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聲聲討，大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死雜魚。
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而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你怎麼在....”
不知所措的深海瑞鶴，眼楮紅紅的望著維安，說話有些哽咽。
這種情況她是真的沒想過啊。
那個死雜魚直接給她昏暗的人生宣判了死刑。
她都傷心的難以控制自己情緒了，哪還有精力去觀察房間的情況啊。
而且他離開的聲音她明明是听到了的啊。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深海瑞鶴腦袋一片空白已經快要宕機了。
實在是她也想不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發泄情緒，到底說了多少心里話。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了多少。
本來在跟他的相處之中就已經是絕對的劣勢了。
但只要她還沒有承認，那還能給自己留一點臉面。
但現在......
好像那副面具被撕開了。
深海瑞鶴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神的望著維安，嘴巴里不斷重復著話語。
維安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在深海瑞鶴的觀察中起身。
走向房門，開門，關門。
“你....”
在維安沒有絲毫猶豫離開，那份決絕就像是專門來看她笑話一樣。
讓本來就呆住的深海瑞鶴，流下無言的淚。
小手也不知不覺間朝著維安離開的方向抬起來勾了勾。
就像是在挽留一樣。
平時驕傲的小腦袋徹底的低了下去。
她的幻想就只是幻想而已，她只是一個不听話的深海而已。
當著眾人一次次傷了他的臉面，這人啊最好面子了。
她只是一個什麼反抗都做不了的小可憐。
是自作自受罷了。
跪坐在床上的深海瑞鶴沒有再出聲，因為她已經難過的哭不出聲了。
他的溫柔是屬于別人的，她為自己曾經做出的事情付出了代價。
她只能感覺到那顆完全不跳的心髒都痛了起來。
可能這就是她昏暗的余生吧。
千方百計的算計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至于深海翔鶴？
她有點看不懂自己妹妹和提督了。
他們之間說的話她也是似懂非懂，完全插不上話。
她感覺自家妹妹和提督之間明明距離感覺很遠，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很近。
在她不理解的情況下。
甚至瑞鶴只需要像平時在她面前認錯的樣子，跟提督認個錯就好了啊？
為什麼還要跟他鬧到這樣的地步呢？
也就只有在深海瑞鶴發泄情緒的時候，她才有點漸漸听明白。
好像自家妹妹有點喜歡提督，但並不想直接開口。
彎彎繞繞一大堆，最後超出了她的掌控。
感情上的事情她是真的一點忙都幫不上瑞鶴了。
她怕自己一開口，事情更糟了。
淚水是滾燙的，肌膚是冰涼的，就如同深海瑞鶴現在已經快要死掉的心和理智。
作為艦娘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自己的提督對她不滿，說不定哪天她就會出現在戰場上莫名其妙的沉沒。
而比艦娘更悲哀的是，她作為深海更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命運只會更加悲劇。
至少艦娘在自己提督強迫她們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契約會保護她們。
而她連保護都沒有，她的心智體都不受自己控制。
一只手出現在視線已經模糊的深海瑞鶴面前，隨後溫熱大手輕輕扶起她的小臉。
指尖不斷在少女落淚的眼角擦拭著。
是在她剛剛注視之下離開的少年。
只不過與離開時的冷漠相比，現在的他眉頭緊皺。
“放開我...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提督。”
被擦拭著眼淚的少女回過神，下意識的進行了躲閃。
她知道自己對他沒有抵抗能力，那她離他遠遠的不就好了嗎？
只希望他能放過她。
但深海瑞鶴的身子挪到哪里，偶在她床邊的少年手就跟到哪里。
她的小臉就一直在他的擦拭之下，淚水干涸。
“不是不想我離開嗎？怎麼靠近你又躲開？”
“都已經哭成小花貓了，平時的驕傲呢？”
“深海加入艦隊的事情，本來就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也不是所有深海都是大和。”
“深海赤城抗爭過，現在是你。”
“成為你們提督，並不是你們心甘情願，我也知道契約的約束對你們來說很不公。”
“你很聰明，知道這個契約會對你帶來的改變。”
“其實作為不情願的深海里面，你反而是能和我最容易交流的。”
“但小花貓的面具有些厚，渾身帶刺有些扎人。”
“我想過通過你姐姐或者其他深海能讓你有些改觀，但經過了數次我明白這大概率是不可能。”
“你就是你。”
“聰明的是你，孩子氣的是你，驕傲的是你。”
“如果不能知道瑞鶴心里事的話，我們如何才能平靜的交流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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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受是嗎？”
“一如之前我沒有離開一樣，剛剛我也沒有離開，只是去拿了一點東西。”
“今天你這個樣子，按照你的性格是肯定不願出去見人了。”
順著維安指向的位置，她看到的是一個大盤子。
里面有今日的午飯，還有干淨的毛巾。
“在我成為你們提督的時候，我就不會拋棄你們，在契約的約束之下你想遠離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瑞鶴我們需要談談，心平氣和的談談。”
深海瑞鶴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他，能對她那麼冰冷，又這麼溫柔。
“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談的，反正我遲早也要跟赤城一樣喜歡上你不是嗎？”
“不應該說從契約的開始，我對你的好感就已經滋生了。”
“我的內心你不是全听見了嗎？”
“但這個重要嗎？”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沒有改變的不是嗎？”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就能飛蛾撲火的想要待在你身邊做你婚艦。”
“你又對我沒有什麼想法不是嗎？躺在這里都給你機會了你都不要。”
“雜魚就是雜魚，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既然你都對我不感興趣，就這麼看著我，戲耍我？”
“用來滿足你的惡趣味，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談的！”
深海瑞鶴大聲一吼直接掙脫開了維安的手掌。
“既然你明白，你了解，也能感受到我想法，難道還不明白我為什麼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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