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是供奉海只大御神的要地,謝絕外人參觀……”
“我們就在外面圍觀一下,不入內。”
“原來是北斗船長?失敬失敬!”
離開望瀧村,北斗目的明確地領著王塵直奔珊瑚宮,守在珊瑚宮前的護衛原本要制止,認出是她,又連忙讓開了。
“怎麼樣,下船見到海只島這種世間罕有的內凹地貌時你似乎並不怎麼驚訝,那麼珊瑚宮後面那幾片比群玉閣還要大的珊瑚能讓你感到震驚嗎?”
“有點…大,真的好大,這樣看顯得更大……”
那座華美的珊瑚宮,在背後幾片巨大珊瑚的襯托下,就像一個貪玩的小孩子爬上了不符合他體型的王座,王塵不得不承認,就算在游戲里見過,還是被震撼到了。
“不過我有個疑問,為什麼感覺它們更像是貝殼?”
“……無禮,這就是珊瑚!之所以長成這副模樣,因為它們是從『海只大御神』身上取下來的。”
一位與鳴神大社的巫女打扮極其相似、只是把服飾由紅白色換成了藍白色的藍白巫女,听到王塵的話後,緩步走了過來。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還在海底艱難生存的時候,正是『海只大御神』擊敗深海龍蜥,將我們帶到了陽光普照的陸地上……而『海只大御神』是以生長著珊瑚的巨蛇的姿態現世的,這些珊瑚是珊瑚,亦是 的鱗片……”
因為珊瑚枝與奧羅巴斯同化了,長成了鱗片的模樣,取下來後才會看著像是貝殼?
原來如此!
這是一個無傷大雅卻潛藏在心中很久的謎題,今天終于被解開,王塵歉意道“抱歉,我對海只島了解不充分,但經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
“哈哈哈!你小子在人家的地盤可真敢說啊!”
王塵態度這麼好,那位巫女的表情也和善了下來“無妨,向人傳達海只島真正的歷史是我的責任,既然這位客人並非有意,也就不必自責。”
看過珊瑚宮,北斗招呼王塵後退一段距離,來到了珊瑚宮正對著的巨大珊瑚露台上,示意他向下看“不知道剛才從橋上經過時你發現了沒有,珊瑚宮下面還有一幅奇異景色呢。”
珊瑚宮低于海平面,海只島的大部分區域都低于海平面。
正常來說,海平面略有波動,海只島就會被淹沒,仔細觀察海只島周邊拱衛了一圈的山地也能發現,其間有很多由外面的海水形成的瀑布——海水的的確確灌進了凹陷的海只島。
那些瀑布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息,咆哮、奔騰、飛流直下,它們帶起的水汽摻雜著某些奇特的力量,使海只島的低處也覆蓋著仿佛永遠都揭不開的薄霧織成的面紗,在那面紗之下就是海只島不會被淹沒的真相。
海只島
山石台地把海只島的地面分割成了一個螺旋,灌進來的海水化作瀑布流入螺旋外環,外環的水流再通過錯落的地勢層層流向內環,而整個螺旋的中心,正是腳下的那個巨大漩渦。
水流不間斷的匯入其中,卻不見漲,中心漆黑、深不見底,還有莫名的能量在流動,就算不知道內幕的人,也能從外表判斷出這個漩渦的不凡。
這是淵下宮結界還沒有解除時候的樣子,記憶中解除結界之後,漩渦中心反而會發光。
雖然很好奇到處都是海水的話海只島的生活用水怎麼來,但是看著這個漩渦王塵就釋然了,既然『鹽之魔神』都能留下『鹽盞』和『鹽尺』,奧羅巴斯能淨化一部分海水也不過分吧?
而且空中到處飄著的幽靈水母和沒來由的氣泡,都在表示這里可不尋常,大概正是奧羅巴斯或者外海珊瑚留下的力量在庇佑著海只島的顯化吧。
“站這麼靠外,萬一掉下去就不知道會去哪兒了哦?”趁王塵對著海淵發呆,北斗‘善意’提醒了一句。
結果剛才那位巫女在後方貼心地解釋道“掉下去也沒事的,傳說那下面是海只島曾經的故鄉淵下宮,因為某些原因,它被結界封印了,尋常人想進也進不去。”
無奈地笑笑,北斗辯解道“我只是看他的魂兒都快被吸進去了,開個玩笑而已。”
“是、是這樣嗎?因為我太害怕你們像那位須彌的學者一樣對海只島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解……”
“能看出來你很關心這個。”
萬葉無心補的這一刀把巫女徹底破防,她紅著臉撓了撓耳側的頭發,又干脆把頭轉向了一旁。
對海只島產生誤解的須彌學者……還在鎖國期間,就只可能是那位說海只島有兩個蛇神、蒙德四風守護有五個的不正經學者‘考什克’了吧?
雖然是個戲份很少的角色,但因為這種奇葩言論,有幸記住了他,那這位巫女應該就是和考什克有過交流的‘望月’了,可惜淵下宮相關事宜是由‘露子’負責的。
王塵想了想,還是向望月打听道“听你這麼說,連我一個外人都好奇了,你們就沒想過回淵下宮看看嗎?”
