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明日給予您答復，我需要與離島她們商議一下。”
但畢竟這種事對于港灣棲姬她們來說也是頭一次經歷。
哪怕之前維安其實對她們有過想法，但那時候都失敗了，所以就沒有被她們放在心上。
現在突然來告訴她們可以了，實在是太令她猝不及防。
這個決定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定下的。
“最近我會離開總督府，我也希望到時候是無後顧之憂的走。”
“不過小北方那里倒是不著急，她就完全看她自己的想法吧。”
“你們可以選擇隨時告訴她，也可以不告訴她。”
“我就先走了。”
見到小北方她們正在往回走，維安就連忙迎上去一把將小北方抱在臂彎里，哄小姑娘開心。
只留下港灣棲姬盯著維安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離島棲姬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想明白維安話中的意思，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這笑容有些苦澀跟無奈，又有點感動。
這個人啊，真是壞透了。
給她選擇，又把選擇圈定在一個範圍里面。
把她們契約了，小北方還能離開她們這些姐姐嗎？
小北方跟他關系那麼好，她們這些姐姐能走嗎？
屬于是用她們這些姐姐把小姑娘哄開心了，又用小北方把她們這些姐姐給拿捏了。
對此她還生不起氣。
因為他已經給予了對于她來說最好的回答。
她們這些姐姐沒有選擇的自由，但小北方是自由的。
他不會像她們這些棲姬一樣要求小北方。
只是她可能就再也逃不脫他的掌心了。
“怎麼了？你怎麼又哭又笑的。”
“那家伙是不是欺負你。”
見到港灣棲姬那不斷變換的臉色，飛行場姬偷偷瞧了一眼在外面陪小北方玩鬧的維安，小聲逼逼。
“沒，只是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是壞。”
不過就在港灣棲姬想要繼續對飛行場姬說下去的時候，被一旁的離島棲姬給攔住了。
“飛行場你大概率是逃過一劫了，不過我們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自由了，要給那個家伙賣命。”
一直待在港灣棲姬身邊沒有說話的離島棲姬听清楚了兩人交談的意思。
她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得失，最後發現對于現在的她們來說。
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只要小北方生活在這里一天，她們就一天是被軟禁的。
而且看港灣棲姬跟小北方完全沒有離開這里生活的想法。
她們也不一定能離開這里。
因此對于她來說只是換了一個身份生活在這里，但轉變之後。
她可能也同樣失去自由，但限制反而會比現在更少一點。
她也不怕天天被人猜忌，然後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所以她一直沒有打斷維安跟港灣棲姬的交流。
因為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的確讓她感興趣，她又沒有港灣棲姬那完全抗拒戰爭的想法。
如果對方要用她的力量就用唄，說不定出去戰斗她還能更開心一點，至少不用天天這樣寡淡無味。
“我們現在不就是沒有自由的嗎？如果要給他賣命的話他會放心我們嗎？”
離島棲姬說的一副未來昏暗的樣子，可對于已經長時間生活在糾結跟煩惱之中的飛行場姬來說，這還能算什麼壞消息？
甚至飛行場姬對于離島棲姬的話還有些詫異。
自己的另一面到底做了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
那個人類真的就有這麼放心她？
“就那個家伙給小北的玩具你看到了吧。”
“他找到了能跟我們契約的辦法了。”
“就跟那些深海和艦娘一樣。”
“以後我們的命可就要他說的算了，難道這樣你就甘心嘛。”
“我們以後可是徹底失去自由，要被那個家伙指揮過來，指揮過去的！”
“你說他能不放心嘛？”
“哎呀！”
像是對維安非常厭惡一樣，離島棲姬一邊說著維安的壞話，一邊還小心翼翼偷偷瞧著外面。
可還沒等她繼續輸出，一顆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將她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之後港灣棲姬將自己跟維安的交談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飛行場姬，並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
甚至還在幫維安勸飛行場姬。
不過顯然港灣棲姬還是多慮了，對于現在的飛行場姬來說，還用她勸嘛？
不是說飛行場姬貪生怕死，她作為一個在硝煙跟炮火中成長的深海棲姬會畏懼死亡？
這就是一個笑話。
見到港灣棲姬苦口婆心的樣子，本來還有些心情波動的飛行場姬反而還冷靜了下來。
“好了港灣，你跟離島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
“就是說他能跟我契約，以後我們就跟那些艦娘一樣要為他所用，甚至我們生命的掌控權都不在我們手上。”
“離島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表演的這麼夸張，我還不了解你嗎？就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暗自同意的話，會跟我說這麼多？”
“魚死網破才是你最愛的！”
“港灣你的顧慮我也明白，你也不用為我考慮，這本就是我犯下的錯，要我贖罪也是應該的，不應該是我連累你們。”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不能把你們置于危險之中。”
“明日就明日吧。”
“港灣你不想要戰斗，就由我去，你在店里照顧好小北。”
“這對于我這個罪人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飛行場姬一臉平靜的說著，一邊將兩位深海棲姬的手抓在手心。
“難道飛行場你就沒有一點生氣嗎？”
見到飛行場就這樣坦然接受了，知曉她性格有多麼暴躁的離島一臉疑惑的詢問。
“我能生什麼氣，這不過是從一個沒有選擇變成另一個沒有選擇罷了。”
“以前在深淵的手下我們就有選擇了嗎？”
“至少他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我會是一個深海棲姬，如果是一位艦娘的話就根本沒有這些憂慮，還能過一過正常的生活。”
“他人還挺好的。”
飛行場的清醒直接給離島棲姬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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