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雲別塵就以醒來,平常這時雲別塵即使醒了,也是十分困頓,但今日早上剛醒,卻沒有感覺絲毫困倦,只是覺得神采奕奕,自己初學咋練就有如此成效,不覺對學武更是大為期待,醒了就再也躺不住了,高彥之和李浩然都還未起,雲別塵想起小樓的書房有許多藏書,自己以前雖是識字,但連溫飽都尚且艱難,那有余錢買書,偶爾去說書人那里去听一回評書,也覺得是莫大的樂事了,現在自己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想的這,心中再也按捺不住,于是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小樓上。
輕輕推開書房的門,從抽屜了拿出一個火石點上桌上的油燈,燈光略略有些昏暗,但已足以照亮整間書房,整個小樓的布置十分典雅,處處可見精致,可見前任主人胸有丘壑,但這間書房落到高、李兩人手中卻有些明珠暗投的意思,畢竟這兩人是從來不管這里的陳設的,只是方便就好,畢竟兩人從未出過通元島,對于浮華的陳設實在沒有興趣,但雲別塵久在俗塵。對這樣的擺設不禁很是滿意。
書房的面積很大,約有十丈見方,四個紅木金紋的大書櫃高約一丈很是氣派,雲別塵整理過書房,對書房的格局很是了然,東邊的書櫃放的都是一些經史典籍,中間的兩個櫃子放的是道經,約有幾百冊,稱得上是豐富至極,雲別塵略略瀏覽了一下,發現這些道藏都十分冷僻,但雲別塵心中的記憶十分豐富,經都有涉獵,雖然有些稱不上精通,但也略略知道一些,心中暗暗驚奇,這個前輩當真了得,連這些冷僻的東西似乎也很是精通,雲別塵隨意抽出一本較常見的《南華經》,翻開之後發現書中的字竟都是手寫,而字縫之間竟寫滿了注解,字跡小如蠅頭,卻是字字楷書,沒有一字潦草,這書正文雖然不多,只有不到萬字,但注解卻是正文的幾倍,而且全用楷書,當真不容易;雲別塵大是吃驚,難道這些書全是手抄?想到這那還按捺得住,趕忙翻開其他的經書,接連翻開了十余本,竟都是手抄,而且都有詳細的注解心的,雲別塵一下子愣住了,若這里的書全是手抄本,那可真是一件極其繁復的事了,這個前輩的學問之廣博,用功之深,只可用苦心孤詣來形容。
雲別塵不禁愣了半晌,過了一會回過神來,趕忙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誰知一不小心竟右側的書全都踫掉在地上,十幾本書一下子全掉在地上,撲起老大的灰塵,引得雲別塵一陣咳嗽,這時外面傳來高彥之的聲音,“小師弟,是你在書房里嗎?”雲別塵嚇了一跳,趕忙答道“大師兄,是我”,高彥之推門進來,見到滿地是書,不禁皺了皺眉眉
頭,“小師弟,你對這些書可小心些,我和浩然雖是不大讀書,但總也是師門的典籍,你若是弄壞了,怕是不好交代,雲別塵趕忙解釋道“師兄,我本來想找本書看看,不小心踫掉了,我馬上就收拾”,高彥之見只有十來本書掉在地上,也就不去幫忙。“小師弟,你二師兄有事出去了,今天就由我來教你武功”,雲別塵一听趕忙問道“二師兄有什麼事,這麼著急?”雲別塵起床時不過卯時三刻,難道李浩然在寅時就出門了,否則怎麼沒听到絲毫動靜?想到這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高彥之,高彥之也是一副凝重的樣子,“我也不十分清楚,只是似乎和上官師妹有關,二師弟可是上官師妹的表弟”。雲別塵想起在船上見得那個師姐,想到她明明十分單純,但偏要裝的很嚴肅的樣子,回想起來兩人雖是沒說過幾句話,但自己卻對這個少女印象十分深刻,除了因為她的美麗的容顏、出塵的氣質,更因為她那話里話外透著的哀愁,少年時是人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候,可這個少女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奇怪。更讓人奇怪的事是,高彥之明顯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言明,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高彥之見雲別塵愣愣的樣子有些奇怪,“小師弟,怎麼了?”雲別塵晃過神來,“哦,沒什麼,師兄,咱們什麼時候出發?”高彥之看了一下天色,“我在去收拾一下,過一會就走,你收拾完,就去前廳等我”,說著走了出去。
