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細摸過每一份布料之後,阿格萊雅陷入了沉思之中。
擅長裁衣的黃金裔在此時顯得有點驚疑不定,似乎自己的觸覺出現了問題,又像是已經確定答案但難以置信。
許久之後,阿格萊雅這才吐出一句話,嗓音都帶著些許干澀,“或許,只是巧合。”
她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只是陳述了自己的態度,甚至還有一點迷茫。
每一種布料都有其獨特的織造方式,或許是材質,又或許是手藝,又或者是上面的刺繡與縫紉的軌跡。
種種熟悉的東西交織在一起,阿格萊雅卻有點難以確定答案。
聞言,丹恆抬眸看了阿格萊雅一眼。
他仔細評估著對方的神情,試圖從中找出一點疑問與不解。
許久之後,丹恆轉頭看向程澈,“如何?”
程澈︰……
問他干什麼?
他又不是開拓小分隊的智囊團,丹恆老師真就打算拿著擊雲直接暴力通關嗎?
程澈努力回憶在之前的開拓中丹恆主動動腦用智謀通關的舉動,卻總是想不起來。
他盯著丹恆看了片刻,半晌才訥訥開口,“應該就是黃金裔之一,就算不是黃金裔也是一個地位很高的人,但現在還不能分辨出這是循環之中的人,還是單純的馬甲身份。”
丹恆點點頭,“那就確認一下幕後黑手會不會和你們的猜測同時出現吧,不過……最快的辦法還是摘下這個人的面具 。”
說著,丹恆挪動視線,看向桌上那張灰黑色的圖片,眼底帶著些許冷芒。
沒有什麼專業的繪畫工具,只是用圓珠筆勾勒出了顏色的淺淡和陰影所在,雖然不甚詳細卻很是準確的看出特征。
灰黑色的,和撿到的布料一樣,披風垂下來都帶著些許撕裂的痕跡。
程澈順著丹恆的視線去看,半晌才道︰“他胸前的這個團好眼熟啊。”
丹恆︰……
拉帝奧終于沒忍住給程澈加大藥量了嗎?
怎麼還……記憶力不好了呢?
丹恆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撐著下巴仔細打量那幅畫,“翁法羅斯的日月論,太陽和月亮,我想在神話之中,日月的隱喻也很沉重。”
程澈垂眸,指尖捏著一塊白色的布料晃了晃,“是嗎?”
他細細摩挲著那單薄的布料,突然轉頭看向了阿格萊雅,“你覺得我的猜測對嗎?”
聞言,阿格萊雅微微一怔,旋即帶著苦笑搖搖頭,“我並不能確認正確與否,但是卻能夠確認你的猜測或許與我一樣。”
不管如何,那個名字就在唇邊卻無法吐出。
阿格萊雅張了張嘴,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失語的狀態之中。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轉身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不重要,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預言就是假的了,容我休息片刻整理思緒,再來與各位詳談。”
丹恆用冷淡的眼神目送阿格萊雅離開,視線又轉回程澈身上,“接下來呢?”
“等確認,如果只是用猜測去懷疑同伴,不管是誰都會不舒服的。”程澈聳聳肩,又補充道︰“你心里應該也有猜測,你覺得我們猜出的那個人,是那種能夠挽回心眼互相試探拉扯的性格嗎?”
丹恆︰……
好像確實不是。
丹恆應了一聲,將那幾塊灰黑色的布料碎片收集起來,轉而又把偷來的衣服裝在袋子里遞給程澈。
程澈不由得一愣,“干什麼?我都說了我不是變態, 你給我干什麼?我可沒有收藏原味……”
丹恆抬手按著額頭,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無奈還是無語。
他嘆了口氣,囑咐道︰“星穹列車可不想背上偷衣服狂魔的稱號,你拿去。”
程澈︰???
程澈坐在椅子上面,後仰身體一臉抗拒,“我不要,我不拿,我就不是星穹列車的成員了?我拿走那不是一樣的嘛……”
他才不要!
他可不是變態!
聞言,丹恆臉上的表情更無奈了,“就非要我說的明白嗎?你拿走,去毀尸滅跡或者嫁禍其他人。”
雖然程澈的舉動確實很無厘頭,但是有些時候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詐一詐什麼的,確實有效。
“哦哦,那你不說明白。”程澈低聲嘟囔著,還不忘抱怨道︰“翁法羅斯都沒有晚上,褪黑素分泌的太少了,我這幾天腦子不太好用,晚上睡覺都得吃助眠軟糖……”
他站起身來,將那個裝著各種衣服的大袋子塞進包里,這才看向丹恆,“你對那未知的命途有猜測嗎?”
“沒有。”丹恆搖了搖頭,平靜道︰“感覺猜什麼都是錯的,很多地方有相似但是相似度不高,並且糅雜著其余的命途表現,或許……我們可以大膽一點。”
在程澈疑惑的眼神之中,丹恆聳聳肩,“神秘,或者歡愉。”
虛構史學家虛構什麼都不稀奇,萬一翁法羅斯只是一場虛構出的大型狼人殺呢?
至于歡愉,誰都知道歡愉為什麼會出現在每一個選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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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那你慢慢想,我先回去找星和星期日了,他們正在樹枝上等我回去呢。”程澈低聲吐槽,“就像是等著老鳥帶著小蟲子回家的嘎嘎小鳥。”
丹恆︰……
丹恆似乎已經習慣了程澈這種沒有任何邏輯的吐槽,只是盯著程澈消失在小院之中,這才拿出了手機。
剛剛手機震動了很久很久,自己沒有來得及看新消息。
手機打開,屏幕上面是一個新增的群聊。
群成員只有三個人,看起來頗有點可憐巴巴的模樣。
丹恆盯著屏幕上的消息,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
【白厄︰丹恆先生!能拜托你買兩件衣服送來浴場嗎?】
【萬敵︰雖然我並不介意裸奔,但懸鋒人的字典……】
【白厄︰別字典了,】我覺得懸鋒人也沒有裸奔的習慣。】
【白厄︰丹恆,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兩套衣服!內褲也要!】
丹恆︰……
丹恆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向來沉默寡言的丹恆老師在此時露出空洞迷茫的表情,茫然的看向了斯科特的方向,“你把人家內褲也偷了?”
斯科特瞬間起身,一臉的理直氣壯,“那萬一就是內褲料子一樣呢!”
丹恆︰……
丹恆坐在搖椅上,仰著頭盯著斯科特,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麼招式能夠在戰斗之中跨越外衣扯下敵人的內褲一角?”
他不理解。
聞言,斯科特撓頭,“流氓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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