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霆連姝!
蕭臨風心里燃燒著一團火。他不知道這團火到底何來,只知道這團火燒得他很難受。從她夢中喊著的那個名字,從她和田文承的所謂緋聞照,從人家為她打上門來,這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了一團火,堵在他的心里,燒得他非常的難受。
他需要一個途徑發泄。
可是他發現,他竟然拿這個小女人無可奈何。這種挫敗感讓他更加憋屈,他急需做點什麼,來發泄心里的怒火。
于是他將喬宓摁在了門板後面,不顧她的掙扎和反對,略帶涼意的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帶著懲罰性質,強行撬開她的唇瓣,靈巧的舌頭探了進去。
喬宓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又驚又怒之下,用力一咬。
“嘶……”男人痛極,狼狽的從她口里退出,舌尖滲出了一點血絲。
“喬—宓。”他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警告。
“怎樣?”她毫不示弱的抬起火焰般的眸子迎視他,小臉上綻開憤怒的紅暈。
他低著頭,眸子里泛起冷冽的光芒,他禁錮著她的雙手,讓她絲毫也動彈不得。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喬宓冷笑,“那又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你是我的妻子。”他點明重點,咬牙道“我在履行做丈夫的權利。”
喬宓毫不懼怕,“那我也有拒絕的權利。蕭臨風,別忘了咱們是試婚。”
蕭臨風額際青筋暴動,“所以這你是紅杏出牆的理由嗎?”
“誰紅杏出牆了?”喬宓漲紅了臉,“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蕭臨風氣極,“人家都沖冠一怒為紅顏,打上門來了,難道我冤枉了你?”
一想起那些曖昧的照片,他的心就沒來由的不舒服。
喬宓爭辯,“我跟大寶之間是清白的。”
“那些照片呢?那些照片總不會是s的吧?”
“照片又能說明什麼?不過是他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被別有用心的人拍到了而已,又能說明什麼?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有吃嫩草的習慣。更何況,我把他當親弟弟,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委屈事實,隨便往人身上扣屎帽子。就因為他是我弟弟,姐姐受了委屈,當弟弟的來給姐姐討公道,再正常不過,你別上綱上線,借題發揮。”
“討公道?”蕭臨風眸光一閃,“我倒想知道,我給你什麼委屈了?以至于你的娘家人來討公道?”
“你沒給我委屈受嗎?”喬宓提到這個就來氣,“我不過是出去吃了頓大排檔,又不是單獨和大寶,還有相思在呢,怎麼就觸了你的逆鱗了?你至于發那麼大的脾氣嗎?你還說我是,是空手套白狼的高手。蕭臨風,你既然這麼討厭我,干嘛還要跟我結婚?”說著說著,她委屈的淚花就冒出來了。
一看到她的眼淚,蕭臨風天大的怒氣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想幫她擦掉,又拉不下這個面子,只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放開了她。
他板著臉道“你說你那晚和田家姐弟在一起,那為什麼你脖子上會有那個東西?”
“什麼啊?”喬宓不明就里。
蕭臨風皺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宓執拗道,“到底是什麼你明說好了,我做過的一定承認,沒做過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她說得這般直白,清麗的臉上全是大義凜然的表情,他反倒有些不好追問下去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那不是吻痕,而是,被蚊子咬的?
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讓喬宓不爽了。
“你臭著個臉給誰看?到底有什麼你說啊。今兒咱們干脆就把話說清楚,能過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拉倒。”
蕭臨風臉色又難看起來,“喬宓,你就那麼巴不得跟我散伙是嗎?”
“是你自己老找我麻煩。我自問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最受不得冤枉。”
“那好,我問你,那天你說去袁家拿行李,為什麼沒拿?”
“我……”說起這個,喬宓就一臉陰雲,她踟躕了一下,有點難以啟齒。
蕭臨風斜睨著她“怎麼,有什麼不好說的嗎?還是你不想說。”
“我的確不想說,”喬宓道,“因為那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蕭臨風瞬間渾身氣壓變低,眸子里冷肅的光芒漫了上來,“袁嘯杰欺負你了?”
喬宓點點頭,干脆跟他明說“他想輕一薄我,但是沒有得逞。”
蕭臨風明白了,“所以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他留下的?”
喬宓莫名其妙,“什麼脖子上的吻痕?”
忽然她恍然大悟,“你就是看到這個才生氣的?”
