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霆連姝!
連姝的心理防線終于徹底崩潰,她淚雨紛飛,哭著大聲地喊了出來,“我答應你,我答應跟你在一起……”
聶慎霆的眸中忽然光芒綻放,璀璨得宛如鑽石,勝過世間最亮眼的星星。
“小姝,你可想清楚了?”他盯著她的眼楮,定定地問。
“想清楚了。”連姝哭著,忙不迭地點頭,“我想清楚了,聶慎霆,我答應你,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太好了。”聶慎霆如釋重負,下意識地松開了握住她的手。
連姝忙不迭地抽出匕首,仿佛燙手山芋一般,扔到了一旁。
“聶慎霆,你怎麼能這麼傻?”她看著他腹部的一片血跡模糊,哭著道。
他卻笑得像天真無邪的孩子,“小姝,你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
“我不反悔。”連姝哭著搖頭,“我永遠都不反悔。”
比起他的生命,什麼父輩的仇恨,什麼對陸瑾年的愧疚,通通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三年了,她以為,自己嫁給了陸瑾年,就會忘了聶慎霆。可是,她做不到。
時間越長,她對他的愛,就越深。她恨這樣沒用的自己,直到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這三年,她經歷了太多人的死亡,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她而去,她害怕了。
現在,她只想他活著,好好地活著。
聶慎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這一步,他賭對了。
他笑著將心愛的小女人擁入自己的懷抱,緊緊地,像是擁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眼角,卻忍不住濕潤了。
“小姝,我愛你。”他喃喃地在她耳邊道。
她閉了閉眼,眼淚如珍珠掉落。“我知道,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他的傷口,他痛楚地悶哼了一聲。
她一驚,趕緊掙脫開,低頭去查看他的傷口。
血跡在他的睡袍上暈染了一大片,她焦灼地道“我得送你去醫院。”
聶慎霆搖頭,“沒關系的,在家里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不行,”連姝道,“你必須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
“真的沒關系,”聶慎霆扯開睡袍,道,“你看,傷口並不深的,只要在家里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包扎?對,包扎。”連姝搓著手,有點團團轉,“醫藥箱,醫藥箱在哪里?”
她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明明在這棟房子里住了那麼久,這里的擺設一如三年前,一點都沒有變,可她一下子竟記不起醫藥箱放在哪里。
最後,還是聶慎霆提醒了一下,“樓下大廳里。”
“哦對,留下大廳。”她恍然,飛奔了出去。
很快,就拿了醫藥箱上來,“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包扎一下。”
以前混芳園里的時候,也受過幾次傷,楊小帥又老是跟人打架,經常打得頭破血流的,她也就學會了包扎傷口。
聶慎霆從善如流地脫下睡袍,只剩了一條三角的內褲,經常健身練就的六塊腹肌的完美身材頓時一覽無遺地出現在了連姝的面前。
明明是包扎張口這樣緊張的時刻,不知道怎麼的,連姝的腦海里卻不合時宜地冒出了不知道從哪里看到的一句話喜歡穿三一角一內一褲的男人,都是悶一騷一型的男人。
小臉霎時就紅了起來,她慌忙摒棄雜念,低頭替他清理傷口。
聶慎霆坐在床沿上,看著她耳朵根子突然紅了起來,一時有些詫異。
連姝低著頭,用碘伏替他清理好了傷口,果然如聶慎霆所說,那血看著怪嚇人的,但是傷口並不深。
她松了口氣,給他倒上藥粉,再用紗布給他包扎了起來。
女子很認真的做著這一切,從聶慎霆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她的發頂,和長得足以逆天的眼睫毛。
怕弄疼了他,她的動作很輕柔,像羽毛掃過一樣,輕輕地,又有點癢癢的。
一抹清新雋永的馨香鑽入鼻中,依然是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絲絲縷縷的,從他的鼻中,鑽入了他的血液骨肉里。
此刻,他坐在床沿,她半跪在地上,頭埋在他的腰間,專心地幫他處理傷口,可是這姿勢,卻莫名地讓他想起了某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她伏于他的兩tui間,為他做著那個……
他閉上眼楮,身體里的血液在歡快地嘩嘩地流竄,他只覺得某個地方一下子就硬了。
連姝包扎好了傷口,剛要起身,視線卻凝住了。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身上的某處已支起了小帳篷。
她瞬間就紅了臉,一時羞躁得不知道該看哪兒。
下意識地抬眸,正對上聶慎霆那雙幽深如海的黑色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