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老佛爺听到孟藝佳的話後，有些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兩人的狀態就真的和母女沒什麼區別。
即使兩個人相差很多。
正常來說。
就于老佛爺的年紀，別說是當孟藝佳的奶奶了。
就是太奶的年紀都夠了。
但就是相差這麼多歲月的兩個女人。
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母女相處模式。
不得不說。
孟藝佳在人際交往方面，要比我強很多，我有時候還是會任由自己的性子做事。
又是閑聊了一會。
旁邊的甦老板出口說道︰“大家今天興致這麼高，我給老佛爺來一段《白蛇傳》，今天實在是沒帶行頭，老佛爺不要嫌棄。”
說著便是看著老佛爺眼神詢問。
一听這話。
老佛爺自然是來了興致。
本來就是個京劇愛好者。
吃飽了喝足了。
自然是想听听曲，消消食。
奈何旁邊就坐著個當今最好的花旦。
而這《白蛇傳》更是花旦的經典曲目。
老佛爺馬上笑了起來。
“好啊，你師父小眉，當年可就是憑借這《白蛇傳》一舉成名的，有好幾十年，在這京城的地界，都沒人敢唱這一出的，我也是很久沒听了。”
我自然是不認識什麼小眉小毛的。
但听意思，應該是甦老板的師父。
那就應該是和金老頭合照的那個女人。
這麼看來的話。
這個小眉的女人，應該確實是個很牛逼的女人。
畢竟可以讓金老頭年過八十，還念念不忘，只是她的徒弟，還經常去給送糕點。
而老佛爺這種上百歲的活化石。
對她的評價頗高。
可見這女人當年一定是大紅大紫的那種人物。
但對于甦老板主動獻唱，我還是有點意外的。
因為一開始，她可是說啥也不給來。
懂行的，和她周圍的人，都說周六不上台。
但是如今，卻是主動要求上台。
這是抽啥瘋？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甦老板。
只見甦紅對著我淡淡點頭，並沒有解釋什麼。
隨後便是徑直往飯桌對面的小戲台走去。
有一說一。
這台子是真的小。
因為時間太過倉促，能搭建這麼個小戲台並且完工，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估計甦紅也沒上過這麼小的戲台。
但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我給京城名旦，直接素身扛過來小院子。
在一個小小的戲台上。
開始了花旦名曲《白蛇傳》。
隨著伴奏漸漸響起。
京劇自帶的濃重本體韻味便是提了上來。
而甦紅也是站在台上。
擺出了架勢。
緩緩的開了口。
花旦獨特的嗓音讓人很是提神。
紛紛把目光注視在了台上的甦老板身上。
“駕彩雲離卻了峨嵋仙山~~~”
“人世間竟有這美麗的湖川！”
“這一旁保叔塔倒映在波光里面，那一旁好樓台緊傍著三潭……”
“甦堤上楊柳絲把船兒輕挽，顫風中桃李花似怯春寒。”
“……”
甦老板的功底顯而易見。
即使是素衣在身。
卻是馬上能把老太太代入情景之中。
別人不知道。
反正我是听不懂，也沒啥興趣。
低頭默默點燃一根香煙。
隨著伴奏的律動微微晃動著翹起的二郎腿。
看著台上的甦紅。
不得不說。
這女人台上和台下完全就是兩個感覺。
台下其實她是屬于很古板封閉的那種年輕女性。
似乎對新鮮的事物和刺激的東西都很有興趣。
但只要一上台。
那種來自內心的穩重成熟，也是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來。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舞台魅力。
就在這個時候。
我耳朵邊響起一個女聲。
“看入迷了？”
我猛然從台上抽離，微微側臉。
便是和我面前的孟藝佳臉對臉很近。
她剛剛就在我的耳朵旁邊。
離的這麼近。
很容易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看著她微微翹起的薄唇。
說實話。
要不是周圍人多，高低得啃一口。
奈何周圍不光有人。
老佛爺也在。
只能靠著頑強的意志力生生忍住。
但我眼神還在盯著她的嘴唇。
孟藝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馬上往後退了一點。
顯然也不想在這種場合干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出口問道︰“不好好看戲，你過來干啥？”
孟藝佳微微側頭，低聲說道︰“干媽睡著了，我去送她回房間，你和甦老板表示一下歉意，歲數大了，精力跟不上，辛苦她今天來一趟了。”
“這里是三十萬，是甦老板上台的標準，你記得給了。”
“在京城任何行業的佼佼者都是要多維護，這將來都是人脈，不要任由自己的性子，看誰順眼才和誰接觸，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人，下一步會不會就是咱們翻身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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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是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我旁邊的桌子上。
沒等我回應。
她便已經轉頭去了老佛爺身邊。
小心翼翼的在其他家丁的幫助下，推著老佛爺往黃城院子前邊的房屋走去。
輪椅上的老佛爺已經雙目緊閉。
似乎真的已經睡著了。
而且睡的還挺熟的樣子。
我也是無奈嘆氣。
站起身子。
伸了個懶腰。
接著隨意的拿著桌子上的銀行卡，往台上走去。
隨著我離戲台越來越近。
耳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我忍著不適。
來到台下。
對著她揮了揮手。
而甦老板似乎看不到我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唱著。
我以為她沒看到。
便是浮動大了一些。
再次揮手。
持續了很久。
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她早就看到了。
但就是不理會我。
自顧自的唱戲。
我見狀無奈一笑，可能越是藝術家，越有自己的堅持吧。
可能台下就是一個人，甚至是沒人。
他們也會唱完一曲。
對此我是表示尊重的。
雖然我不懂戲曲，也不懂現在的藝術家們都在堅持著什麼。
但我很尊重他們。
沒有他們的話，老祖宗留下的瑰寶，就徹底的失傳了。
雖然不理解，但尊重。
于是我就干脆靠在一個音響上，一條腿踩著，屁股坐在上邊，手中拿著一張銀行卡，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台上的甦紅。
似乎我也漸漸可以欣賞到這個反差感很大的女人。
確實很漂亮。
還會唱戲的話，給人一種極大的反差。
終于。
台上的聲音漸漸落下。
隨著最後一個伴奏的聲音落下。
甦老板這才是向我走來，但她走的位置，卻是戲台中間，戲台很高。
她穿著長裙。
不敢想象她要怎麼下來。
但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只見甦紅在台上的中間邊緣位置，接著抬起雙手，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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