想了想當時袁嘯杰的確有啃咬她的脖子,原來還留下了吻痕,難怪蕭臨風誤會。他以為那是大寶留下的,所以才對他那麼有敵意。加之又看到了她和大寶的緋聞照片,所以才更加誤會。
一瞬間,她哭笑不得。
蕭臨風臉色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
喬宓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看著他,“蕭臨風,你是在吃醋嗎?”
蕭臨風更加尷尬了,“沒有。”他斷然否決。
可是他越否認,喬宓就越確定,“你就是在吃醋。”
此刻,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眼楮水汪汪的,臉頰紅撲撲的,帶著七分的好奇,三分的興奮,像是貪玩的孩子在砂礫里找到了一顆貝克,有了新的發現一樣,那樣明媚的望著他,紅唇嫣然,眉眼如勾。
他再也受不了這誘惑,下意識低下頭去,輕輕的吻住了她。
她沒有拒絕。
或者說,她有點蒙圈。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眼前這張忽然放大的俊臉,那麼溫柔的親著她的唇,寬大溫熱的手掌像托起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樣托著她的臉,讓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臉來,被動的承受著她突如其來的親吻,那一刻,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這是她的初吻。活了二十多年,她還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
以前小,不懂事,後來念大學,也因為知道自己和袁嘯杰有婚約,也就不敢交別的男朋友。
上次袁嘯杰沒有得逞,他只是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令人可憎的吻痕。剛才蕭臨風那帶著懲罰性質的啃咬,並不算真的親吻。可此刻,他卻如此溫柔的親著她,沒有暴力,沒有懲罰,沒有令人反感的味道,像春風化雨,像雨後彩虹,像星夜月光,像,輕輕的,柔柔的,帶給了她一種別樣的感受。
這種感受陌生而又顫栗,以至于她完全呆住了,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他親吻著她的雙唇,臨摹過她的唇線,帶給她一陣酥麻和眩暈。
那一刻,她的眼前仿佛展開了五顏六色的花來。
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她似乎並不排斥。她遲疑了一下,並沒有推開他。
也沒有像剛才那樣過激的反抗。
得到她的默許,他放大了膽子,濕潤的舌尖像靈巧的蛇,溜進她的口腔里,吮吸著她口中的花蜜,唇齒交纏,愈發火熱。
被這種陌生的感覺刺激,她幾乎站立不穩。
“唔……”下意識里,她柔軟的紅唇溢出一串呻吟。
男人更加血脈賁張,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攬入懷中,低著頭,盡情的吻著她。
就像饑渴了許久的蜜蜂采到了甘甜的花蜜,那種美好讓他流連忘返。
他緊緊的擁著她,輾轉深吻,恨不得將她玲瓏曼妙的身子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終于,在她幾乎要缺氧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
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都在喘著粗氣。
喬宓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有了力氣,只能無助的抓著他的手臂,癱軟在他懷里,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他痴迷的用指腹摩挲著她被蹂躪得嬌艷腫脹的紅唇,聲音略帶嘶啞性感的道“寶貝,你好甜。”甜得讓他欲罷不能,想要更多。
喬宓一張俏麗的臉蛋頓時鮮艷欲滴,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听過這樣露骨的話,生性傳統的她不禁羞紅了臉,臻首下意識埋進他寬闊的胸膛里,不敢抬起頭來。
她可愛的動作和表情很好的取悅了他,于是他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討厭。”她被笑得更加無地自容,羞惱的推開他,轉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留下心情愉悅的男人站在原地,笑得更加爽朗明快。
晚飯後,看到蕭臨風去了書房辦公,喬宓進了廚房。
廚娘周媽看到,忙不迭的將她往外面趕“哎喲我的太太,你趕緊出去吧,要是讓先生看到了,又該不高興了。”
“沒事的周媽。”喬宓笑了笑,“我就是來用烤箱做點點心。”
周媽好奇“太太還會烘焙?”
“沒有,只是剛學了點,想要嘗試一下。”
這兩天在相思那兒,跟著她用心學做了幾款小點心,她想烘焙出來給蕭臨風嘗嘗,就當是感謝他幫她擺平這次的緋聞照片之事吧。別的她也不會,一時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道謝,只有自己親自動手,表示誠意了。
當下,和面,打雞蛋,調面粉,做醬,周媽幫忙打下手,好一頓忙活。
等到成品終于做出來之後,已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蕭臨風正在書房遠程處理御風總部那邊傳來的文件,這時門叩叩響了兩聲。
“進來。”
喬宓推門而進,手里用盤子裝著幾塊造型別致的點心。
“蕭臨風,你餓不餓?”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