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對峙落下帷幕，程澈推著那刻夏的輪椅朝著小院的方向走去，在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既然要兩倍速了，順序似乎變得不是很重要，但速度絕對是要有的。
為了避免每死一個都要出現這種奇怪的拖延時間的對峙查案環節，他得讓每一個死亡現場都處于眾目睽睽之下。
順便……
有人見證的死亡，才能讓翁法羅斯接下來的發展順應他的思想。
凱妮斯已死，元老院徹底落入星期日的掌控之中，星和黃金裔站在一起，幫忙回收火種成為半神，是一個正向解密過程。
丹恆總是靜觀試探發展，隱約有一點質疑的苗頭，糾正星的前進方向。
景元就算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今天第三次補覺了。
那就是個徹徹底底來度假的巡獵令使，順便看看程澈有沒有轉向豐饒的跡象。
至于黑衣人，現在看起來似乎有點可憐，沒有人幫助。
但沒關系，他程澈不會歧視搶劫犯，會幫忙甩鍋的。
別管輸出到底是誰的，戰績肯定得好看，背著的鍋也算戰績嘛！
程澈盤算了一圈，又詢問那刻夏，“你想怎麼死？”
那刻夏︰……
雖然他並不覺得性命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就算要死也得稍稍有點價值吧？
他苟延殘喘至今，難道就是為了遇到程澈說出自己理想的死法嗎？
那刻夏沉默一瞬，“不能不死？”
“不能，都得死，死的最後剩下一個白厄，我再瞅瞅這小子身上藏了什麼秘密。”程澈搖搖頭，轉而又無奈道︰“其實也可以不看他的秘密，直接死了算了。”
開拓解開謎團免除危難拯救性命，把皺巴巴的紙張緩慢鋪開攤平努力熨燙平整。
但除此之外，也可以直接將紙撕碎浸泡變成紙漿，重新造出一張平整的紙。
雖然和原本的那張紙並不相同，但紙終究是那張紙。
這又怎麼不算開拓呢？
程澈自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的解決辦法，戳戳那刻夏腦袋上的呆毛，“怎麼樣？你覺得白厄直接死了也沒問題吧？”
那刻夏︰……
突然感覺自己以前確實不太叛逆，只是被誣陷成為叛逆的代言人。
那刻夏思索片刻，轉而又補充道︰“這樣一來，你就永遠不會知道謎底。”
“謎底不是很重要誒，總歸就那幾個答案。”程澈完全不在意，腦子里只想著出發前那一句速通，“翁法羅斯就像是我收藏小零食的盒子，什麼力量都有，我挑挑揀揀留下我想要的，多余的，危險的，我吃掉就好了。”
紙上面沾了一點奇怪的墨色，粉碎造紙的過程中需要加入漂白的環節。
合理！
如果這張紙只是計算機之中虛幻的一張紙，那麼就p圖，然後找個新的顯示屏展現出來。
更合理了。
程澈被自己的邏輯上說服了，推著那刻夏回院子休息的時候卻看到了那刻夏抬手按住自己的手掌。
那刻夏眉心擰著，疑惑詢問道︰“你似乎變得焦急起來了？”
程澈想了想，“對，智識和虛無在腦子里打架，我只能趁著虛無影響還不夠重的時候快快的制定一個小小的計劃，等虛無上身，我就回床上擺爛。”
正好調整一下混亂的作息。
那刻夏微不可察的嘆息，“焦急的情緒會讓你忽略一些重要但細小的線索。”
聞言，程澈蹙眉。
他轉過去蹲在那刻夏的面前，難以置信的反問︰“面對一面擺滿大地獸手辦的牆，你想要改變布局和位置，難道還要用小手辦去搬動大手辦嗎？”
“我可以直接伸手拿起來改變位置。”那刻夏面無表情。
“對。”程澈點頭，語氣平靜，“那我現在也可以伸出手拿起來，擺成我想要的樣子，我才不需要在意那些小手辦看著大手辦消失再出現會有什麼樣的心情，那只是一個手辦。”
那刻夏盯著程澈的眼楮，“我也只是一個手辦？翁法羅斯也只是一面陳列藏品的白牆？”
程澈歪歪頭，“你不是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了嗎？況且……白牆……翁法羅斯都快亂成亂破的涂鴉牆了。”
亂糟糟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那索性別看了，直接拿漆涂了重新畫。
程澈起身，推著輪椅緩慢前行，“好了，說回正經的，你想要怎麼死？”
那刻夏想了想，“我想要因為刺殺阿格萊雅被處死，但卻在死刑之前自己赴死。”
程澈︰……
這是死的時候都不忘給阿格萊雅添亂吧？
程澈垂眸盯著那刻夏，“這個刺殺阿格萊雅到底能不能成功？”
“當然成功，若是成為刺殺金織的失敗者，我死不瞑目。”那刻夏冷笑，轉而又好奇道︰“你會讓瑟希斯或者尼卡多利看到新世界嗎？”
程澈想了想，“不確定，前提是我得撿到尼卡多利的碎片。”
都快碎成渣了，這可得好好找一找。
程澈思索著黃金裔元老院和黑衣劍士的三方混戰，默默將每一個人死亡和另外兩個扯上關系，最後活下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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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元老院的星期日，代表黃金裔的星，還有黑衣劍士。
存活者之中，有來自巡獵的景元，來自星穹列車的丹恆，以及正從外界解離翁法羅斯的黑塔。
自此，各方勢力見證之下，翁法羅斯會重生在各命途混亂的均衡之中。
程澈心滿意足，拍拍那刻夏的腦袋，“好啦，我說過了，我就喜歡看別人死不瞑目。”
聞言，那刻夏抬眸，疑惑的盯著程澈。
疑惑與警惕之中，黑衣劍士不知何時出現，牆頭上冒出一個舉著手機的手掌，似乎很是認真的直播。
黑衣劍士手握造型奇特的武器，沒有半點兒猶豫的推開程澈，將鋒利的劍刃對準了那刻夏的心髒。
赤金色的血液洶涌流淌，那刻夏靠在輪椅上死的無聲無息。
牆頭上跳下一個小孩，將拍攝到的視頻挑挑揀揀拼湊出來發送在各種群聊之中。
黑衣劍士摘下面具丟下劍士，疑惑的看著程澈，“這樣真的可以嗎？他真的死了嗎？我該不會做出了對逐火不利的事情吧？”
程澈將小垃圾收藏起來，打開垃圾桶將那刻夏的尸體塞進去，貼上各種符 ，最後再將一道金色的魂靈塞進玻璃瓶里面，“好了，那刻夏小u盤拷貝好了，就等著數據轉移了。”
他轉過頭看著黑衣覆蓋之下的白發青年，眼底都帶著戲謔，“救世主，你穿這身衣服真的是……”
沒有一點違和，甚至量身打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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