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金發男人捧著一杯酒繞著派對車廂的吧台走著,繞到另一邊才找到人影。
“你在干什麼?”
砂金挑起眉頭,看著程澈的動作,疑惑道︰“不是已經準備好夜宵的果盤了嗎?”
“剩的太多,都切了。”程澈應了一聲,將各種水果分開切成塊塞進保鮮盒摞在一起,打算等會兒塞進冰箱存著慢慢吃,“你剛剛給我發紅包是不是多了一個零?咱自己人過生日也沒有必要吧?”
聞言,砂金怔了怔,旋即笑出聲來,“那不是生日的紅包,是一份來自鑽石的善意,想讓你稍稍偏向他一點,不過……”
砂金搖了搖頭,抬手喝酒,咽下去之後才帶著滿身酒氣開口解釋,“我的禮物和大家一起放在你們倆自己的臥室了,三月小姐是一條鑽石的鏈子,我拜托卡卡瓦夏幫我選的,你的禮物……”
程澈的視線挪到砂金臉上,眼底帶著好奇,“什麼?信用點?還是打算在生日的時候灌醉我讓我簽一份賣身契?”
“竟然這麼揣測我……”砂金嘟囔一聲,又無奈道︰“前幾天出門玩的時候路過了產礦的邊陲星球,那里賭石風氣盛行,閑來無事開了塊料子,水頭不錯色澤濃郁,都給你了。”
程澈︰……
果然是富豪,果然是氣運之子。
程澈隨手將一盒水果塞給砂金,清理好桌面後抱著一堆裝滿水果的盒子朝著冰箱的方向走去,“那就多謝了,我可喜歡寶石了。”
“嗯。”
砂金笑著點頭,跟在程澈身後,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保鮮盒,“考慮一下嗎?鑽石的誠意很足,翡翠女士和我的誠意也很足,當然,托帕也是一樣。”
程澈回頭看了一眼,“你先把你們那個琥珀搞死,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有一樣的東西。”
砂金︰……
還沒簽賣身契呢就忽悠自己對同僚下手啊?
砂金眼皮跳了跳,解釋道︰“也不一樣吧,琥珀的基石自己雕琢了,你的那玩意兒根本就沒有雕琢,還是有區別的。”
與其說程澈手中是琥珀,不如說程澈手中是琥珀王的琥珀。
意志干淨通透,拿過來就用,根本不考慮雕琢。
砂金無奈的嘆了口氣,靠著冰箱看著程澈,“要不你現在去見鑽石,一腳把他踹下去,我覺得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你騎在他腦袋上。”
雖然有點同僚情誼,但不多。
程澈瞥了一眼砂金,闔上冰箱門,“是啊,騎在他的腦袋上,你現在都不肯讓我騎在你的腦袋上,反而要讓卡卡瓦夏騎在我的腦袋上。”
程澈呵了一聲,轉身進去觀景車廂,等待著零點的到來。
列車上一片熱鬧,只有小灰毛靠在三月七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說著自己忘記生日的事情。
瓦爾特抬手擋住程澈的去路,在程澈疑惑的眼神之中伸出手。
程澈看著瓦爾特手中捏著的紙,疑惑道︰“畫畫送我當禮物?”
瓦爾特︰……
過生日也不能忘了等待開拓的翁法羅斯吧?
瓦爾特無奈嘆息,將手中的紙塞進程澈手中,“有關愛莉希雅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在這里了,你仔細看看,如果遇到同位體,帶回來讓我瞧瞧。”
程澈哦了一聲,將紙疊一疊塞進兜里,“我知道了,不過翁法羅斯真的有點亂,命途混淆不清,時間混淆不清,光一個歲月泰坦就給人一種時間空間雙重矛盾的感覺。”
聞言,瓦爾特點了點頭,低聲道︰“安全就行。”
“好誒。”程澈應了一聲,在瓦爾特的兜里摸了摸,摸出來一個小盒子,“謝謝楊叔,感恩,愛你。”
瓦爾特︰……
瓦爾特眼皮顫了顫,“三月上你身了是吧?”
“模仿一下。”程澈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放空思緒,緩慢的思索著有關翁法羅斯的事情。
混亂的時間空間,混亂的故事線。
就像是在考古許多年前的城市遺址,東一塊西一塊的翻譯碑文,卻缺失了一點能夠把所有碎片聯系在一起的關鍵故事。
程澈想了很久,終于還是將手機上一個小小的卡通圖片遞給瓦爾特,“你覺得像嗎?”
瓦爾特抬手抵住眼鏡,湊近了去看。
手機屏幕之上,粉色頭發的女孩子回眸淺笑,粉色的發絲飄揚在暖橙色的日光之中,帶著記憶的濾鏡。
瓦爾特眼神恍惚一瞬,點點頭,“有點像。”
他思索片刻, 疑惑道︰“從哪里見到的?”
“白厄的記憶之中。”程澈應了一聲,又補充道︰“但好像是無了,也不確定,畢竟翁法羅斯是個閉環,說不定就活在那莫比烏斯環的某一點上。”
但這個莫比烏斯環,隱喻的是什麼並不清楚。
有可能是救世的開端與結局,也有可能是一份單純的記憶,更有可能是……影響到列車的什麼東西。
程澈將照片發給瓦爾特,低聲補充,“瓦爾特先生看過什麼重生文穿越文嗎?漫畫也行。”
瓦爾特︰……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現在自己中二老人的身份似乎也沒有掩飾了。
他稍稍掀起眼皮看著程澈,認真點頭,“看過,挺上頭的。”
“有個人偷窺我好幾次,感覺像是重生穿越文的主角,但又有一點違和感,如果不是這個選項那就是預言,他知道結局所以努力改變。”程澈補充,“在試煉之中在記憶之中,我都看到了他。”
但被偷窺的次數有點多,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砸的那個,下次薅面具試試。
瓦爾特捏著手杖,“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似乎都知道未來。”
奇奇怪怪的,打一頓就老實了。
能開拓開拓,不能開拓就喂黑洞吃翁法羅斯吧,毀尸滅跡,以後也沒人知道開拓路上遇到了什麼奇怪的坎坷——
瓦爾特緊急將腦海之中飄遠的危險想法剎車,一言難盡的看著程澈,“你的傳染力有點強。”
程澈一雙眼楮都瞪圓了,“我?我傳染什麼了?”
瓦爾特嘴唇動了動,囁嚅半晌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怎麼說?
說自己被程澈影響的想要毀尸滅跡嗎?
瓦爾特沉重的嘆了口氣,抬手拍拍程澈的肩膀,“哎。”
這叫什麼?
這叫鍋沒甩出去砸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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