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是舞者？”
紅色長發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央，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注視著程澈，眼底寫滿了清澈，“難道我可以在折紙大學宣揚純美嗎？”
“對。”程澈應了一聲，指了指一旁待著的舞團眾人，“你們跳舞，不會跳也沒關系，我會自己打電話的。”
聞言，銀枝眼底流露出一絲恍然，“我知道了，是之前我們一起跳過的舞。”
他將手中的長槍收起，低頭仔細觀察自己的鎧甲夠不夠明亮夠不夠好看，又轉過身去找一臉不情願的砂金交流跳舞心得。
另一邊，知更鳥低頭看著演講稿，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
許久之後，知更鳥還是沒有忍住。
在星期日虎視眈眈的危險目光之中，知更鳥抓住了程澈的袖子，壓低聲音，“真的要這麼說嗎？”
“當然。”程澈應了一聲，指了指演講稿，“這可是我讓卡芙卡幫你潤色的演講稿，絕對可以的。”
聞言，知更鳥頓了頓。
她低頭看了一眼演講稿上的文字，沉默片刻後還是低聲道︰“我的意思是，真的要把所有人的手機都交上來嗎？”
說著，知更鳥指著演講稿，眼底都寫滿了無語，“那交手機之前還要加群？”
“不然呢？不加群我怎麼打電話？”程澈一臉坦然，甚至抓著知更鳥的胳膊轉了個身，“看見了嗎？折紙小鳥，我叫了那麼多的折紙小鳥過來，就是為了在演出的時候一個又一個的打電話讓觀眾也一起跳舞，這樣才能夠徹底把睡蕉小猴趕出腦子好不好？”
知更鳥︰……
知更鳥嘆了口氣，“這樣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你瞧，芮克先生都不反抗跳舞了，甚至提早設置好了機位等待拍攝。”程澈攤攤手，臉上寫滿了平靜，“原本的敘事紀實揭露陰暗面的電影，現在用大家一起跳舞當結尾……”
有點像是印度片了。
一言不合大家一起跳舞。
知更鳥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行吧……”
不就是讓大家一起載歌載舞嘛，她……其實也能辦得到。
但是仔細想想，如果大家能夠放下芥蒂參與派對，怎麼不算同諧呢？
知更鳥拿著演講詞和歌詞走到一旁，垂著腦袋仔細記下，甚至開始醞釀自己的情緒。
程澈揣著手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忙亂的眾人，又低頭看看台下的人。
睡蕉小猴被集中起來放在台階之上，一個又一個的整齊排列，亂轉的眼珠子卻在此時透露出一股傻乎乎但又有點狡猾的不適感。
很強的非人感，很違和，看得太久甚至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恐懼感。
腳邊傳來一點動靜。
程澈低頭一看，對上一雙藏在眼鏡片後方的猴子眼楮。
他盯著睡蕉小猴戴在鼻梁上的眼鏡，默默抬起了自己的腳。
一腳下去，3d猴秒變猴子餅。
但可惜，猴子繼續拽著自己的褲腳，那副眼鏡的鏡片不算太大，甚至帶上一點睿智的感覺。
程澈蹲下來，拍拍小猴子的腦袋，語氣之中帶著詢問，“我提問，你點頭，行嗎？”
猴子點點頭，認真的看著程澈。
程澈想了想，“你想帶我去看什麼重要的東西？”
猴子繼續點頭。
“你想幫助我們，也想解救大家？”程澈好奇。
睡蕉小猴繼續點頭，腦袋上那縷卷毛泛著一點黃色，像是一顆翹起來的香蕉一樣晃動著。
程澈拍拍睡蕉小猴的腦袋，臉上都寫著平靜，“你是學校的老師？”
睡蕉小猴︰？？？
睡蕉小猴蹦了蹦，眼鏡都隨著動作晃動著。
他瘋狂點頭，指著自己，又指著學校。
“你在說什麼？”灰發女孩湊了過來，手里還捧著米哈伊爾送給她的小帽子。
她蹲在程澈身邊，難以置信的看著程澈，“你怎麼還和小猴子聊上了？咱們現在不是要打他們嗎？”
說著，星舉起手握成拳，然後調轉方向，砰一下砸在了睡蕉小猴的腦袋上面。
眼鏡小猴的眼鏡都歪了，眼楮都要變成蚊香圈了。
程澈難以置信的看著星，“你就這麼粗暴嗎？”
“不然呢？”星迅速反駁，語氣之中滿是理直氣壯，“難道還要我溫柔的把小猴子抱起來然後哄著晃著求他們從哪來回哪去嗎？”
說到這里，星更加激動，指著自己，“前星核獵手，現無名客，這兩個哪一個不是街溜子？”
程澈︰……
卡芙卡知道星說她是街溜子嗎？
程澈嘆了口氣，將蚊香眼的睡蕉小猴拎起來，指著對方的眼鏡，“朋友，我們現在思考一件事情。”
星皺眉，“什麼？你要告訴我你也被傳染了？”
“那倒是沒有。”程澈搖搖頭，指著小猴子，“身上沒有憶質的氣息，家族最近也沒有發行自己制造的睡蕉小猴周邊，那這些小猴從哪兒來的？”
星摸摸後腦勺，疑惑道︰“自己冒出來的？”
“一加一才等于二，如果沒有一呢？”程澈指著睡蕉小猴，認真解釋，“那就是二等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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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灰發女孩想了又想，“哦，你是想說小猴是人變的。”
程澈點點頭，戳戳手里小猴子的眼鏡，“你瞅瞅他的眼鏡，你最近見過的戴眼鏡的人是誰？”
星︰……
星偷偷抬眸，“你啊，你現在就戴著呢。”
程澈沉默一瞬，“上一個。”
“……瓦爾特？”星壓低了聲音，似乎也有點底氣不足。
程澈伸出手，屈起手指對準星的腦門，“好好想。”
“哦，代理校長。”灰發女孩沉重嘆氣，蹲在地上雙手托腮，很是不滿的模樣，“和你一起玩久了，我都跳過搜證環節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線索都沒有。”
“所以他才是代理校長。”程澈將小猴子塞進星的懷里，站起身來，“就算不是也得是個主任院長老師什麼的。”
他看著登台的知更鳥高舉雙手，臉上都帶著微笑。
女孩站在高聳的舞台之上，聚光燈在頭頂投射出美麗的光環。
她舉起雙手，“讓我們在今天縱情享受！放棄手機！放棄社交！享受睡蕉小猴帶給我們的狂歡！”
話音落地，人群之中傳來很是熱鬧的聲音。
“手機手機，等會兒還你！”
“各位看官，為了睡蕉小猴請掃碼加群，放下手機！”
程澈沉默一瞬，難以置信，“這不是青雀的活嗎？為什麼桂乃芬和素裳會出現在這里？”
星嘆了口氣，“因為青雀要摸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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