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香沒接話和王平樂玩了起來。
不是要看這大孫子,李家香還不想上蜀都吶。
這兩婆媳關系搞成這樣還得從平樂出生的時候說起。
筷子和湯勺的踫撞,這碗和鍋兒的踫撞,誰對誰錯吶,好像誰也沒有多大的錯,沒有誰是全對。
鮮麗打了一聲招呼,就出門了。
李家香來家的時間,她不樂意和這婆婆單獨相處,哪怕有平樂。
王博停好車剛到家門口,就踫到鮮麗要出門。
“哎,這母上大人一來,你就有事出門,這至于嗎?”
王博有些不悅。
“我難得和她說不上幾句話就吵架。這樣是避免戰火紛爭。”鮮麗道。
“搞不懂你們女人之間的矛盾問題的,自古婆媳關系是千古難題。
我這學法的也搞不定你們女人之間的形式邏輯問題。”王博道。
“搞不懂,就搞不懂啊!”
鮮麗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王博看著她遠走的背影,不由地一聲嘆息。
當年,那麼賣力追回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到相戀容易相處難。
王博點開指紋鎖,進了門。
”哎,你媳婦又出去啊,躲我就像躲瘟疫一樣的。”李家香道。
“不管她!”王博道。
“平樂,我們一會兒去游樂園玩,好不好?”李家香道。
“好啊,奶奶,我可想去游樂園玩了,就是媽媽不讓我去!我就想坐那個海盜船!”王平樂道。
“這孩子和你小時候一樣皮,那海盜船我可不敢坐,我這高血壓啊,搖不了。”李家香道。
“像我就好!”
王博抱起兒子平樂放在沙發上。
“我們下午三點出發吧,我去睡一會兒,一會給你們當車夫。”王博道。
“王博,你想睡就睡,我們打車去一樣的。平樂,想不想睡覺,不想睡覺,我們現在就走。”李家香道。
“不睡,不睡,我還想去喂游樂園那門口的大象甘蔗吶!”王平樂道。
“哈哈,這乖孫子還知道大象喜歡吃甘蔗,走,走!”李家香道。
李家香拉著平樂出了門,打車去游樂園。
車沿著錦江邊走了一會兒就堵在了路上,王平樂坐著坐著車就睡著了,李家香不困,直望著那路看,等著車向前走。
可這車隊如蠕蟲一樣走走停停。
李家香在好奇的打望中,看到了旁邊車隊中的一輛奔馳車副駕駛上一個女人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撒嬌,喂了那男人東西,又親了那男人的臉。
她心里不由地感嘆現在的年輕人還真的是隨時都在撒狗糧吶,不過那女人的背影很靚,她又羨慕起來,年輕真好,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迷死人的。
可當司機把的士車開過那輛奔馳車時候,李家香還是好奇地回望了下那車。
這一打望,讓她猶如雷擊。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兒媳鮮麗。
她心里氣呼呼的,當初就不同意兒子娶這表哥的前妻,他偏要去娶,看嘛,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又勾搭上其他男人了。
她看向旁邊的孫子,摸了摸頭,掏出手機氣急敗壞地給王博打去電話。
“你的媳婦,真是人才,你去查一個奔馳車牌號527的。她偷人啊!”
