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凱的問題，顧念情淡定的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
听到這模稜兩可的回答，王凱不禁挑起了眉毛，追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顧念情調整了一下姿勢，雙腿盤起，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隨後說道︰
“在一段感情里不忠誠，腳踩兩只船，當然是渣男。”
王凱點點頭，也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嗯，沒錯。”
顧念情接著道︰
“但現在浮躁的社會，不管是男是女，對愛人從一而終太難了，沒有人是道德完人，我自己也未必做得到，所以我不會站在道德的角度批判別人。”
“嗯，繼續說。”
“而且，安妮和徐洛欣倆人的態度我也不知道，或許她倆心里接受這種狀態，那我就更沒有理由來批判了。”
“所以，嚴格來說，您是個渣男，但在我看來，您如果對每一個女人都很好，讓她們得到了她們想要的東西，那您就不是個渣男。”
說完這些，顧念情便神色淡然的盯著王凱，王凱則沉默著。
他沒想到，看似傳統的顧念情心中的觀念竟然如此開放。
不過想想也很容易明白，顧念情自己就出身在那種豪門里，見到的男人，接觸的男人，身邊都是美女成群，感情史如果寫出來厚度堪比一本字典。
在這種環境下，很少有人能夠對一個人從一而終，顧念情見得多了，自然也就脫敏了。
王凱問道︰
“所以，你自己也從來不奢求一段從一而終的感情嗎？”
顧念情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需要找到一個平衡，我不奢求我的另一半像個道德完人一樣純潔，也不會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為，是個人就行，我要找到一個讓自己感到舒服開心的平衡。”
王凱再次沉默，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顧念情。
果然這個世界很大，每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顧念情既然知道了，王凱需要確保顧念情不會干擾到自己。
王凱說道︰
“其實，她倆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但她倆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所以，你不要說出去。”
顧念情站起身，點點頭。
“我會的，老板。”
“嗯，你去吧。”
顧念情剛要轉身走，卻又轉過頭，好奇的問道︰
“老板，今天晚上，您是要帶誰去凌雲閣？”
“徐洛欣。”
顧念情笑著點點頭，轉身踩著輕盈地步伐離開了辦公室。
王凱笑了笑，將最後的咖啡喝掉。
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每天都過來煩他的安妮，今天怎麼沒動靜了？
他起身走出辦公室，走到安妮辦公室門口，見安妮正趴在電腦屏幕前，認真的看著些什麼。
屏幕上的綠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面色冷峻，眼神里充滿了殺氣，搞得她像是剛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一樣。
王凱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敲了敲門。
安妮煩躁的抬起頭，看到是王凱，先是一驚，然後慌忙的伸手將屏幕關掉後，沒好氣的回道︰
“老板，你又想嚇我？”
王凱無語的白了安妮一眼。
“我看是你想嚇我，對不對？告訴我，你在干嘛呢？”
安妮心虛的瞥了一眼已經息屏的電腦屏幕，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我在工作！”
王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邁步向安妮的桌子上走過去。
安妮又是一驚，趕忙起身從辦公桌前走出，站在王凱和辦公桌中間，擋著王凱，挑眉問道︰
“老板，你找我有事兒？”
王凱嘴角帶著壞笑，瞥了一眼電腦屏幕，知道安妮在心虛什麼，他故意說道︰
“對，找你有事兒。辦公樓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哦，辦公樓，正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安妮側著身子，一只手警惕的扶著王凱的胸口，以防他趁自己不備，走到辦公桌里，另一只手則從桌上的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
接著，她將文件遞到王凱面前。
“他們的報價優惠了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對方老板的聯絡人換成了...”
沒等安妮把話說完，王凱便打斷道︰
“我哥們錢仁東，對不對？”
安妮瞪了瞪眼楮，表情有些驚奇。
“對！你怎麼知道？”
王凱翻看著文件。
“是我安排的。”
“哦！”
安妮恍然大悟，隨即若有所思的輕笑一聲。
“你哥們挺厲害的啊，轉眼就成為了對方的臥底。替咱們壓了不少的價。”
王凱擺了擺手。
“他不是咱們的臥底，我只是讓他賺一些錢罷了。對了，對方不管便宜了多少，都給錢仁東百分之八十的提成。”
安妮再次點點頭，知道這是王凱在照顧兄弟。
“明白了。老板，沒想到你人還不錯，苟富貴勿相忘，你真的這麼做了。”
王凱笑了笑。
不說他跟錢仁東的兄弟感情多少年了，而且最重要的，三個月內的公司錢想怎麼花怎麼花，他又不心疼。
隨後，王凱將文件遞還給安妮，隨後便要朝著辦公桌里面走。
穿著高跟鞋的安妮一個閃身，再次擋在王凱跟辦公桌中間，雙手頂著王凱，表情中混合著煩躁、郁悶和惱羞成怒。
“老板，這是我的辦公桌，您到底想干嘛？”
王凱盯著安妮的眼楮，嘴角強忍著笑意道︰
“你再不說實話，那我就要親自看一看。”
安妮的臉瞬間紅了一些，飽滿豐潤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輕吐出一口氣，疑問道︰
“老板，你怎麼知道的？”
王凱抬手掐了掐安妮漂亮的臉蛋，笑道︰
“你都一臉綠了，我能不知道嘛？”
听到這話，安妮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垮了下來，表情也不再掩飾的沮喪起來。
“好吧，老板，我承認。我炒股了，跌的很厲害。”
說罷，她轉身坐回到辦公桌，打開屏幕，然後把屏幕轉了個方向，給王凱看。
王凱瞅了一眼，慘不忍睹，他瞬間有些心疼的皺起了眉。
“安妮呀...”
王凱看著安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妮則無奈的攤在辦公椅上，一臉絕望的準備接受王凱的責罵。
“安妮，現在虧損了多少？”
安妮敲打鍵盤，出來一個數字後，無奈道︰
“虧了八百多萬。”
“哦...呵呵。”
听到這個數字，王凱放輕松了不少。
他揉了揉安妮的頭發，寵溺道︰
“損失的不多，現在都賣了吧，這八百萬就當買個教訓，以後別玩了。”
听到這話，安妮震驚了。
老板，這就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