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那刻夏那刻夏那刻夏！
“面子？什麼面子？”
“面子哪兒有樂子重要？”
小鳥的黑色羽毛只長出來了薄薄一層，帶著些許柔軟羽毛的灰白色，此時被人摟在懷里，仰著頭發出無力的嘆息，整只鳥都顯得有點蔫頭耷腦的，“你這個小孩子，太死板了可是沒有樂子可看的。”
說著，黑色小鳥側頭，用一種打量的眼神掃視著星期日，半晌才給出評價，“不過最近很屑屑嘛，孺子可教，是個歡愉的好苗子！”
話音落地，腦袋後帶著翅膀的青年臉色一僵，一抹濃郁的茫然自眼底浮現，甚至帶上些許奇怪的自嘲。
嗯？
死板？
誰會用死板二字來形容一個造反的人？
如果真的是死板，那麼當初他就會為了同諧或者秩序死在匹諾康尼。
星期日自嘲一笑，抬手撫摸著阿嗚的腦袋，將頭頂上那一點柔軟的絨毛整理整齊，聲音都顯得格外淺淡，“歡愉的好苗子？這句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聞言，阿嗚想了想，“記不清了，當初對阿基維利也說過的。”
星期日︰……
所以真的是全都說了一遍對吧？
歡愉的命途就這麼好踩？
星期日輕笑一聲，又疑惑道︰“你喜歡程澈嗎？不是說你不會給假面愚者給予力量嗎？”
阿嗚︰……
凡事皆有萬一對吧？
那這不是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例外嗎？
阿嗚沉重的嘆了口氣，“我也沒有給假面愚者給力量啊，程澈他……他……”
說到這里，阿嗚停頓片刻，旋即又補充道︰“如果你認為他是假面愚者，那他就是一個例外，是我從無數閃爍的星辰之間找到的例外，可你要是把他當悲悼伶人，那也不是不行。”
星期日側過頭去，盯著正趴在欄桿上和女鬼低聲交談的青年，迷茫道︰“悲悼伶人？”
誰？
程澈嗎？
程澈的悲傷該不會是來自于惋惜自己看樂子笑聲不夠大吧？
星期日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無奈道︰“果然歡愉。”
歡愉口里的話根本沒有真假之分，全是樂子。
仔細想想自己竟然找阿嗚說這種話題，也挺有樂子的。
片刻之後，星期日走到了程澈的身旁，溫柔開口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線索？沒有的話……”
換人，他現在有點手癢。
“她不說話。”程澈低聲解釋，旋即又皺起了眉頭，很是無奈的補充道︰“什麼人會對你和知更鳥兄妹之情的信物感興趣呢？”
星期日︰……
就非要用他和知更鳥做這個比喻嗎？
星期日垂下視線，套著白色手套的手掌按在欄桿之上，指尖扣動欄桿發出輕響，“我和知更鳥的感情並不需要信物這種東西。”
程澈︰……
這個話題非要這麼說嗎？
程澈皺眉看了星期日一眼，半晌才翻了個白眼，“小偷都不敢偷你那書簽，生怕丟了讓你把知更鳥翅膀薅禿。”
星期日抿起嘴角，勉強將自己的呆愣和尷尬壓下，“嗯……紀念。”
“哎……”程澈發出帶著惋惜的嘆氣聲，似乎是在感慨別人的兄妹之情很是誠摯， 又像是在嫌棄這個三句話不離妹妹的同伴，“要麼搞破壞，要麼是本人，你選哪個？”
听聞程澈此話，星期日一側眉峰稍稍上挑，旋即側過頭用奇怪的視線掃視那個名為卡呂普索的女鬼，眼底都帶著探究之色，“我選後一個。”
泰坦啊。
雖然這種神神鬼鬼之間的感情都比較亂，但是在翁法羅斯，他還是選擇相信誠摯的感情更為重要。
“我也這麼覺得。”程澈附議。
12+的游戲有個小三他都得夸一聲開放，而且在這些比較強大高尚的類神形象上，更不可能出現有悖道德的故事。
程澈在心里夸獎著自己對策劃的了解，視線卻繞著卡呂普索轉了一圈，“所以是哪個？瑟希斯？還是墨涅塔？”
這個女鬼的形象真的有點眼熟啊……
程澈眸光閃爍，扯著星期日往遠走了兩步，這才打開手機給星期日看，“你看，這人和這個好相似，你瞅瞅。”
星期日好奇低頭，卻在一瞬間閉眼，手掌也抬起來捂住了自己的眼楮。
程澈一驚，疑惑的望著星期日，卻在下一瞬看到了那張白皙面孔上劃過的淚痕。
“怎麼了？”
知道那刻夏沒有危險後放松下來的星沖了過來，一把扯住程澈瞪大眼楮，“程澈謀殺？”
程澈搖頭，“沒有啊，我想給他看看藥師的照片來著，上次去的時候趁著巡獵沒追上來偷拍的，和這個女鬼很像的。”
星︰……
星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去看手機，迷茫道︰“那什麼，你手機竟然還能拍照片？對著星神拍照都沒炸嗎？”
程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收起手機翻開小本子找到豐饒的素描像，“哦哦，抱歉，閃到你眼楮了，我的手機可是跟著我穿越次元壁的，怎麼可能炸掉。”
別說炸掉了，他的手機在地面上啪啪作響都沒有一絲裂縫。
想換手機都找不到借口。
程澈嘆氣，又給星期日塞了張餐巾紙，“沒事吧？你需要眼藥水嗎？”
星期日沉默著接過紙擦擦眼角，一雙眼眶通紅，睫毛都因為淚水被浸潤得濕漉漉的，幾根幾根粘在一起，“希望你能夠意識到，你和我並不是一樣的。”
他抬起頭注視著程澈，前所未有的坦誠，“我雖然在你們面前高舉雙手要為你們賜福並說出了太初有為但造反失敗，但追根究底，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程澈歪歪頭，“普通？”
“咦……”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嘴角抽搐著露出嫌棄的表情，“誰家普通人差點兒復活一個神，上一個搞復活的這會兒還在聖城努力回憶化龍妙法呢。”
她伸出雙手用力拍打程澈和星期日的肩膀，放大聲音強調，“那刻夏那刻夏那刻夏！我們該去找那刻夏了！再不去尸體都要涼了！”
話音落地，星嗖一聲轉頭，灰色的發絲拍在臉上很是不羈，“程澈你不許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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