李家香掛斷電話,氣得全身發抖。
王博听到媽這句話,腦子是一陣爆炸地嗡了一下,他使勁地搖頭,想把這個事兒給搖出去。
但是,這做法似乎很幼稚。
他跑到酒櫃前,拿出一瓶五糧液就猛灌了下去,一瓶酒很快見底了。
這樣的急酒下肚,他瞬間就醉倒了。
臉紅紅的,身上也開始發燙,不過並沒有斷片,而是說起胡話來。
他拿出手機給鮮麗打去電話,胡亂說起了氣話來。
“我對你不好,鮮麗,你去偷人。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在一陣陣的責問後,王博又開始哭起來。
“你說,你說,你干嘛這樣對我。哎?”王博喊道。
“你怎麼讓我媽看到了,你丟人,你真瑪德丟人!“王博道。
其實,鮮麗出軌這事,王博是早就知道了。
律師的敏銳是他優勢,查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兒。
這事得從前年說起,那是前年九月。
王博酒氣燻天地從外面回來,洗漱完後,他想和鮮麗同房,卻被鮮麗推開了。
“怎麼啦?”王博溫柔地問道,又從後面摟抱住鮮麗。
“沒怎麼啊,睡吧!”鮮麗道。
鮮麗翻過身去,不再理王博。
王博有些掃興。
這一晚上是這樣還好,可是自此後鮮麗基本都這事兒不感冒。
一度,王博懷疑是因為自己的床技退步,讓愛妻不願意配合。
可是,這幾個月都沒有任何的邀約的想法,他的男性功能完全處于閑置不用的狀態。
後來,鮮麗又說要和平樂一起睡,就搬出去到隔壁臥室去了。
這樣反常的冷淡,讓王博不得不有所懷疑鮮麗是不是外面有人 。
他趁鮮麗去洗漱的時候,在紙上擠出一塊膏狀醫用 橡膠,隨後用解鎖手機的左手拇指用力進行按壓,按壓5分鐘,待整塊橡膠由膏狀凝固後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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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塊 橡膠上就有了一個拇指指紋。
這指紋復制下來後,鮮麗就回來了。
待到第二次鮮麗不在的時候,他用那指紋打開了她的手機。
在微信查了半天,完全沒有什麼可疑的男人。
可好巧不巧的,有一個“偶然”的男人給發來一條消息親愛的,想你了!
這話讓王博青筋爆起,他極速地去翻開那人的朋友圈,卻什麼也沒有。
看來這是一個小號,或者這人不喜歡發朋友圈。
可這死老婆怎麼也不用小號吶,她還用這號就這樣名目張膽地偷人。
這明顯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他深嘆了幾口氣,忍了下來,把這個微信號記了下來。
他用另一個美女號加了這號的微信,開始撩。
王博本就是嘴甜會撩的男人,當然更懂男人的心理,幾個回合下來,這男人啥情況,他都摸了個底兒。
這男人應該是鮮麗去酒吧玩的時候認識的,不過這個是一個風月的打獵高手。
不過,他也不打算去拆穿鮮麗。
這一拆穿,鮮麗那是肯定想鬧破天,想離婚的。
鮮麗這人沒啥事業心,就喜歡追求點虛無縹緲的愛情,雖然婚後也努力去奔了事業,但是鮮君國的精明世故,她卻沒有學會,完全不像鮮老頭那麼能干。
這可能是從小被寵大的緣由,她真的就是一個公主。
他只有忍下來。
再則,他現在也近不了鮮麗的身,她是拒絕的。
女人的出軌是身和心都一起出去了。
他現在拆穿又如何,那只能極速地加快離婚的步伐。
他不想這家散了。
他現在對鮮麗仍然有愛,但是更多的是另一種的恨。
這婚姻走到那個時候變了呢?是自己太冷落這美嬌妻了。
還是……
他想不明白,就不想吧,裝著不知道,不是更好。
男人是很怕麻煩的,能省事兒的事兒,就省事。
可今天不行了,李家香知道了。
家里的長輩知道了,這戰術上的裝,那是裝不了了。
就算裝死也會被拍醒,逃不了的。
因為這樣,他才氣,他才氣得喝酒,氣得責怪鮮麗。
鮮麗在電話那頭听著王博的酒話,默默地掛了電話。
那一晚,她徹底沒回家了。
她住到了酒店去。
那個開背馳的男人回了家。
“我究竟圖啥呢?”鮮麗問自己。
這個男人叫王大西,年齡和鮮君國那樣大,是蜀都做紫金礦的老板,年輕的時候留過洋,後來去大學教過書,後來下海從商,是一個儒雅有品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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