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了？”
程澈將星塞進垃圾桶，然後又隨手給丹恆身後貼了張小貼紙，順便將所有購買的東西塞進去，“那我就先把星帶回去，丹恆你……”
“我等在這里。”
丹恆應了一聲，幫忙將星的帽子整理整齊，“告訴瓦爾特先生不必擔憂，一切還有我們。”
說到這里，丹恆抬眸看向程澈，“如果你實在懶得動腦子，不如帶一位心眼多的朋友過來。”
翁法羅斯遍地秘密，泰坦英雄層出不窮。
或許本沒有秘密，只是人心易變且末日將至，一切秘密都在歲月之中被掩蓋。
“沒事，之後咱們也就不需要動腦子了，已知的問題解決，後面的問題我再看著辦。”
說著程澈晃了晃手里厚厚一沓紙張，塞給星抱在懷里，“回去掃描一遍每人一份看看，咱們列車上可有智囊團呢，實在不行請黑塔在模擬宇宙里面建立一個翁法羅斯的模型，全部信息輸入進去試運行兩遍就好。”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模擬器嗎？
模擬宇宙想要直接對接星神可能有些難，但是一個翁法羅斯……
這要是能難住黑塔，這個智識令使也沒什麼含金量了……
聞言，丹恆眼皮跳了跳，很是不解的看著程澈，“這份人情打算怎麼還？”
“不還。”程澈搖搖頭，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語氣卻很是誠懇，“如果只是單純的交情，那人情我肯定是要早早還了的，但是好朋友的話，你欠我我欠你時間越久糾葛越深，怎麼能用還這個詞？”
說到這里，程澈又看了星和丹恆一眼，放輕聲音暗自嘟囔，“說得好像你們倆穿我衣服用我被套吃我外賣還了一樣……”
不遠不近的朋友要算計著你來我往，普通朋友要記著人情往來，但是他們是什麼關系？
好朋友誒，那可是隨意打鬧的好朋友，就算是闖禍那也得是個同伙。
丹恆輕輕嘆息一聲，“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沒有還你的人情，也沒有什麼必要還。”
提起這個，一下子就感覺欠下的有點多。
程澈自己闖禍自己善後，一日三餐按時按點撿垃圾，撿回來的新衣服隨便穿，囤下的物資隨便取用，偶爾還幫他們吹毛求疵出點兒氣。
丹恆拍拍程澈的肩膀，語氣平淡卻認真，“好朋友，那我就不還了，有機會給你摸尾巴。”
程澈︰……
話雖如此，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麼坦誠？
程澈看了丹恆一眼，拎著垃圾桶蓋子準備套上，“這就走了。”
“等等。”白厄伸出手，臉色很是認真。
阿格萊雅和緹寶已經回答完離開了，其中還有些問題無法解答，所以回去收集一下情報信息，此時小院之中只有來自星穹列車的幾位無名客以及萬敵與白厄。
白厄蹙眉看著程澈，“你們……能出去？”
“為什麼不能？”丹恆皺眉，回憶起剛剛看到的答案，“你是說天空之泰坦？剛剛的回答表格上面似乎有提起觸及天空遭受神罰的事情。”
聞言，白厄點點頭，“是，所以我才擔憂你們離開會不會被攻擊。”
話音落地，丹恆的眼神竟然一時有些恍惚。
他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的看著白厄，又忍不住轉頭去看程澈。
“我知道了，丟我棍兒的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也得和他有點關系。”
程澈在心里默默記上一筆，咬牙切齒，“這個仇我記下了！”
白厄︰……
他其實也不太確定，但是天空，飛行，被攻擊，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好像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到天空泰坦。
但……
白厄腦海之中的念頭還沒有完全展現，程澈卻突然沉默下來。
他蹲在垃圾桶旁邊，暗自盤算，“上天的要被打下來？地上還有內斗？還有什麼末日？”
“怎麼了？”丹恆的視線挪到程澈身上，星也扒拉著垃圾桶的邊緣看著程澈。
程澈想了很久，“魚缸里想跳出去的魚也會被我打下去誒。”
丹恆歪歪頭，眼底漸漸彌漫開一抹凝重。
星皺起眉頭，“你是想說，翁法羅斯是一個被圈養的地方？所以想要跑出去的才會被打下來？”
“不然呢？”程澈看看垃圾桶里面的星，“我養魚可是為了觀賞，但是也有人養魚是為了觀察。”
丹恆思索片刻，“幕後之人？”
“令使或令使以上，普通行者沒有這麼大的力量營造出這樣的場景。”
程澈站起身來，看著白厄和萬敵，“嘖，這可能就是浴缸里面最活躍的小紅魚和小白魚了。”
說到這里，程澈頓了頓，“哦，小太陽魚。”
白厄︰……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驚訝程澈的猜測還是該反駁自己的外號。
在白厄無語的目光之中，程澈背著垃圾桶蹦了蹦，“算了，不叫你小太陽魚了，小銀魚好了，小太陽明明是我們列車的白切黑小鳥。”
星頂著垃圾桶的蓋子，忍不住嘆氣，“哎，你最近都不咒人了？”
“我咒他什麼？咒他總是被萬敵蹭上紅顏料嗎？”
程澈嫌棄的說了一句，帶著星轉身就走，返回星穹列車。
小院之中陡然變得安靜下來，只留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因為沒有話多的小伙伴吸引注意力，萬敵和白厄的目光都挪到了丹恆的身上。
丹恆雙手環胸靜靜的觀察萬敵和白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
白厄撓撓頭，困惑道︰“丹恆先生在看什麼？”
“在等待萬敵什麼時候把顏料蹭到你身上。”丹恆語氣平淡，手里面捏著的手機亮著屏幕，上面呈現一個剛剛開始計時的秒表界面。
話音落地，萬敵皺眉，似乎很是不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掉色，但是我——啊——”
一聲驚呼，萬敵挪動的腳步踩到剛剛程澈順手撿出來送給朋友吃的石榴上。
黃金裔的身手很好，但是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平衡的。
丹恆看著白厄衣服上那點兒沖上去的紅色痕跡，手指稍稍一動。
跳動的秒表定格，丹恆看著那個數字，“七秒鐘啊，好像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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