雲別塵撿起地上的經書,忽然發現一本書中竟有幾頁散落開來,雲別塵心里一驚,難道是穿書的線斷了,那可糟了,于是趕忙將書冊拾起這才發現書冊並不是散落開來,而是書中夾的一本小冊子掉落了出來,雲別塵仔細看了看竟是夾在《道德經》中,這讓雲別塵有些奇怪,略一翻,發現冊子上的文字竟是朱筆寫成,不由更感奇怪,這里上千本書都是墨筆寫的,只有這本冊子使用朱筆,難道是這本書很是珍貴,才藏得這般隱秘。
心中好奇心起,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翻看起來,冊子上寫著《無覺心經》四個大字,四個字筆力挺健,力透紙背,跟其他的書籍字跡大不相同,翻開書頁中,發現朱紅色的字中有墨筆寫的批注,與書架中的字跡相同,這才明白,這個前輩得到這本經書後,並未謄抄,而是就這原主人的書頁做的批注;見到這兒不禁很是驚奇,依著這位前輩的風格,就算是要做批注,也是要自己謄寫一遍,不會假手他人,怎麼這本書卻是例外?好奇之余開始讀了起來,“舉動之間,縴塵不染;心神之內,靜篤離塵;五感皆空,心由己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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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別塵細讀了幾句,發現通篇經文都是教人如何封閉無感的,
即是封閉听覺、視覺、觸覺、嗅覺、味覺,讓人處在一種沒有任何感覺的境地,而批注中則是更進一步,不但是封閉五感,而且任意一感可單獨封閉,更可借由此術讓任意一感敏銳大曾,其功法艱深晦澀曲奧莫名,雲別塵看的啞然至極,“這篇功法實在沒什麼用,誰會閑得無聊去做瞎子、聾子”,但轉念一想,就算原來創立功法的人是個瘋子,但這批注的前輩卻絕不是瘋子,非但不瘋,而且是一個智慧淵深似海的人物,若這篇功法是無用之物,他絕不會耗費心力完善這篇功法”。
雲別塵思索良久,但始終不得要領,索性不再想了,想到大師兄快忙完了,別再讓他等自己;馬上將書歸回原處,但那小冊子卻隨手塞進懷里。來到樓下時高彥之剛好走下來,雲別塵叫了一聲大師兄,就隨高彥之去了演武場。
此時天已大亮,淡淡的薄霧才剛剛退去,演武場更顯得空曠而神秘;“小師弟,昨天你二師兄教你的功法練得如何,可有不明白的地方?”雲別塵就把在運功時遇到的問題之一請教,高彥之武功深厚扎實,他的回答往往一針見血,過了一會雲別塵對整篇功法已是再無疑問。
高彥之嘆了口氣“唉,小師弟真是奇才,听你問的這些,有些人怕是練上幾個月也未必問得出,能問出這些,就證明你已經掌握了你已經掌握了這篇《潮汐訣》”,“那師兄你練得是什麼功法呢?”高彥之笑道“怎麼,不會走,就想跑?”雲別塵別他說的俊臉一紅,“師兄教訓的是,是我貪多務得了”,高彥之點點頭,“每個新弟子入門都需先練三年《潮汐訣》,要知道這篇功法對夯實根基大有裨益,不管是練道還是煉神都極有好處,且風險極小,最是考驗一個人的資質悟性,三年以後再傳其他功法,當然,若是有人在三年之內提前練成,也會傳授新的武功”。
雲別塵不禁大是好奇,這樣簡單的功法練三年,那怎麼受得了?不禁小心翼翼的問“師兄,怎樣才算練成呢?”高彥之答道“要達到‘氣如潮汐,涌動不息’才算練成。雲別塵暗道,怪不得要練三年,氣息凝厚道這樣的境界著實不易,不過自己只怕只用一年不到就能練成了。
高彥之又重新教了雲別塵碧波劍法,當時揚縴靈教的馬馬虎虎,雲別塵又勉力為之,只學了些皮毛,一套再簡單的劍法,若沒有幾百次的練習,誰也不敢稱自己會使,雲別塵也不例外,又細致的跟高彥之學了一遍,又練了幾次劍招已是似模似樣了。
李浩然到第二天才回來,一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雲別塵也不便打听;以後幾天,雲別塵白天練劍,晚上練習內功,不知不覺,雲別塵入門的大典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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