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倒打一耙,我還一照面就被抓尾巴擰胳膊直接綁起來了呢。”
    賽飛兒的語氣之中帶著一點抱怨,皺著眉頭不滿的看了星一眼。
    她不知何時被人從小垃圾封印之中放了出來,坐在餐桌旁邊挑著早飯,腮幫子都隨著咀嚼的動作動來動去。
    星忍不住嘆了口氣,“那你先偷看的啊。”
    “是啊,偷看就被拔起石碑砸了過來,我挨了三下,這還是我沒躲開的,你問問他到底砸了多少下。”
    賽飛兒低頭吃飯,語氣很是抱怨,“要是我沒有躲開,現在還要看樂子?不如去給我墳前說。”
    星沉默一瞬,視線挪到程澈身上,“所以你砸了幾下?”
    程澈︰……
    程澈思索片刻,撓撓後腦勺,“不太確定,被偷看一次我就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順手的東西,你知道的,有些時候就是那麼巧合,身邊一堆能砸出去的。”
    星的眼神稍顯呆滯,盯著程澈,“別人順手都是砸手機砸杯子,你這個順手……感覺以前像是直接掀桌子的。”
    聞言,程澈抬眸看了一眼星,雙手捏著自己的面包夾雞蛋,“倒也沒有,我家桌子沉得很,我掀不動。”
    “哦,知道了,想掀桌但掀不動,每天想,來到列車之後力氣變大了,所以就付諸實踐了。”星肯定點頭,又戳戳丹恆,“把你旁邊的煮雞蛋給我一個,我想吃。”
    星接過雞蛋塞進嘴里,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面前的碗里就多了兩個蛋黃。
    程澈面無表情,“我早上不喜歡吃蛋黃,噎得很。”
    雖然咖啡也可以算在早餐內,但是他不喜歡在嘴巴里有食物的時候喝水,味道混在一起很奇怪。
    聞言,星偷偷瞪了一眼程澈,將蛋黃塞進嘴里,含糊著嘟囔,“看在你管飯的份上哦。”
    或許是起床不久的緣故,餐桌上發生的對話很少,是一日好幾餐之中最沉默的一次。
    景元捏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里面加了兩勺糖,正微微側頭看著程澈吃飯。
    在程澈的身旁,那小毛賊慢慢進食,細嚼慢咽的模樣像極了懷里的狸奴,身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晃動著。
    可惜了,是個人,自己還不熟。
    要不回去找馭空摸摸尾巴吧?
    景元發散思維,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打斷。
    程澈吃完最後一份蛋白,這才嘆了口氣,“我接下來又要減肥了,早上回列車洗澡的時候很渴,順手喝了一瓶丹恆的洗澡水,肚子上長了一層肉誒。”
    “咳咳咳咳咳——”
    丹恆猛地側頭彎腰,用手捂著嘴巴劇烈咳嗽,臉頰脖頸都憋成了紅彤彤的模樣。
    星咬著牙壓下那股笑聲,這才好奇道︰“你喝的時候沒有發現嗎?”
    “沒有,我喝完了才覺得那玩意兒有點甜絲絲的。”程澈一雙眼楮之中寫滿了苦惱,沉重嘆氣後才繼續道︰“我一問,帕姆說是高熱量的鱗淵冰泉,儲存在列車上當應急的葡萄糖的,說這玩意兒比葡萄糖熱量高味道好,里面還有微量元素和電解質。”
    說到這里,程澈將譴責的目光投向丹恆,“太過分了。”
    丹恆直起腰,無奈搖頭,“嚴格意義上,那好像不是持明的洗澡水,只是鱗淵境內的一個泉眼罷了。”
    “都淹成海了,混在一起還分什麼泉眼洗澡水。”程澈撇撇嘴,用指腹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肉,“你看,我昨天睡前捏一捏只能捏起來薄薄一層,現在變厚了一倍誒。”
    早知如此,他當時初入羅浮就不說一口下去喝成胖子的話了。
    一旁,星探頭看看,“哪有,看不太出來啊。”
    說到這里,星探頭看看程澈,“所以你接下來要開始健身了嗎?”
    “嗯,每天就吃一點點。”程澈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又轉頭看向賽飛兒,“在我開始痛苦的減重之前,你能讓我摸摸你的尾巴嗎?我想要一點動力。”
    賽飛兒一怔,茫然抬頭看著程澈,“怎麼?摸摸我的尾巴之後開始減肥,成功了就能長出貓尾巴嗎?”
    程澈搖搖頭,語氣坦誠,“單純的想摸摸尾巴耳朵。”
    賽飛兒︰……
    自己不應該好奇的。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確實是真理,不管大貓小貓都得害死。
    賽飛兒搖搖頭,“太冒昧了。”
    “哦,第一次見面是吧,那行,等我從樹庭回來再問你,哦不對,咱倆現在綁定了。”
    程澈倒是不怎麼失望,順手摸了一把景元懷里剛剛睡醒正踩著景元衣襟舒展身體的狸奴。
    細軟的毛發從指尖劃過,程澈幾乎要眯起眼楮了。
    他抬起手,手腕上是冰冷的手銬正在用金屬光澤彈奏犯罪的小曲,“你看,跑不了了吧?”
    賽飛兒的手腕同樣抬起,眼楮都在此時失去了光芒,“我恨阿格萊雅。”
    好恨!
    一旁,星抬眸看了一眼,“有點眼熟誒。”
    程澈應了一聲,“丹恆更眼熟。”
    星撓撓頭,感覺自己的記憶力不太行,只能轉頭看向丹恆,“你被程澈抓過?還是你隨身帶著小手銬就打算做點兒什麼事情?”
    丹恆一臉黑線,抿唇猶豫片刻還是輕聲解釋,“十王司底層監牢,關我的那間,牆上用陣法符  固定著鎖鏈,他……可能薅下來重新打造了一副吧。”
    聞言,程澈搖搖頭,“才不是,是刃打造的。”
    說到這里,程澈嘆氣,語氣都帶著濃濃的感慨,“鏡流和刃終于瘋了,鏡流去十王司拿了一截鎖丹楓的鎖鏈回來,刃親自鍛造,混了點兒琥珀板磚的碎屑,鍛造了一副手銬。”
    話音未落,景元突然覺得有些不妙,抬眸看著程澈,眼底滿是警惕。
    在景元防備的眼神之中,程澈舉著手晃了晃,盯著景元的眼楮一字一頓道︰“用來將神策將軍鎖在神策府工作,此舉寫成文書遞送太卜司符玄大人過目,符玄大人查看之後,恨不得和兩位通緝犯誓血為盟,折子上寫著立刻執行四個字,筆跡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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