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
甦沐月凶巴巴的樣子把秦然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我問你一件事。”
“好的，小月，你問。”
“別叫我小月！”
“額，好。”
甦沐月像只膨脹的河豚，“音樂會那天你在哪？”
“音樂會？”秦然一愣，不知甦沐月為什麼說起音樂會的事情，而且還這麼生氣。
難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被甦沐月知道了？
誰說的，安可說的，還是墨寶說的。
這些念頭一轉而逝，秦然回道，“音樂會怎麼了？那天我去看了。”
“你跟誰去的？”
“你媽。”秦然脫口而出。
。。。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現在都已經攤牌了，于秦然而言，跟甦清墨一起去音樂會的事情沒什麼不能說的。
而且那首【當你老了】本來就是送給甦清墨的。
甦沐月被秦然這麼直白的回答搞得不會了。
氣勢頓時弱了三分。
“那，那你音樂會之後呢。”
“跟你媽在一起啊。”
。。。
“不是，你們去哪了？”
秦然終于明白甦沐月想問的是什麼了。
“那天听完音樂會，我送你媽回來，然後走了。”
“真的？”
“真的。”
“那我回來的時候，你在不在？門口那雙鞋就是你的，對不對？”
“你到底想問什麼？”
甦沐月一滯，是啊，她到底想問什麼，又為什麼這麼生氣。
是想知道那天秦然到底在不在家里嗎？
可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母親已經跟秦然在一起，這是不爭的事實，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甦沐月沉默了。
轉身上了樓，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秦然站在門口說道，“你要回去嗎？要不要我送你。”
甦沐月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了，頭也沒回。
“鎭。”
秦然嘆了口氣，回到客廳坐下。
看來這是場持久戰啊。
果然還是沒那麼容易接受。
過了一會，甦清墨從樓上下來。
“小月呢？”
秦然苦笑一聲，“走了。”
“走了？”甦清墨一怔，“走去哪了？”
“應該是回校了吧。”
甦清墨見秦然的神色便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臉色有些復雜。
“沒事的。”甦清墨輕輕擁住秦然，寬慰道。
“昨晚我跟小月聊過了，她會慢慢接受的。你也給她一些時間。”
秦然點點頭，“我知道。”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相擁。
“唉呀，我要長針眼了，一大早就看到不能看的東西了。”
甦清墨松開環住秦然的手，無奈地看向好閨蜜。
現在她已經沒那麼不好意思了，跟秦然稍微親密一點的接觸被看到，也不會臉紅害羞了。
“你怎麼起來了？”
“打攪你們好事了？那我再回去睡一覺。”
“都起來了，趕緊吃飯吧。”
“小月呢？剛才我听見她起來的動靜了。”
“已經回校了。”
“什麼？！”安可錯愕道，“回校了？我起來就是為了陪小月的。這個小妮子，走了也不跟干媽說一聲。”
甦清墨輕嘆一聲，何止啊，連她這個親媽都沒說。
安可轉身上樓，“不吃了，吃午飯再叫我。”
“你都起來了，吃完再回去睡吧。”
“不吃，狗糧都吃飽了。”安可擺擺手，風姿綽約地上了樓。
甦清墨和秦然相視一眼，嘴角都浮現一絲笑意。
其實甦沐月暫時離開，並不是一件壞事。
氣氛輕松了不少，不再那麼緊張。
而甦沐月回去後也能一個人好好想一想，消化這件事。
現在就剩兩個人，秦然摟住甦清墨。
“上午還有很長時間，我們做點什麼好？”
“唱歌吧。”
“？”
“今天有太陽，我們到院子里去，你去拿吉他，我去洗點水果。”
“好，我去拿。”
寬闊的院子里綠意盎然。
秦然抱著吉他坐在甦清墨對面。
“請問甦小姐想听什麼歌？”
“都行，你唱的我都喜歡听。”甦清墨喂了秦然一瓤耙耙柑。
清甜、多汁。
暖暖的陽光，身邊是喜歡的女人，秦然心情極好！
“咳咳”
秦然輕咳兩聲。
“讓我想想啊。”
“有了。”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最喜歡的墨寶。”
“愛你~”
秦然比了個心，眨了眨眼。
甦清墨眼角含笑，輕輕拍掌，肉眼可見的歡喜雀躍。
輕快的前奏響起，秦然哼唱道。
“就像是那，灰色天空中的小雨”
“下下停停，不動聲色淋濕土地”
“盡管總是陰晴不定”
“但偶爾也會閃出星星”
“這都是形容你的眼楮”
“就像是那，古老城堡里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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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抬頭，定格在黃昏的晚霞”
。。。
甦清墨跟著歡快的節奏搖擺著上半身，眼里滿是愛意的光彩。
音調漸漸拔高，秦然看著所愛之人的雙眸高聲唱道。
“原諒我不可自拔”
“可能不經意看你一眼”
“百米沖刺都會停下”
“只恨科技不夠發達”
“逆著時光回去陪你從小長大”
。。。
這首歌是秦然喜歡的歌手創作的。
歌手不是很火，有點小眾，但歌迷也不少。
選這首歌是因為歌詞便是秦然想對甦清墨說的話。
甦清墨的美難以形容，美到了極致！
而且秦然越看越喜歡。
同時秦然也知道甦清墨有一個不美好的童年。
他也是真的想要逆著時光回到過去陪小墨一起長大。
這想法不切實際，卻是他的心聲。
但是或許有一天，說不準他真的能做到。
他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況且還有統子哥的存在。
沒準他真能回到過去，陪甦清墨長大，改寫那慘淡的童年。
一曲結束。
甦清墨鼓掌拍手，“這首歌叫什麼？”
“形容。”
“形容？”
“對啊。”秦然笑著道，“形容你那燦若星河的眼楮。”
“形容你那蒹葭蒼蒼、軟似棉花的長發。”
“形容你那細膩溫潤、命運線錯綜復雜的手掌心。”
“形容你那無法形容的美麗。”
“墨寶，我愛你！”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秦然深情地看著他最愛的墨寶。
甦清墨的眼神漸漸融化。
現世流年，虛浮盡染，這一刻，秦然許下心中的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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