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程澈繞過架在樓頂的橋梁,看著幾名愚者手中的卡片,面無表情,“這可都是我的!你知道什麼叫做都是我的嗎?”
    他可是特意問砂金要了公司高層名單和地點才去搶劫的!
    怎麼就這麼隨隨便便分出去了呢?
    “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家人。”桑博揮揮手,完全不在意程澈的抗議。
    他的目光掃過幻朧身旁站著的山羊頭的火魔,眉梢挑起一點弧度,“看來匹諾康尼馬上就要亂起來了啊。”
    “不早就亂起來了嗎?”花火回過神來,將小卡片收好這才左右看看,瞬間瞪大眼楮,“怎麼回事?給翅膀打釘飾的小鳥呢?那是懶洋洋的小狗呢?他們怎麼都不在了?不打架了嗎?”
    聞言,程澈側頭看了一眼,“你們吵的這麼大聲,誰還不知道你們在看樂子。”
    被人當樂子看就算了,誰還能在明知道有觀眾的情況下繼續當樂子?
    當然,酒館成員除外,像景元這種沾點兒歡愉的人也除外。
    “哦。”花火擺擺手,“既然被發現了,那我還可以當面看哦,不過……”
    花火想了想,目光掃過周圍,“小孔雀呢?我還等著小孔雀感謝我給他送線索呢!”
    “不知道,沒看到。”程澈應了一聲,目光挪到了幻朧身上,“一切順利?”
    “當然。”幻朧輕笑一聲,玩味的目光掃過冥火大公,這才輕笑著開口,“不過這位同伴有點可憐呢,搶劫行動結束後回家一看,哇哦,家被偷了。”
    程澈︰……
    是這樣啊。
    那……反正他不賠。
    程澈疑惑的眼神看向冥火大公,“朋友,你家……被誰偷了?偷了什麼?那你的孩子們呢?被偷了嗎?”
    這要是偷孩子那還了得?!
    人販子啊!
    聞言,冥火大公微微搖頭,語氣照舊低沉,仿佛從喉嚨中散發出帶著焦灼味道的聲音,“一位紫衣女人,搶走了匹諾康尼的邀請函,或許應當說是……被偷了。”
    畢竟孩子們都出去搞事情了,而他……
    他在一個深夜,看到了來自毀滅的令使,抓著他就是一頓狂奔直奔金庫,甚至地點和順序都安排好了,完全就充當了一個背麻袋的苦力的角色。
    想到這里,冥火大公不由得深深嘆息。
    哎,毀滅的令使似乎也有點歡愉啊。
    “哦,黃泉啊。”程澈在腦子里想了想能搶東西順便還穿著紫衣服的人,直接聯想真凶,“建議你不要尋仇,她還蠻強悍的。”
    說完這句話,程澈又看向幻朧,“所以除了這些沒有了嗎?”
    說著,程澈用鞋尖踢踢旁邊的小麻袋,“就這點兒?傳說中的奧斯瓦爾多還沒有砂金富有嗎?”
    “呵。”幻朧發出一聲低笑,抬眸用一種溫柔中帶著瘋狂的眼神注視著程澈,“知道你自己有錢花,而我也懶得當苦力,所以……”
    她頓了頓,雙手環胸一臉笑意,“順便幫你送去雅利洛六號和仙舟羅浮了。”
    程澈︰……
    這明明是自己要去送的!
    “你怎麼送的?”程澈莫名覺得有點不對,疑惑道︰“你拿錢把布洛妮婭埋了?”
    幻朧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程澈身上,“原本不知道怎麼送的,現在知道了。”
    她好像就隨手一扔,把裝著錢的麻袋丟在了克里珀堡大門上面突出的裝飾物上面,畢竟搶錢算毀滅,送錢好像沾點兒存護。
    如果程澈又烏鴉嘴了,那麼那一麻袋信用點可能會在布洛妮婭走出門的時候 當一聲掉下來,然後給布洛妮婭來一個金錢的洗禮。
    程澈︰……
    程澈沉默著看著幻朧,半晌才張了張嘴,“那……仙舟呢?”
    幻朧皺起眉頭,攤攤手,“去了,沒看到,就來匹諾康尼了,結果在外面看到了仙舟羅浮,剛好听到太卜說什麼佔卜今日天降橫財,順手一丟。”
    就很準對吧?
    他們毀滅的信徒就是這麼效率高!
    毀滅太卜的發型怎麼不算毀滅呢?!
    程澈想了想符玄的小身板,一言難盡的看著幻朧,“你可真是我的好幫手啊。”
    這不僅毀滅,還歡愉,桑博要是在現場都能笑出鵝叫來。
    “不必感謝我。”幻朧輕笑一聲,目光掃過周圍後側過頭微微打了個哈欠,“累了,我去休息了,下次搶錢炸人再叫我。”
    說著,幻朧身形消散,變成一團流火沒入乳白色的護身符之中。
    程澈摸了摸脖子上的護身符,眯起眼楮看著花火,“听見了嗎?炸人找她,炸匹諾康尼也找她。”
    花火哼了哼,瞪了程澈一眼後轉過身,蹦蹦跳跳的走上一旁的樓梯,“花火大人可是要自己找樂子的!”
    隨著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巷道之中,程澈眼底閃過一絲恍然,旋即輕哼,“果然是個小騙子。”
    一旁,桑博歪頭,“怎麼就騙了?”
    “說著要找大樂子,結果還是不肯炸匹諾康尼,怎麼不算騙子呢?”程澈扒拉了一下腳邊放著的包袱,思索片刻後摸出手機發消息,“你們這一個個的假面愚者,口口聲聲為了歡愉不擇手段,但其實都還很有分寸的,真要是不擇手段,早就變成幻朧的同僚了。”
    桑博愣了愣,旋即失笑,“歡愉本就沒有固定的定義,還是說你對它有定義?”
    “當然有,縱然沒有像是公式一樣客觀的定義,但好歹有一個粗略的印象吧?”
    程澈想了想,順手摸了一把肩膀上的烏鴉,“星神才能真真切切的領悟自己命途的道理,要是命途的概念如此淺顯易懂,那麼每個人都算星神了吧?反正我不覺得歡愉就是樂子,也不簡單就是快樂,更多的應該是滿足,滿足于所見所聞,那種饜足感才算歡愉吧?”
    程澈拍拍阿咕,“你說我說的對嗎?”
    阿咕歪歪腦袋,“咕咕!”
    誰知道呢,反正  超歡愉!
    “咕咕?”喬瓦尼收起自己分到的搶劫紀念小卡片,探頭看著阿咕,“就你偏心?你是不是想變成烏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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