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襟？”
我微微皺眉，看著他。
這是干啥呢？
金婷也不說話，就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後續的儀式。
曾郎天看著笑道“我是金婷表姐家的姐夫，都是女婿，咱們互相幫忙嘛。”
我微微一愣。
表姐家的，那應該是金婷姑姑家的女兒，嫁給了他。
他們肯定是算旁系了。
而且是女兒家的女婿，地位肯定不行，而金婷的男人，地位自然比他強的十萬八千里。
金婷也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他這是提前來盤關系了。
我見狀也不好拒絕，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曾哥。”
他馬上笑道“叫姐夫就行，你和小婷的關系，我們金家都知道，金婷老爺子還讓你來祭祖，說明是認可你身份的，別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
這人雖然有攀關系的嫌疑。
但我覺得是整個金家這麼多人口中，最正常的一個人。
因為我的概念里。
以我這種算是新女婿上門的情況，應該是一家人熱情招待的那種。
不管這女婿啥情況。
最起碼的理解。
既然你女兒選擇了，就不能冷臉，真不同意，你叫人家來干啥？
結果金家人，要不不理會我。
要不就是嘲諷看不起。
金婷父親更是全程沒和我打一個招呼，就對著我嚴厲了兩次。
想必來說。
這人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我也是出口低聲說道“姐夫，這祭祖一般多久？”
他見我真的叫他姐夫。
更是笑意濃濃的說道“沒多久，咱們十一點開始的，十一點半多點，我們就飯店吃飯了，每年都這樣，曬也就曬這一會，忍忍就過去了。”
那也沒多久。
我也不是很怕曬，男人也不怕什麼曬黑的。
我是單純站在這里難受。
太壓抑了。
整體氣氛就很壓抑。
之前上學都沒有這種感覺。
“小天！你來金家這麼久了，也和他一樣沒有規矩？祭祖時間，誰讓你竊竊私語的！！！”
金婷他爸再次對著我們這邊喊了起來。
一听這話。
曾郎天馬上收起笑容，出口說道“我錯了叔！”
金婷他爸這時收回目光。
再次瞥了我一眼。
把不滿意三個字就差寫腦門上了。
我一陣無語的嘆氣。
幸好不真的當金家女婿，不然沒活頭了都。
就這種家庭氛圍。
一個月給我一個億，我都嫌麻煩。
還是我紅門待著舒服。
終于。
半小時後。
瑣碎的祭祖儀式才是徹底完成。
我就要轉身往山下走。
去了飯店先吃點東西吧，早上都沒吃飯。
剛走幾步。
旁邊的曾郎天就一把拉住我。
“妹夫，你急啥，一會又要挨罵了，按輩分下山。”
只見老爺子又開始慢悠悠的走起來了。
其他人站在原地不動。
我瞬間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
我站在旁邊，想著拿出煙，和曾郎天抽一根吧。
剛準備點燃。
他馬上一把壓下我的手“金家公共場合，不能抽煙，實在憋不住，一會上車來一根，記住啊妹夫，去了飯店，可別抽煙，免得老爺子發火。”
“啥？煙都得偷偷抽？”
我眉頭皺成了川字。
無奈徹底的寫在了臉上。
曾郎天馬上笑道“大家族嘛，兄弟慢慢就習慣了。”
又是這句話。
我看他是真的習慣了。
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這是。
金婷這時候終于是開口了。
“姐夫，平時也沒見你和我多說話，怎麼和我男人這麼能說啊？”
說著還調笑的看著曾郎天。
他馬上嘿嘿一笑“我們都是女婿，加上年齡相仿，有共同語言，平時不能來找妹妹說話不是，我家那口子不得殺了我啊。”
這話剛說完。
不遠處的一個又胖又高的女人，對著他喊了起來。
“過來啊！每次站邊邊角角干啥，下山了！”
這女人嗓門也大。
給曾朗天嚇的一哆嗦，馬上對著我和金婷說道“我們年長一點，先下山了啊，妹夫妹妹，咱們飯店見！”
說完就小跑的過去。
攙扶著那胖女子下山。
金婷笑著低聲說道“那個胖的是我表姐，之前出過車禍，是姐夫救了她，而且一直照顧她，但用的藥有激素，越來越胖，怎麼減都減不下去，但姐夫還是不離不棄的，所以破格讓他當上門女婿了。”
“上門女婿？”
我好奇的笑了起來。
啥年代了。
還有倒插門的？
金婷嘆氣說道“姐夫以前是開出租車的，就是看到表姐出事，奮不顧身的救了表姐，當時表姐也算的上是個美女，誰知道現在……早會弄人唄。”
我點頭。
對曾郎天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可能這人就是心底好。
不是來攀關系的。
願意舍己救人，還對這個表姐不離不棄的，也算是個真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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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問道“你和她們關系咋樣？”
金婷搖頭說道“一開始表姐沒胖的時候，關系還好，算不上很好，但是有事也會一起出去喝喝下午茶什麼的，後來出事後，隨著她體格越老越夸張，性子也孤僻暴躁，不怎麼願意和人交流了。”
我點頭。
倒也是這麼個理。
這對夫妻也讓我在金家看到了一點點的人味。
結果就是這點人味。
還是破例進了金家。
上門女婿估計日子不好過，看他剛剛那些舉止就知道，估計平時更沒地位。
終于是到了我們。
我和金婷一起往山下走去。
她穿著黑色的高跟鞋。
剛準備攙扶一下。
又想起來不讓摟抱，我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自顧自的往下走。
金婷氣的對著我喊道“韓滿江，你能不能管管我！”
我無奈停下。
“不讓摟抱啊，你忘了？”
金婷被我氣的扶著旁邊的圍欄往下挪動。
這里的台階是那種用石頭堆起來的。
細跟高跟鞋是很難下去的。
也不知道這女人咋想的。
自己家墳地啥樣的不知道？
還穿這玩意來。
我低頭點燃一根煙，直接點燃。
“哎！你咋抽煙呢！”
“就是啊，公共場合不讓抽煙！”
“到底是個混子！”
我听著金家的人的指責，淡淡一笑，轉頭叼著煙“我本來就是個混子啊！”
說完這話。
毅然決然的掉頭。
一把把還在顫顫巍巍下山的金婷攔腰抱在了懷里。
突如其來的抱抱。
讓金婷一驚，險些就叫出聲。
“你干嘛，你不是不管我嗎？”
我叼著煙咧嘴笑道“我不管誰，也不能不管我的婷兒啊！”
說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驚訝和指責。
抱著金婷柔軟的身子大大咧咧的走了下去。
“活人還他們的要讓尿憋死呢，婷兒，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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