“因為那只是傳說啊,貿然打開封印的話風險很大,我們這一代也沒人知道下面有什麼,龍蜥?寶藏?海水?廢墟?值得仰賴的記錄很少,大多都是語焉不詳、沒有多少參考價值的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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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的回答完,又想起了某個事實,望月補充道
“不過我們還真得下去,依照傳統的教導,海只島每隔數百年就應該派人到淵下宮取來‘珊瑚玉枝’以舉辦海只御靈祭……真不巧,這次就在我們這一代。”
“外人能下去嗎?例如冒險家?”
“歷史上有過請外來冒險家下去的記錄,但是不行,現階段沒有辦法和冒險家協會取得聯系,所以冒險家也不給放下去。”
“那真遺憾……這可是深埋于海底被封印了不知道多久的失落古國,我的高級冒險家之魂已經快要燃燒起來了的說。”王塵毫無感情的棒讀道。
“……既然是北斗船長的朋友,你這麼想下去的話,可以先留個名字,如果到時候沒別的人選,我們再聯絡你?”
不是?
你哪里看出來我很想下去了?
“咳嗯,那具體是什麼時候呢?”
“短則幾個月,長的話可能要有一年?這得看海只島的土地能撐到什麼時候了。”
前往淵下宮的通路是有時間限制的,取來‘珊瑚玉枝’,舉行完海只御靈祭,為了隔絕下面的龍蜥上來、上面的愚人眾盜寶團之流下去,通路勢必會重新關閉,每隔幾百年都需要重新打開封印也說明了這個事實。
雖然不是為了海只御靈祭前往淵下宮的話,的確有外道邪法可以溜進去,但王塵不知道啊……
如果錯過了,要麼靠個人魅力說服海只島專門再解除一次封印,要麼就等下一個幾百年再下去嘍。
時間,具體時間,王塵套話就是為了得到淵下宮開放的具體時間,可這個時間確實沒法具體。
“我…我真的很想下去看看,到時候請務必通知我!”王塵感情充沛的棒讀道。
“好好好,你的冒險家之魂我感受到了。”
海只島不以繁華見長,風景倒屬實別樹一幟,土地成片的藍色、紫色、粉色,其上的植物也大多是這些顏色,有些過于夢幻了,也難怪不適合種植常見的農作物。
甚至在粉紫色的內島,王塵竟然沒有發現一株甜甜花、一棵日落果樹、一棵堇瓜樹……薄荷倒是有,可那玩意也不好吃啊,能量也不高……
有壞處但也有好處,海只島盛產珊瑚和珊瑚真珠,珊瑚真珠更是提瓦特大陸獨一無二的產物。
在北斗和萬葉的帶領下,王塵有幸見到了海只島的養珠場。
那一排排、一列列粉紫色大花似的特產珊瑚之上,結滿了渾圓碩大、光滑明亮的假花花蕊似的珊瑚真珠,一副毫無防備任君采擷的模樣。
這些珠就是海只島經濟來源的半壁江山。
其實也不需要養,把那些珊瑚擺放在水邊,什麼都不用管,它們自己就會長出珊瑚真珠的,定期來收取就行。
總之,逛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終于迎來了日落……
“『南十字』船隊替海只島向外運送並出售特產,價格我們始終按照與幕府軍開戰前的計算,您能把它們以什麼實際價格出售我們不管,有額外盈利的話盡數歸『南十字』船隊。
“然後『南十字』船隊為海只島購買特產總價對應的指定物資並運送回來,如此算是完成一次往返,每次往返海只島會支付一些特產為代價,將在最後一同交付『南十字』船隊。
“其實和年前的方針差別不大,但交易受到限制後我們的可流動資金越來越少,只好使用這種以物換物的方法了,就是要勞煩北斗船長去聯系買家……”
海只島戰時不允許喝酒,但只是最單純的烤肉就足夠戰士們醉生夢死了,島上的肉類只有魚肉……
而這場熱鬧的晚宴進行到一半時,珊瑚宮心海把北斗喊到了外面,談話並沒有過多隱蔽,那些聲音便飄進了王塵耳朵里。
和萬葉、五郎舉杯共飲了在海只島算是難得的果汁之後,他心中做著某些決定。
名聲這東西,人常說‘名不符實’、‘徒有虛名’,當名聲超過實力時,可能會把人推到不屬于自己的高度,然後因為能力不足,招致莫大的危險。
這是芙寧娜之所以五百年偽裝艱難的原因。
名聲這東西,人常說‘名聲在外’、‘人的名,樹的影’,當名聲和實力相匹配時,好處就很多了,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以幫助自己快速融入各種新群體、可以在很多事情中受到尊重與幫助。
這是熒之所以處處受到優待的原因。
現在,自己的實力也算過得去了,至少可以單刷大部分40體力boss了,七元素中的第三種也近在咫尺,要攻擊有攻擊,要防御有防御,要武技有一手單手劍,要頭腦有上帝視角作弊,就差一點名聲,能讓後面的路走得更從容些。
熒的一切都是從蒙德的降龍之戰開始的,一戰成名,影響不可謂不深遠,璃月受『公子』邀請、受鐘離注意,稻妻受神里凌華注意、受八重神子青睞,楓丹受到芙寧娜迎接……都是她累積的名聲的益處。
那自己也應該去闖出些名堂,正式登上提瓦特的舞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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