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
兩個成年男人坐在窮觀陣幻象之中的台階上面,圍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八音盒觀察著。
桑博摸著下巴仔細看了看,想了想後又搖頭,“其實可以找個人看看真假,但是……”
不等桑博說完,程澈拍拍八音盒,“但是你認識的人怎麼都得沾點兒樂子人的屬性,說不定就是在坑你。”
“對。”桑博點了點頭,坐在台階上撐著下巴,“要不咱試試,反正咱被趕出來還能再偷渡,好歹有個伴兒。”
他是真的不想去匹諾康尼,但是沒轍,程澈邀請了。
他老桑博一個樂子人能夠拒絕歡愉令使的看樂子邀請嗎?
當然不能!
“也……也行。”程澈遲疑了一下,將面前的八音盒塞進包里,這才看著桑博,“多謝。”
桑博微微後仰身體,眼神驚恐,“你要咒我?”
程澈……
程澈沉默一瞬,“那不謝了。”
“這才對嘛。”桑博瞬間恢復正常,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正在和幻象交談的幾人,“你為什麼不打算和列車走?”
程澈想了想,壓低聲音解釋,“因為我本來不打算去的,打算把拉帝奧教授扣下來和丹恆一起學習,但是吧……”
程澈頓了頓,輕嘆一聲,“你也知道咱們家那個神的德行,我也很絕望啊。”
聞言,桑博側頭看了程澈一眼,似乎有點不太相信,“你是那種有神想要你去你就會去的人嗎?”
“不是。”程澈面無表情的搖頭,“但我是薅著神一起玩的人,況且……”
說到這里,程澈側頭,用一種陰冷的聲音,“有人叫我小黑鳥!小黑鳥啊!我們烏鴉就不能擁有好听的名字嗎?鳳黯難道不好听?!烏鴉不好听嗎?”
桑博……
桑博耷拉著眉毛,“你就是想去薅花火的頭發對吧?!”
“花火?哦,叫我小黑鳥的腦袋有大病的人啊……”程澈嘟囔一聲,坐在台階上屈著腿,手肘搭在膝蓋上撐著下巴,“我還沒被人起過這種外號,我不把她咒的哭出來我名字倒過來寫。”
“你加油,我很期待。”桑搏聳聳肩,剛想說些什麼就听見三月七驚叫出聲。
程澈快速起身,背著包朝著三月七的方向走去。
桑博微微皺眉,跟著程澈的腳步前進,心中卻忍不住思量起來。
“程澈!她說她是流光憶庭的信使。”
三月七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前方的沒有臉的女子,一雙眼楮之中滿是憤憤,“我才不管是信使還是令使,就算是星神也不能阻止我探尋記憶,那是我的過去我的記憶,我擁有知情權!”
程澈頓了頓,目光看向一旁。
在黑塔空間站的記憶深處,一個戴著兜帽的女人靜靜站著,原本該是五官的臉上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張像是晶石一般的臉。
程澈眼皮一跳,手掌摸了摸兜,“哦,記憶啊。”
“流光天君嗎?”符玄皺著眉頭,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信使,思索著對方究竟可不可信。
“浮黎……”程澈看著面前的人影,思索片刻後低頭翻包。
