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御翠園的路上，秦然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甦總，關于方正集團並購的事情，新方案還在修改嗎？”
“你想參與？”
“算是吧。不過這兩天我研究了一下，方正集團似乎對並購勢在必行。”
秦然沒把話說死，試探甦清墨的態度。
要是直接說方雲生選誰都一樣，為什麼不選價格便宜的，那便犯了忌諱。
秦然不覺得自己跟甦清墨很熟悉，依舊是上下級的關系。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但他也沒有太過繞圈子，而是表明自己做了功課，有想法。
甦清墨平靜的表情出乎秦然的意料。
“你能看出這點，不錯。”甦清墨話里帶著一股贊賞。
“甦總，您已經知道了？”
“嗯，方正集團並不是第一家跨進儲能領域的。國內已經有好些家，除了西南，齊魯和粵東都不少。”
甦清墨解釋道，“方正集團規模不小，想要用二十億用于並購星科並不是一件小事。”
“業界的人並不看好儲能，做並購盡職調查可以讓方正集團名正言順地並購星科，說服其他人。”
秦然默默消化甦清墨說的話。
半晌後問道，“那方正集團還會選我們嗎？”
“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要麼就是選擇不做，做就要選月影。”
這一刻，甦清墨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氣勢。
秦然仔細想了想，按甦清墨的意思，這次的項目還是能成的。
尚華咨詢爛事一堆，已經不具備威脅。
等政策一出來，方正集團的股票估計會大漲。
可惜秦然沒什麼本錢，也不確定風口具體到來的時間。
統子哥還提醒“入市需謹慎”，看來是沒法賺一筆外快了。
至于長期潛伏，秦然沒興趣。
把甦清墨送到別墅門口，秦然便驅車回校。
他有了另外的打算。
不管方正集團的項目能不能成，他都先去了解並購調查。
能成，他就跟甦清墨提議加入。
黃了，就當為後續做準備。
從甦清墨一開始就讓他旁听來看，他只要能力跟得上，受到重用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干翻甦清墨，坐上老板的位置。
不對。
這樣就沒法刷獎勵了。
應該是成為幕後老板，明面上的秘書，有事甦清墨干
秦然不需要老板畫大餅，他自己就能畫。
只不過要是老板知道，估計要被秦然的反骨氣得腦淤血。
秦然回到寢室，準備搜尋一些關于商業調查的資料。
但剛進門就被圍住了。
秦然疑惑道，“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
“秦然，你瞞得我們好辛苦！”
“快拿出來，讓我們也爽一把。”
秦然有點懵，“什麼爽一把？我又不是何安明，不買肥雞杯。”
？？
陳曉銘和王友杰看向何安明，滿是震驚！
“放屁！”何安明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我才不買那東西。”
秦然笑呵呵地問道，“是嗎？你敢發誓？要是買了，以後坤兒就不能抬頭做人了。”
“我，我憑什麼要發誓！”
相處三年多，都了解彼此的脾性。
何安明惱羞成怒就會結巴，大聲說話掩飾自己的慌亂。
樣子不要太明顯。
陳曉銘看向何安明上鎖的抽屜。
何安明連忙擋在抽屜前，“干嘛？我都說了沒有。”
“都是室友，好東西要拿出來一起分享，剛剛不是你說的嗎？”
“分享什麼？那東西能分享的？”何安明一著急，說漏嘴了。
王友杰一把抓住何安明，“快點。”
“沒鑰匙啊。”
“搜身啊。”
502寢室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天慘叫！
比被走了旱路還要夸張，隔壁寢室都跑來看了。
但秦然已經把門鎖上。
十多分鐘後，何安明像是委屈的小媳婦坐在椅子上小聲啜泣。
陳曉銘跟王友杰把玩一個造型奇特的杯子。
“這個怎麼用啊？”
“孔這麼小。”
“嗡嗡嗡嗡嗡”
“臥⺪！還會震動。”
“真的是小刀劃屁股，給勞資開眼了！”
“何安明，別哭了，給我們說說。”
“說，說你娘了個腿 ！”
。。。
秦然坐在床上架著筆記本電腦查資料，忍俊不禁。
他一開始被圍的原因是早上何安明看見他開奧迪車離開，還拍了照片。
更加坐實了他傍富婆。
即便他說是公司的車，三人也不信。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秦然已經把所有的炮火都轉移到何安明身上。
其實何安明藏的很好，其實甚至都沒被發現。
主要秦然三人都沒用過，也沒見過。
畢業後秦然偶然知道了這東西，才想起來何安明就有一個。
而且價格不便宜，少說能去發廊洗兩三次頭。
何安明藏得嚴實，每次用都小心翼翼。
今天終于被發現了。
但何安明悶騷的本質其實早就暴露了。
不過秦然還是答應三人，要是有空，會帶三人去兜一圈，比如去兩三個小時車程的西塘，體驗一下小姐姐站桌上跳舞是種什麼感覺。
最坤動的還是何安明，說的繪聲繪澀，好似看過不少。
玩鬧了一會，秦然便繼續查找資料。
但網上能查到的信息很少。
國內並不流行進行商業調查，比較小眾的一個領域。
從業商業調查師的就更少了。
這行就像做資質認證的，行業資料不公開。
秦然接觸過一些行業老師，時薪很高。
培訓的時候不會給你說干貨。
總之就一句話。
你要有客戶，介紹給我，我來。
最後說職業生涯的時候，倒是說了些真話，但帶著一股怨氣。
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但在這行，不是親戚或者關系好的，師父也不會領你進門。
本來資源就不多，教會徒弟，只會餓死師父。
徒弟學會了出去單干，搶師父生意十分常見。
想當一名商業調查師也不容易。
秦然找了半天，都是些空的，沒什麼用的東西。
必須還得實干才行。
秦然決定打郁淺夏和甦清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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