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嗎？
答案是不借。
秦然決定把格局打開一些。
借少了沒什麼用，借多了又不好意思。
而且他跟郁淺夏之間，不太想扯上錢。
日常分享早餐，時不時夸夸對方，就已經很好了。
秦然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小夏。”
“好吧。”
郁淺夏看起來有一丟丟失望。
這讓秦然不由感覺有點奇怪。
他沒借錢，怎麼失望的是郁淺夏啊。
秦然疑惑道，“小夏，你怎麼好像很想借錢給我？是真的多到花不完嗎？”
“朋友之間不是就應該借錢嗎？”
秦然一愣，“這誰跟你說的？”
“我的朋友都這樣啊。”
。。。
“小夏，那你的朋友都會還你錢嗎？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
“有的會，有的不會。”
“那你們出去吃飯、逛街呢？不會也全是你買單吧？”
“是我買單呀。”
“你不覺得應該互相請客才對嗎？”
“唉呀，都是朋友，沒事的啦。”
郁淺夏像是不想深入談這個，生硬地轉移話題。
“秦然，你還沒跟我說你要做什麼游戲呢。”
“做出來你就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太久的。”
“那我等你喔~”郁淺夏抿嘴甜甜一笑，兩個梨渦若隱若現。
秦然點點頭，沒再繼續聊剛才的話題。
他大致猜到平時叫郁淺夏出去玩的都是一群什麼“朋友”了。
兩人相處快一個月的時間，他知道郁淺夏沒什麼大小姐的脾氣，比較單純，還有點呆。
這樣的性格，有點像討好型人格。
或許郁淺夏沒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
所謂的“朋友”不過是看重郁淺夏鼓鼓的錢包。
吃飯、k歌、借錢、禮物、生日聚會，很可能都是郁淺夏出錢。
那郁淺夏知道嗎？
秦然隱隱感覺郁淺夏並不是一點都不懂。
而是不願意去懂。
寧可花一點錢，維系這樣的“友誼”。
但秦然很想說，小夏，這樣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
這樣的友誼不要也罷。
不過秦然並沒有說出口。
一方面是郁淺夏剛才明顯不願意深談。
另一方面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這僅僅是他單方面的推測，或許實際上並非如此。
要是他無意間破壞了郁淺夏的友情，那他反倒好心辦壞事，成了惡人。
秦然挺喜歡單純的郁淺夏。
如果現在郁淺夏過得開心，那他不會去戳破這個透明的泡泡。
哪怕這個泡泡可能被風輕輕一吹就破了。
下班點一到，郁淺夏又開開心心地跟秦然道別，不知道約了哪個朋友去吃飯。
秦然則是等候甦清墨處理完事情，一起走。
等待的時候，秦然收到了安可的消息。
【晚上來藍調一趟】
秦然猶豫了下，打字回復道，【就我？】
【你要想清墨知道摔包的事情，就讓她也來】
【什麼摔包？】
【你送給小月的那個包，還要我多說嗎？】
秦然怔住了。
不明白為什麼安可突然提這件事。
他都已經淡忘這件事了。
秦然起身敲了敲甦清墨辦公室的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墨，甦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甦清墨柳眉一挑，“好。”
“明天我不來。”
“知道了。”
秦然見甦清墨面無表情地看文件，不由摸了摸鼻子，關上門離開了。
門剛合攏，甦清墨便放下了文件，目光像是透過門看向走遠的秦然。
她下午听秦然說了要開游戲公司的事情後，就有些心神不安。
本來她想讓秦然再跟兩個項目之後，就調去項目組，成為一名商業調查師。
只要秦然做的好，成為項目小組的經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現在秦然忽然提出要開一家游戲公司，且不說能不能開成。
開了公司後，秦然的精力肯定會分一部分到游戲公司上。
而且她知道秦然不是計算機專業的，而是秘書學專業。
她不否認秦然很聰明，可沒有深耕計算機領域，光靠自學成才，真的能做起來嗎？
成了還好。
沒成，恐怕對秦然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甦清墨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行為給了秦然壓力，後者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如果是，那她有必要和秦然好好談一談。
以後兩個人過日子，像這樣的大事總要一起商量才行。
甦清墨有些發愁，除此之外，怎麼跟女兒坦白，更讓她憂愁。
她傍晚收到了好閨蜜的消息，說是已經給甦沐月打了預防針。
可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做好最壞結果的打算。
好閨蜜的話讓她更加猶豫了。
而且還說要約個時間一起見個面。
甦清墨猶豫是自己先跟女兒談一談好，還是直接帶著秦然出現在女兒面前。
無論是哪一種，好像結果都不會太好。
秦然下了班之後便趕往藍調，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安可。
昨晚他又被安可罵了一頓，莫名其妙的那種。
現在他想搞清楚安可和甦沐月去了香江之後，到底談了些什麼。
甦沐月知道了多少，態度又如何。
秦然現在很折磨。
早晚都是一刀，他寧可現在這刀就落下來。
而不是懸在頭頂，讓人脊背發涼。
但他也清楚最為難的人並不是他自己，而是甦清墨。
匆匆進了藍調後，秦然看見柳依依，停下打了個招呼。
“依依，安姐在嗎？”
“在的，最里面那個包廂。”
“好的，謝謝。”
“秦然。”柳依依喊道。
秦然停下腳步，回頭道，“怎麼了？”
柳依依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沒事，你去吧。”
秦然有些疑惑，不過現在他更想見安可，便沒多問。
推開包廂的門，秦然看到安可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發呆。
茶幾上擺著好幾瓶酒，有一瓶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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