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坐在院子中的台階上,完全不顧自己的衣服會不會髒。
他盯著手里的紙,捏著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冒險團子,平靜道︰“神生下了泰坦,泰坦推翻了神的統治,擁有神之血的人子稱為英雄,他們反抗泰坦反抗神明,成為了第三代的統治者,再之後就是人類的反抗,最終將神血統治的世界變成了人類的世界,一遍又一遍的推翻重建,但是你懂得,後來的統治者總喜歡給自己加上什麼神之子的來頭,昭示自己是神明後裔,統治理所應當。”
丹恆垂下眼眸。“稀釋神血,神的世界變成人的世界。”
程澈點點頭,“對,其實什麼神話都這種套路。”
“翁法羅斯不像,倒像是這個故事之中某一節點的循環,但其實人類的歷史也是循環。”丹恆低聲解釋著,又補充道︰“我們需要歐洛尼斯的記憶,這位泰坦的力量與記憶有關,或許我們能夠從中找到翁法羅斯的所有記憶。”
聞言,程澈抬眸,目光盯著丹恆。
一片安靜之中,丹恆平靜和程澈對視,半晌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眼皮跳動起來。
丹恆嘴角抽搐,視線緊緊盯著程澈,“你……你剛剛出去干什麼了?”
“采血,嘗一嘗黃金裔的血液和星核像不像。”程澈攤手,臉上寫滿了無辜,“當時阿哈帶我去見過納努克的,白發斷肢傷口金血,這群黃金裔用黃金命名還說什麼金血什麼的,我……”
說到這里,程澈翻出手機,將一張p過的照片展示給幾人,“我靈機一動,拿著白厄的照片p了一下納努克的傷口和金血,你看像不像。”
丹恆平靜的將手機遞給星,“星被納努克瞥視過,她看。”
他看向星,“像嗎?”
星︰……
星面無表情的看著手里的照片,許久之後才抬起頭來,難以置信,“你們現在已經陰謀論到連根本不像的兩個個體都要通過p圖聯系在一起了嗎?”
白厄與那個自己沒見過的瓦爾特故人相似就算了,這會兒還拿來和納努克比較?
星沉重嘆氣,欲哭無淚,“難道還能是納努克在翁法羅斯的化身嗎? 這麼閑的?要真是閑的那不如去找歡愉一起看樂子。”
程澈嘆氣,盯著照片,“也不是非要聯系,就是我總找不到翁法羅斯的星核在哪里,有點急。”
“你之前似乎推測過。”丹恆仔細回憶,補充道︰“你當時說翁法羅斯或許會有一個加強版的星核,這樣才能躲過你手里密密麻麻的星核以及你這個吞食星核的人的感應。”
“嗯。”程澈點點頭,眯起眼楮,“但是現在好像有一點點感應,我這幾天總覺得有人在偷窺我誒。”
一旁,星期日咬著泡芙抬頭,“是元老院的人嗎?我之前去過,雖然強行武力鎮壓了一次,但是也有很多人總是輕視我這個年輕人,私下里有些動作也說不定。”
“不是,那些人沒那麼高的跟蹤技巧。”程澈搖搖頭,直接忽視這個選項,“一種很奇怪的窺視感,我能抓住,但是好像有一種奇怪的規則讓我總是錯過。”
聞言,星期日陷入沉思。
一旁,丹恆想了想,“大型劇本殺之中的npc?主持人?”
“有可能。”程澈皺了皺眉頭,將本子合上塞進包里,輕聲道︰“再找找吧,反正阿哈這會兒說不定正在看我樂子。”
丹恆點點頭,抬手拍拍星的肩膀,“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聞言,星搖搖頭,“沒有任何感覺,我可能真的是困了,又或者……是星核突然變動讓我暈厥?”
“找一找就知道了。”丹恆安撫性的說了一句,補充道︰“程澈還是需要定時嘗試返回列車,是真的就支援,是假的……找一找疑點。”
程澈點頭應下,轉頭看向星期日,“你要不證明一下?”
說完這句,程澈擺擺手,“算了別證明了,我怕你唱起知更鳥的歌曲。”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繼續去重淵。”
丹恆︰???
丹恆坐在台階上仰頭注視著程澈,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句話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程澈回頭,眼底滿是無辜,“什麼問題?”
丹恆︰……
又忘了?
他現在要懷疑程澈是瘋了。
丹恆耷拉著眼皮,“你說你出門采血,你出去了四個系統時,哪怕你步行都夠你爬去樹庭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程澈後退一步,“采血,你知道的,黃金裔比較難找,還要游說,很累人的。”
人黃金裔又不是閑著沒事干湊在一起打牌什麼的,他可不得一個個找過去。
聞言,丹恆哼笑了一聲,站起身看著程澈,“是啊,很累。”
他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補充道︰“你只說你不能返回列車,沒有說你在翁法羅斯的貼紙不能用,老實交代,要不然把你關進去。”
話音落地,星嗖一聲竄起來打開了身後小屋的門,做出請的動作。
星期日默不作聲撿起了地上密密麻麻的鎖,順手拿起了鐵鏈,用一種公報私仇的眼神注視著程澈。
程澈︰……
程澈沉默良久,默默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瓶子,“拿這個去了。”
丹恆垂眸,盯著瓶子之中那個帶著金色光芒像是凝固的火焰的東西,“誰的火種?”
程澈︰……
程澈一手握著瓶子,另一只手揣在兜里,“歐洛尼斯,剛剛感覺那黑衣人身上的貼紙和我之前的貼紙重合了,我靈光一閃,過去截胡一下。”
丹恆若有所思的點頭,轉身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卻听到身後的疑惑詢問。
星期日抱著一堆鎖,疑惑的看著程澈,“你兜里鼓鼓囊囊的是什麼?那只烏鴉不是丟在屋子里面了嗎?”
就差分尸了。
丹恆瞬間轉頭,三個無名客目光凌厲的盯著程澈鼓起來的兜。
程澈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摸出兩個小瓶子,“那刻夏身體里那個,我把他敲暈在浴池了,偷出來了。”
丹恆眼皮一跳,“剩下一個?”
程澈轉頭看天,滿臉無辜,語氣輕飄飄的毫不在意,“尼卡多利。”
其實還有藏起來的私房火種,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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