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招聘?”
我微微皺眉。
大壯見我有興趣,這才是轉身坐下,對著我說道︰“對啊,江哥你不是要搞人手嗎?姜經理的意思是,完全就和公司招聘一樣,直接面試,覺得可以就招聘進來,這樣在招人的同時,還能發掘人才出來。”
“畢竟咱們現在人手還是很短缺的,如果江哥想要自己的武裝勢力,肯定要大範圍招人的同時,嗯……”
我這邊正听得入神呢。
覺得也是個不錯的嘗試。
但是大壯卻是戛然而止。
我抬頭看去。
只見大壯在翻頁……
合著完全是復述稿子上的內容,我就納悶了,大壯這大老粗,啥也不懂的,你非要派這麼一個人來干啥?
就非要搞這避險的玩意?
但姜小娥都交代給大壯了,我也就只好等著。
終于。
大壯找到了下一頁的內容。
“大範圍招人的同時,我們可以發現適合管理的人員,畢竟龐大的隊伍,需要層層階級的管理,最後集權在中心給江哥,這樣才方便管理,同時也可以大致過一遍人員情況,畢竟在金三角這種地方,很多心術不正的人,江哥也不願意用這樣的人,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
說完這話。
大壯累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估計這是他這輩子說的最專業的一段話術。
可以說是給他全身力氣都使出來了。
一頭汗水就足以證明,多為難這村里的閑漢了。
他甚至都渴了。
從我桌子上拿起我剛剛喝了一半的啤酒,抬頭就干了起來。
我見狀也是一臉的無奈。
何苦為難大壯呢。
一個拿刀砍人的,非要拿著筆桿子。
大壯一口干了啤酒後,擦了擦嘴角,這才是嘆氣說道︰“要不俺就尊重文化人呢,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這比讓俺犁二里地都費勁啊這……”
我也是無奈一笑。
隨後對著大壯說道︰“我同意了,告訴姜經理,明天就開始,地點也不用租場地,直接在咱們萬壽街的工地上搭建一個臨時的招聘會,對外……就說招正經的工作人員,人手的話,就說是內保。”
這業務我當然要熟練的多,畢竟之前在世紀就是這麼發家的。
無非就是換個稱呼。
我就完全對外充當一個商人,我要開娛樂場所,招一些內保很正常吧?
什麼經理領班的更正常不過了。
當然不能對外直接說,我們要搞第四軍隊的想法。
一旦被人知道。
這麼大張旗鼓的,必然其他三大軍隊就坐不住了。
到時候。
可不是一個龍五就能頂的住了。
估計龍五要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會撤資和我撇清關系。
我想要在這種環境里,成為第四個勢力。
就是要會裝。
慢慢的逐步發展勢力。
等人手和勢力都可以的時候,三個軍隊反應過來也遲了,而我勢力可以的時候,有搏一搏的資本。
龍五才不會百分百撤資跑路。
他就有機率幫我。
只有那個時候。
這特區第四軍隊,才能徹底的站穩腳跟。
在這之前,能裝孫子,還是要裝孫子的。
大壯點頭︰“行,俺去告訴姜經理。”
我卻是笑著問道︰“話說,她晚上見你就不避嫌了?見我就不行?”
這話一出。
大壯一愣。
隨後神秘兮兮的對著我說道︰“她說是避嫌,其實是來事了江哥,今天她還問你給買的那個衛生巾在哪呢。”
“這有啥好避的啊?”
我不解的看著大壯。
大壯出口低聲說道︰“俺們村里都知道的事情,這不干淨啊,萬一弄你床上啥的,那要倒霉的勒!”
我一听這話。
馬上對著大壯肩膀拍了一下。
“你上一邊切,你們村里迷信那套別給我搞啊,這是很正常的生理期,有啥倒霉的?”
這也不怪大壯。
有些偏僻的農村里,確實依舊很封建迷信。
大壯生長環境就是這樣,也怪不得他。
誰也沒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但跟了我了,我自然要杜絕這種迷信說法的。
大壯尷尬說道︰“俺是這麼猜的……”
就算大壯說的方向對。
理由也不對。
估計是姜小娥怕弄在我床上,怎麼說也不太衛生,也會很尷尬。
剛來這邊,自然沒買什麼小褥子的。
干脆不和我一個房間了。
這都可以理解。
我這才是理解了姜小娥為啥突然分房。
這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我也沒有再糾結。
打發走了大壯,我便是準備再次睡覺。
但是我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而且是國內電話,是個座機。
原本是不想接的。
現在用座機的很少,一般都是騷擾電話什麼的。
但因為我在國外,這是國內電話。
我又怕有點啥。
于是還是試著接了起來。
那邊很快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但好像不是和我說話的。
“通了,你快點啊,只有十分鐘的時間,這已經是破例了。”
十分鐘?
破例?
這說話語氣,可有點像官方人啊。
官方人在和誰說話?
對方肯定是個被看管的那種人。
難不成……
就在我想到是誰的時候。
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哥,好久不見啊。”
我一听這個聲音。
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剛的困意是一點都沒有了。
因為這個聲音,是小桃子的。
他給我打電話了。
我自然是瞬間精神。
對著電話笑道︰“小桃子,你啥情況,能給我打電話?”
那邊也是呵呵笑了起來。
“大嫂給找的關系啊,不然我還在病房看管呢,今天交接班,有個十五分鐘的時間,我這不也不用裝精神病,就給你打一個。”
原來是這樣。
時間有限。
我也不磨嘰什麼。
直接出口問道︰“你那邊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其實就是多余問。
就小桃子的智商,他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有人欺負他呢。
但我確實是想听到他說沒事。
也圖個安心。
陶淵明笑著說道︰“單獨看管,怕是犯神經病再殺人不是?”
他說的雲淡風輕。
而我卻是嘆氣說道“桃子,你說你當時何必呢,替我頂罪,我反正也是個跑路的結局,你年紀輕輕的就……”
我剛要說 一些自責的話。
陶淵明直接打斷。
“江哥,咱們之間說這個就見外了,如果我不頂罪,你跑不了,光是歐陽家的事,就夠金家搞死你了,也就是我這邊拖延了一下,你才有機會逃不是?你和我不一樣,我做好準備,用精神病能頂著,你要是當時就被定罪,你的罪名比我大的多,是直接要槍斃的。”
話是這樣。
可是身為大哥的我,看著兄弟頂罪。
多少是有點難受的。
陶淵明出口說道︰“行了江哥,我時間有限,給你打電話也不是听你說這種見外的屁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