是心跳加速起來，這麼多年了，自己終于混出頭了嗎？
六扇門，大廳。
“江湖人不用腦，一輩子都是江湖人。”李君肅看著施淮的資料，笑了笑。
“老大，什麼意思？”甦暗也從方問的資料里抬起頭，好奇開口。
“沒什麼，想到一些舊事而已。”李君肅想著前世，自家老弟神神叨叨的話語與辣眼無比的青春期，笑著開口。
李二少古惑仔的夢想還沒實現，就在李君肅的關愛下，打了三個月的石膏。
從此之後，李二少也從浪蕩少年變成了死宅。
與此同時，跟李二少稱兄道弟的好兄弟們，在某日觀看錢塘江的時候，不幸失足落水，團滅。
此後，李二少一直念叨，還好沒當古惑仔。
“老大，這施淮跟方問，誰會贏？”甦暗坐在李君肅對面，看著臉上的笑意，挑了挑眉問道。
“老大又在想家人了？”甦暗內心更感興趣了，他發現自家老大臉上一旦出現溫柔的笑意，那就是在想家人了。
真羨慕老大的家人。
“你覺得呢？”李君肅放下資料，饒有興致的開口問著。
“我覺得施淮。”甦暗思索片刻，手指點在施淮的資料上。
“我說方問會贏，你信嗎？”李君肅則是點了點方問的資料，開口。
“我信，為什麼老大？”甦暗一副我是腦殘粉的樣子先應下，而後好奇的眨了眨眼。
“因為施淮更適合做一把刀。”李君肅看著施淮資料上的負責鏈路運輸，威嚇小家族，清理叛徒這些事跡，緩緩開口。
“那他不是更厲害嗎，老大你快說。”甦暗說罷，一副你別賣關子的樣子催促著。
“刀是好刀，但持刀人不是好人。”李君肅搖了搖頭說著。
“你可以讓刀去切菜、削皮、砍人，但你能讓刀當鍋鏟用嗎？
就像六扇門也是皇朝的刀，六扇門可以在戰場上當探子、暗殺敵方將領，但不會直接上戰場。
戰場這個大鐵鍋，有軍隊這個專門的鍋鏟來翻炒。”李君肅說罷，遞過施淮的資料。
“哦，老大你的意思是，施淮一直在暗處工作，明面上的爭權奪利，他很難習慣。”甦暗听著李君肅有些搞怪的比喻，很快就理解的驚呼著。
“對，施勝只是把他當工具用，但自己都整不明白，哪怕是工具，也有不擅長的地方。或者說他手里就這件工具最順手，所以他就拿上了。”李君肅點了點頭，說著。
“而方問從小嬌生慣養，並且為人張揚跋扈，雖然如此，但因為他沒有接觸過地下，所以對明面上的規矩會更加清楚。”甦暗開始舉一反三的開口，而後看著李君肅，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準確來說，方問對于面子會更熟悉，而方大義讓方問加入聚義樓，也是需要方問幫他爭面子。”李君肅點了點頭桌子，緩緩開口。
這就是標準的代理人戰爭了，雙方都不下場，保持著克制，讓小一輩來比試。
這也是為什麼有時候不趕盡殺絕在外人看來很蠢，因為誰先下場，誰就跌份，也是認輸。
面子看起來虛無縹緲，但如果換成臉面二字，那就是真正的一種無形資源了。
都說捧臉捧臉，臉面是你自身的實力讓眾人認可，然後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臉面這東西積著難，要摔干淨卻很容易。
人們都說越高的人越好面子，但其實到了一定的高度，面子就是個屁。
這些人也不需要你多麼給面子，因為他們也是從底層慢慢爬上來的，面子丟過多少次，他們自己都忘了。
他們要的是臉面，也就是尊重。
李君肅前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把一些人喜好的收藏搞到手後，借著自家的拍賣會，給自己的目標人物墊腳。
自己只需要略遜目標人物“一籌”即可，他們不會覺得被冒犯，相反，在眾人眼里，李家都差自己一點。
目標人物當然知道李家不止這麼點實力，但李家的尊重，是比自己得到的藏品還要有分量的。
在外人面前說給自己一個面子是非常可笑的話語，如果你夠強，那麼大家會看到的。
“沒想到二人居然如此克制，不愧是當年的反王之一。”李君肅看著資料，似笑非笑的開口。
這種地步，二人還是保持著克制，也不愧為一方豪杰了。
“要是兒子死了，希望你們還能這麼克制。”李君肅夸獎過後，平淡開口。
甦暗聞言挺直了腰板，他知道，老大又要出手了。
“走，帶你去春風樓逛逛。”李君肅起身，伸了個懶腰。
“美人計嗎老大。”甦暗眼楮亮起，問道。
李君肅去春風樓，唯一的可能就是打算用美人計了，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這就是腦殘粉甦暗的信任。
“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怎麼拒絕得了佳人呢。”李君肅意味深長的開口。
“你去過青樓沒有？”而後李君肅看著血氣方剛的甦暗，調侃著。
“沒有。”甦暗說罷，撓了撓頭。
他窮的要死，哪有錢去那種地方，現在有錢了，但是修煉要緊。
“走吧，帶你去開開眼界。”李君肅招呼著。
“老大，你去過春風樓嗎？”
“沒有。”
“那你說帶我去開眼界？”
李君肅沉默了。
甦暗看著沉默的李君肅，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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