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臨近中午時，秦然的房門被敲響。
門外是拿著外套的甦清墨。
“穿上，陪我出去一趟。”
“好。”
秦然穿上穿上外套，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鼻尖。
是甦清墨的味道。
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是了，昨晚回來的時候給甦清墨披上，後來太慌亂，衣服沒拿就走了。
只是有點奇怪，甦清墨身上的香味並不濃郁，按理一晚上過去，應該也散的差不多了。
難道高檔的香水留香這麼久嗎？
秦然跟著後面想些有的沒的，盡量避免去看甦清墨的嘴巴以及昨晚的畫面。
上車後，甦清墨說道，“去舊時光咖啡廳。”
“好的。”
秦然調出導航，往咖啡店駛去。
路上他不敢跟甦清墨對視，默默開著車。
甦清墨忽然說道，“昨晚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就當沒發生過，知道嗎？”
“哦。”
“嗯？”
甦清墨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就“哦”而已，真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秦然瞟了一眼甦清墨，發現後者似乎生氣了。
不過想想也是，能不生氣嗎。
秦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宅男，也不算直男。
在公司的時候，跟唐詩藍或者郁淺夏兩個漂亮女生，都能輕松愜意的聊天。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下級的關系，還是甦清墨的氣勢太強，秦然有時壓力山大。
會擔心自己說錯話，甦清墨一瞪眼，他就有點心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就像是踫見了克星一般，被吃得死死的。
十多分鐘後，秦然在鎮上唯一的廣場前停好車。
舊時光咖啡廳，店面不大，裝修有點老舊，跟發展並不快的龍石鎮很契合。
秦然還以為甦清墨來咖啡廳，是想跟他認真談一談昨天的事情以及未來的相處模式。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靠窗坐著的駱世泉起身揮手打招呼。
原來是談公事，良才的調查報告估計有反饋了。
可現實又一次告訴他，猜的還是不對。
駱世泉看到他也來，眼神變化了一下。
“清墨，老朋友聚一聚，還帶著人來，怕人誤會啊。”
“不是，我怕你誤會。”甦清墨聲音平淡道。
駱世泉苦笑一聲，左手放在腹部前壓著衣角，朝秦然伸出手。
“再認識一下，駱世泉。”
秦然也伸出手，“駱總好，我是秦然。”
隨後秦然的目光轉向已經坐下的甦清墨。
什麼情況啊？
老朋友？那之前還說不熟。
車站接人的時候也很客套，跟正常的商業來往沒什麼區別。
秦然留意到駱世泉又在打量自己了。
跟那天在車上時如出一轍，甚至更明顯。
那會他還差點誤會了，以為駱世泉有什麼特殊癖好。
看來並非如此。
但甦清墨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抬手示意服務員過來點單。
“一杯熱拿鐵，謝謝！”
“兩杯。”秦然說道，
駱世泉伸出一根手指，“一杯冰美式。”
女服務員點點頭，記下後便走向收銀台，臨走前眼神在秦然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駱世泉抿了一口檸檬水，“清墨，最近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的。”
“你還是老樣子啊。”駱世泉無奈地笑了笑，“一點不近人情。”
“這不叫不近人情。”
“我們好歹認識快二十年了吧。”
“是嗎？”
駱世泉看向秦然，“是不是有些奇怪？其實我跟清墨在大學就認識了。我是他學長。”
秦然恍然，“原來如此，哪所大學？”
“uc。”
秦然有些驚訝，兩人竟然是在國外認識的，還是被譽為“公立常春藤”的名校。
不過結合兩人的身份和談吐，似乎也不奇怪。
既然是兩個老同學的聚會，秦然感覺自己在這有點不合適。
“甦總，要不我在下面等你？ ”
甦清墨美目一瞪，“坐著。”
“哦。”
看到這一幕，駱世泉的眼神越發怪異。
“清墨，以咱們倆的關系，不用瞞著我吧？”
“什麼？”
駱世泉朝秦然努努嘴，“他是你男朋友吧，我都結婚有孩子了，又不會跟他競爭，更不會纏著你。”
甦清墨柳眉一蹙，“再亂說，我走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
駱世泉朝秦然聳聳肩，很是無奈。
秦然很是詫異。
看來里面有故事啊。
“駱總，能不能說說國外留學的事情？我沒留過學，還挺好奇的。”
“可以啊。”駱世泉笑著道，“其實留學也就那樣。”
“文化上有差異，但人心都差不多，各種性格的人都有。”
秦然點點頭，“那會不會不習慣？”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肯定會的，逢年過節特別想回來。所以每次春節，我們都很期待，是吧？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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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清墨嘗了一口剛端上來的咖啡，皺了皺眉，似乎不喜歡這里的口味。
“我沒覺得，哪里都一樣。”
“問你算是問錯人了。以前你就獨來獨往，什麼都自己做。”
秦然深以為然，很多時候甦清墨確實很要強。
不是要面子，而是性格如此，不願麻煩別人。
駱世泉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起過往留學的經歷。
比如第一次參加泳池派對，被驚到了，和同學一起租車自駕游，畢業論文被卡住等等。
秦然發現駱世泉善于言談，一點架子都沒有，外面成熟穩重，是個老帥哥。
不管年輕，還是現在，估計都有不少女孩喜歡。
只是有點話癆，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直到看見甦清墨眼神不善，才停下。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駱世泉尷尬一笑，“好久沒見到老朋友，見諒。”
“駱總客氣了。”
“而且我感覺跟秦然小兄弟很投緣，下次我們單獨聚一聚。”
甦清墨放下水杯，直勾勾地看著駱世泉。
後者舉起雙手，示意投降，“行行行，我不說話了。”
駱世泉朝秦然投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搞得秦然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甦清墨是因為不喜歡這里的咖啡，還是嫌棄駱世泉話多，三人並沒有吃午餐。
其實舊時光咖啡廳有意面、牛排和小食。
但最後三人只是喝了杯咖啡便散了。
臨走前駱世泉握住秦然的手，靠近小聲道，“好好把握機會，清墨是個好女孩，只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不等秦然說話，駱世泉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留下秦然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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