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我想要”
秦然還沒說完，甦清墨便拒絕道，“不行！”
“抱一下也不行嗎？”
那個不行，但抱一下還是可以的。
等看不到樓梯兩人的身影後，甦清墨點了點頭。
秦然上前一步把後者擁在懷里，發間的清香讓他不由深吸一口氣。
“真好！墨寶，我們能夠在一起了。”
甦清墨把頭輕輕靠在秦然的肩膀上，“是啊。”
這一刻，只屬于兩人。
甦沐月回到房間後坐在床上，悶聲不響。
“怎麼了？小月。又不開心啊。”安可靠著甦沐月坐下。
“沒有。”
“還沒有。不開心三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甦沐月不由想到剛才秦然的臉，仿若近在眼前。
真的很近！
“小月，干媽知道你不開心，也很難接受。”
“不過今天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慢慢接受秦然好嗎？”
甦沐月抬起頭，張了張口，最後又低了下頭。
“怎麼了？小月，你想說什麼？”
“跟干媽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說，干媽听听，看看能不能幫你。”
甦沐月猶豫道，“干媽，你為什麼叫秦然小狼狗啊。”
。。。
安可傻眼了。
她萬萬沒想到甦沐月竟然在糾結這個問題。
難道不應該是在想母親和秦然相愛的事情嗎？
安可被問的猝不及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個，那個你們年輕人不都是這麼叫的嗎？”
“會嗎？”
“對啊，干媽開了家清吧，有不少年輕人，他們說的，除了小狼狗，還有小奶狗。”
“那干媽覺得秦然怎麼樣？”
安可心頭一跳！
這都什麼問題啊，她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
難不成干女兒發現她跟秦然有一腿了？
不對，還沒那地步呢，就是有點曖昧。
那剛才跟秦然的“小互動”被看見了？
安可心有點亂了。
其實甦沐月只是單純想問安可覺得秦然的人怎麼樣。
“干媽。”
“啊？”
“你覺得秦然好嗎？他真的能給我媽幸福嗎？”
見甦沐月如此認真，安可陷入沉默，半晌後才回答。
“小月，你問的這個問題，干媽也回答不了。”
“但你媽現在是幸福的，她跟秦然在一起很開心。”
“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冷淡。”
“其實你也應該看得出來，你媽喜歡秦然，秦然也喜歡你媽。對不對？”
甦沐月緊緊抿著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秦然的變化太大了！”
“你知道嗎，干媽，以前秦然不是這樣的。”
“而且他，他以前還”
安可輕嘆一聲，“我知道，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們不能活在回憶里，而且人都是會變的。”
“誰都會變，你跟我也一樣，都會改變。”
甦沐月凝眉道，“人真的會變嗎？”
“當然會啊。”
“但為什麼我覺得人不會變，干媽你這麼多年變了嗎？我媽也沒變吧？”
安可怔住了。
自己變了嗎？
好像真的沒變，一直是這副樣子，渾渾噩噩過了十多年。
就像是站在海邊，看著潮起潮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時光就這麼在不經意間流走。
安可不禁又一次為自己感到悲哀。
秦然已經把甦清墨從黑暗的狹小空間里救出來。
但她自己卻已經被時間的潮水給泡爛了。
誰又能救自己出去呢。
其實好像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操心好友的感情。
安可忍不住問自己，到底關心的是好友，還是自己把感情的希望寄托在了好友身上。
不然又怎麼會真的沖動之下跟秦然親吻呢。
“干媽。干媽？”
“啊？怎麼了？”
“干媽你又走神了。”
“干媽有點累了，想洗個澡睡覺了。”安可站起身，摸了摸甦沐月的腦袋。
“小月你也別想太多了，這件事就順其自然好嗎？”
“幸福不是靠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安可忽然意識到這句話有點歧義，帶點顏色。
不過好在干女兒比較單純，又沒有感情經歷，應該听不懂。
安可離開後沒有去洗澡，而是進了隔壁的次臥。
她的情緒有點低落，需要緩一緩。
安可倒在床上，沒開燈，靜靜地看著頂上的天花板。
其實她的生活就跟這間屋子一樣。
白天看似明亮，一到晚上，便沒了光亮。
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進來住一晚。
房間明明配了家具，卻依舊顯得空蕩蕩的。
因為沒有人氣。
走進門便能知道屋里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
“啪嗒”
門突然開了，燈亮了起來。
“抱歉，抱歉。”
“安姐姐，我什麼都沒看到。”
安可從飄蕩的虛無中脫離出來，看向關燈準備關門離開的秦然。
“等等。”
秦然停住腳步，“安姐姐，我真沒看到。”
“我又沒脫衣服，你看到又怎麼樣。”
。。。
走廊的燈光映照著秦然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床上。
安可開口道，“開燈，過來。”
“啪嗒。”
燈再次亮起。
秦然沒帶上門，向前走了幾步便停下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上一次，也是在這個房間。
秦然把安可誤認為是甦清墨，親熱了一番。
最後發現是安可時，大驚失色。
這一次，又是兩個人單獨在這個房間。
不同的是，燈亮著。
總不至于再認錯了。
安可站起身，走到秦然身前一步站定。
後者稍稍退了一步，“安姐姐。”
“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不是，小月不是還在旁邊麼。”秦然壓低聲音道。
“上次她不在嗎？也沒看你害怕。”
秦然無言以對。
那時候他上頭了，情難自禁！
“安姐姐，你要跟我說什麼？”
安可抬起手，觸踫了一下秦然嘴唇上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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